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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張極俊美的面孔,鋒利兇悍又不失美感。

  穿著西裝風衣,肩很寬,脖頸修長,能看到凸出的鎖骨。

  是個極品。

  看著不到25。

  昨晚就是這個男人綁架了他。

  許遲對上他視線,有種奇怪的心悸,他摁了摁心臟的位置,笑了起來,「你綁架了我?」

  男人不說話,跟雕塑似的。

  「你不一般啊,綁我圖什麼?還給我換這麼好的衣服。」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許遲身邊,在許遲的注視下,低下頭親了許遲一口。

  柔軟冰涼的唇相觸,像是電一般傳到心臟,許遲懵了下。

  「你這...」

  還沒說完,男人又吻一下。

  許遲被吻得腦袋後仰了下。

  眼神不聞世事般懵懂澄澈,和尤褚慕沉鬱的眸子對視。

  尤褚慕又靠近吻一下。

  許遲傻著眼,抬手捂嘴,一隻手推他,「你這什麼毛病...」

  尤褚慕抬起手扣住他手腕,拉了下來,五指掐住他後脖子,將他壓了回來。

  他用力吻上去,優雅的外表被撕爛,他咬住許遲柔軟的唇瓣,犬齒磨著,疼痛傳來,許遲皺眉,推他,血腥味從兩人嘴裡傳來。

  他偏頭躲開,又被扣了回來,下一秒,整個人被摁在床上。

  尤褚慕將他吸得很痛,又退出來咬他臉,咬到幾乎出血,又往下,咬他脖子。

  白皙的脖頸很快被咬出滲出血的齒痕。

  「疼!」

  又疼又癢,許遲受不住,去推他,卻被牢牢掐住手腕,對方五指力氣大得驚人,他竟分毫動彈不得。

  腿也被壓著,使不上勁,身子釘得死死地,他像是待宰羔羊般無力。

  「喂!」

  對方沒咬夠,許遲肩上衣服被扯下來,又一口被發狠咬了上去。

  「痛啊!」

  肯定出血了,許遲想。

  也不知道咬了多久,許遲甚至暈眩,手突然被鬆開,許遲卻沒推他,反而緊緊抱住他,仿佛這樣才能緩解疼痛一般。

  被他抱住的身體一瞬間僵住了,卻更火熱地貼進他。

  他有多疼就抱得有多用力,尤褚慕的西裝都被他勒得皺巴巴的,五指摁在尤褚慕寬厚的脊背上,摁得發白。

  兩人身體交纏一起,尤褚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他抬頭注視許遲,嘴唇殷紅,上面染著許遲的血。

  他舔了下嘴角,雙眼不知何時變得猩紅,看得許遲心驚,心臟傳來不明所以的疼痛。

  尤褚慕掐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嘴,低下頭伸進他嘴裡。

  濕潤黏膩交纏。

  突然,嘴裡血腥味加重,血湧入許遲的嘴。

  許遲瞳孔猛地睜大,用力去推身上的人,卻毫無效果,後脖頸被摁得死死的。

  他閉上眼,被迫喝下血液。

  好一會兒,尤褚慕抬起了頭,他猩紅的眸子消褪了點,蘊著難以言喻的欲色,濃郁得讓人心顫。

  他雙唇是血,從他嘴角溢出,一滴,墜落在許遲的唇上。

  許遲抬手要去擦,卻被摁住手,他又低頭,把他那血抵進許遲嘴裡。

  接著,壓抑破碎的笑聲從許遲脖頸傳來。

  這男人在笑,笑得渾身顫抖,笑得像個瘋子。

  不對,他就是個瘋子。

  嘴裡,喉間都是血腥味。

  什麼樣的瘋子會咬破自己的舌頭把血餵給別人。

  許遲應該恐懼,憤恨,應該拼盡全力砸破這個人的頭,撕咬他,逃跑。

  可是沒有,他心裡沒有這些情緒,甚至...他很想哭。

  他很想哭。

  熟悉又陌生的難過堆積在他心頭,有種窒息感,找不到緣由,讓他慌張又得故作平靜。

  兩人交纏在一起,氣息從粗重到平靜,熱度交纏,許久,許久,一聲輕輕柔柔的嗓音落在尤褚慕耳邊,

  「你長大了。」

  尤褚慕血色瞳孔瞬間縮起,他猛地抬頭,頭一次露出冰冷外的表情,像是幾近崩裂的玉石,視線緊緊咬在許遲臉上。

  許遲呼吸一窒,卻猛地一僵,他剛剛說什麼了?

  奇怪,那話好像根本不是他說的。

  尤褚慕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低下頭又笑起來,將身下的人錮得很緊。

  幾秒後,又面無表情。

  身後的大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許遲第一次清醒且清晰聽到他說話。

  低沉繾綣的嗓音,如剛出竅的白劍,不見血時鋒芒遮掩,非常好聽。

  許遲耳朵麻了下。

  一個女人推著餐車進來。

  三層的餐車,上面各種漂亮的美食。

  許遲一看見,肚子就又叫了聲。

  尤褚慕看他一眼,許遲也翹起眼看他一眼。

  發紅的眼尾,黑色琉璃的眼瞳,白皙的膚色,殷紅的唇。

  一切都沒變。

  尤褚慕下床,女人將食物端上旁邊的花紋白玉桌子,鞠了個躬就推著車出去了,全程頭都沒抬一個。

  許遲也跟著下床,他像是理智飛走的被綁架者,毫不思考直接坐在椅子上插了個烤年糕進嘴裡。

  他最愛吃烤年糕了。

  許遲想著,又忽然覺得不對,他又沒吃過,怎麼就喜歡吃了。

  不過確實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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