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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江顧和江向雲對視了一眼,江向雲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有聽過松綏樓有器靈這回事。

  「怎麼回事?松綏樓還有器靈?」陸離雨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衛風。

  衛風正扯著江顧的袖子擦眼睛,沒有接收到他的詢問,擦完眼睛還悄悄聞了聞。

  「……」陸離雨舔了舔後槽牙,臉上忽然露出了個壞笑,抬腳就把衛風給踹了出去。

  江顧眼疾手快將人拽了回來,但顯然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誰在哪裡!」那女子厲聲一喝。

  院中上百弟子齊齊拔劍對準了江顧他們藏身的地方。

  幻境之所以為幻境,便主在一個「幻」字上,這幻境是萬年前的映像,裡面的人早已不復存在,他們之所以對外來者有反應,不過是陣法中的設置,江顧和江向雲自小進過幻境無數,對此並不慌張,通常來說他們在幻境中會有自動補全的身份。

  果不其然,待江顧等人出去,眾人的殺意便倏然消減。

  「原來是大公子和七公子。」那女子道,目光卻落在了衛風身上,「七公子竟將你的小道侶也帶來了?」

  衛風一下子漲紅了臉,他剛要出聲反駁,就被江顧一把抓住了手掌,江顧順著她的話道:「帶來又如何?」

  「帶來自然是極好的。」那女子笑了起來,額心一朵蓮花潔白昳麗,她緊緊盯著衛風,「小道友,不如你來試試能不能喚出松綏?」

  「他今日累了。」江顧果斷拒絕,將人攬在了懷裡,盯著那女子的臉,果不其然看見了幾分急切,「不如明日再試。」

  「是啊,靈境公主,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歇息一夜,明日再試。」一名穿著長老服的男子在她身後開口。

  靈境公主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道:「如此也好。」

  江顧這才看清她手中捧著棟巴掌大的小樓,若是將這棟小樓放大幾十倍,便是如今江家的松綏樓。

  他心中閃過無數猜測,被他攬在懷裡的人忽然僵住了身子。

  江顧垂眸看向他,衛風在識海中試探開口:「師父,我……好像見過她。」

  「在何處?」江顧的聲音緊接著在衛風識海中響起。

  衛風心底一沉,師父果然可以通過元神烙印隨時聽到他的話音,這也就意味著他的整個元神和識海早就都由江顧控制了,難怪江顧如此篤定可以隨時要他的性命。

  「在曲豐羽給我的靈境裡。」衛風低聲道。

  江顧緩緩眯起了眼睛,「曲豐羽給你的靈境?」

  衛風咽了咽唾沫,「當、當時情況緊急,我只好先拿過來替師父保管,然後就、忘了。」

  這話他說得心虛,他壓根就沒忘,想要悄悄獨吞這件法寶,但是看那個叫靈境公主的好像已經盯上了他,這法寶叫靈境,對方又叫靈境公主,用腳趾頭想兩者肯定關係密切,搞不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如此一來還不如直接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扔給師父。

  衛風心裡的小算盤劈啪作響,面上卻一臉真摯懊惱。

  江顧早已反向切斷了兩人之間的情緒傳遞,對他的情緒感知並不明顯,只冷淡看了他一眼。

  江向雲和陸離雨沒有被安排同他們一起,四個人分了三路,江顧帶著衛風隨那帶路的江家弟子去了休息的房間。

  「聽說松綏樓中的器靈原本是個凡人。」那帶路的兩個弟子年紀尚小,忍不住八卦私語。

  「凡人?」衛風驚訝道:「凡人也能做器靈?」

  「聽說是靈境公主在平澤大陸凡人村落里的夫君,兩個人成了親拜了堂,結果望月那邊找來,不甚將人殺了。」那弟子神神秘秘道:「靈境公主自然不干啊,就偷了家中神器,將那凡人的魂魄養在了樓中,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無論公主如何呼喚,她夫君就是不肯出來。」

  「不過器靈松綏喜淨,若是有至純至淨的修士喚他,他還是會現身,送給對方一縷松綏息,聽說這松綏息是公主夫君死前的眼淚所化,能祛除魂魄中的骯髒之物,修補一切破碎的元神如初。」那小弟子咋舌,「真不愧是神器。」

  待那兩名小弟子離開,衛風反手關緊了門窗,看向江顧,「師父,原來這松綏樓本身就是件神器,松綏樓中的幻境如今大亂,我們想要從松綏樓中出去,是不是得找到器靈松綏?說不定他就可以送我們出去。」

  他越說越興奮,好像已經找到了出口一般。

  「這是一萬年前發生的事情,器靈是否還在尚不可知。」江顧卻比他冷靜得多。

  衛風眼底的興奮陡然被澆熄,他冥思苦想良久,「這個靈境公主是望月大陸那邊的人,松綏樓也是她家的東西,最後怎麼會落在了江家?」

  「不知。」江顧道。

  衛風悻悻摸了摸鼻子,從懷裡掏出了個巴掌大小的書卷,畢恭畢敬地呈給了江顧,「師父,這個就是曲豐羽給的靈境。」

  江顧沒有接,掀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

  衛風笑得有些心虛,直接將靈境放在了江顧的掌心,卻在抽手時猝不及防被攥住了手腕。

  江顧的手指冰冷有力,攥得他手腕周邊的皮膚微微泛白,緊張感混著酥麻直衝尾椎,衛風心跳漏了一拍,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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