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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打算瞞著您,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關集團。」

  「不關集團?賀狩,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是賀氏集團的代表,你的一言一行,都牽扯賀氏,你說不關集團?」

  賀狩面無表情聽完,冷冷一笑,「5000人,有問題?是我自己培養的人。」

  他話落下,一身濕透,渾身黑衣的溫菱走到他身邊,語氣恭敬,報告,「賀爺,還沒發現。」

  溫菱嗓音嘶啞。

  「繼續找。」賀狩冷冷下令。

  「是!」溫菱擦了擦眼淚,繼續下海搜尋。

  賀覃年陰沉看他,「賀狩,現在已經過去57個小時,我相信你知道這件事不會有結果,我教養你,並不是讓你站在這個位置,依然是個沒理智的人。」

  賀狩無所謂,「我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不是時間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賀狩的眼神倨傲不下,兩人對峙,賀覃年先敗下陣,他向來都很寵愛並縱容他的孫子。

  他狠狠吐口氣,最後冷靜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全部掌握了,小子,我不讓你參與,是因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個人。」

  「誰?」

  賀覃年抬起眼,瞳孔黑沉,冷冷吐出,「傅正嶸的孫子,尤褚慕。」

  賀狩猛地一震。

  「我遠在他國,都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你們每日跟他們打交道,你認為這件事能這麼輕鬆過去?你非要出頭,若是處理不好,想過會招來什麼嗎?」

  廉正駒走了過來,渾身滴水,他赤紅的雙眼和賀狩對視了眼,自然也聽到了這對話。

  賀狩轉頭對一旁的人吩咐道,「封鎖所有消息,今晚在這發生的事,一個人、一句話都不能透露。」

  賀覃年打斷他,「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封鎖了。」

  賀狩看向他,賀覃年冷冷一哼,「等你,這件事早就人盡皆知了。」

  「...人盡皆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那灰藍色眼瞳的小孩知道。」

  在海下游太久,廉正駒渾身如冰塊,腦袋卻格外清醒,那時候在營地發生的事,讓他深刻清楚知道——

  許遲,不能有事,不能消失,否則,尤褚慕,會翻了天。

  太長時間的搜尋,他們心裡或多或少都不得不面對某個事實,但又偏執地不肯承認,因為他們心中,許遲,無所不能。

  此刻,海鷗突然成群飛躍,海上、岸上的他們齊齊看去,雙目赤紅,胸口酸澀欲哭——

  賀狩,周也,廉正駒,祝驍,溫菱,秦深,余樊,於隋安...

  他們的面孔在海鷗的翅膀下一躍而過。

  許遲,怎麼還不出現。

  至少,給個消息啊。

  ...

  而此刻,遠在深谷小鎮治病的巴塞斯,崔小辰,崔小烏,正悠閒地在院子裡,一個舉鐵,一個看書,一個在研究料理。

  「哥,今天給許遲哥哥打個電話吧,我想他了。」崔小烏現在能發出聲音了,說話不標準,但聽得懂。

  「暫時不行,太頻繁了,容易暴露。」巴塞斯拒絕了。

  「但是我很想他。」

  「快了,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能回去了。」

  「好吧。」

  下一秒,他們掛在院子門上的風鈴突然斷了,墜飾和珍珠散落一地。

  三人看去,崔小烏跑過去將東西撿起來,「怎麼突然斷了,沒有風啊。」

  巴塞斯像是察覺到什麼,抬頭往天際一看,成群鳥兒在林上飛過,今天是晴天。

  「重新串起來吧。」

  「好。」

  「許遲哥哥現在在做什麼呢,我真的想他了,我要再去把他的節目看一遍。」

  ...

  此時,獨自坐在小屋等待許遲的尤褚慕,右手腕上和哥哥同款的表,停了。

  ...

  第219章 表,轉了

  渠潭,一個遠離大洋海的鎮子。

  鎮子民風樸素,街道蜿蜒,村民人很少與外界打交道,在這異能亂世算是獨具一格的小鎮。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容貌清俊美麗的青年,騎著老舊自行車穿過彎彎曲曲的小道,嘴裡哼著小歌。

  但拐彎之時,他猛地剎車,雙腳踩地,眯起眼看向漆黑的深巷——他感覺到一股詭異強烈的視線在盯著他。

  此時是黃昏,太陽下山了,巷子被房屋遮擋得照不到一點光,陰暗逼仄。

  許遲盯了會兒,確定沒有異常,又踩上腳踏,哼著歌走了。

  也是,誰敢動他,頭都給他打歪。

  到了處房子,他停下車,推開柵欄,將買的東西提進屋,「姨,我回來了。」

  占地不算大的房子,兩層半的樓,但裝修,門口還養著幾盆花。

  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從屋裡出來,她眉眼彎彎,看著溫柔,戴著圍裙,見他買東西嗔怪地說,「哎喲,你剛開始做事,怎麼老是買東西啊,錢存著,不要亂買。」

  「沒事,要不是您收留我,我都不知道去哪呢。」

  「你這孩子,東西放冰箱,馬上吃飯了。」

  樓上聽到動靜,傳來飛快腳步聲,急沖沖地,接著,一個身高一米二的女孩咻地來到許遲面前,「許哥哥,買啥好吃的了?」

  許遲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掏出一包大蝦片,「給你,三天的量啊。」

  「知道了,謝謝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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