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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估計世界人口能少十分之九。
剩下的十分之一驗證出他們的異能催劑是毒藥。
「......哥哥自己吃的?」尤褚慕問。
許遲直接給他腦袋一個爆栗,「我傻嗎,試毒啊?」
尤褚慕眼神暗了下來,「誰給哥哥吃的?」
許遲打了尤褚慕又去揉他腦袋,「暫時不知道,不過挺謝謝他,不然我還發現不了我原來是個潛在的異能者呢。」
媽的,許遲現在有點興奮。
就是有點失血過多,興奮不起來。
但他能感受到,他流失的血液正常飛速重造。
他他媽的竟也是個異能者!
蒼天不負他!
他這個穿越者終於他媽的不是個廢材了!
又猛地吐了一口血。
「哥哥!」
尤褚慕慌手慌腳拿手去接他的血。
表情慌亂。
許遲推開他,歪頭到床邊將血全部吐掉。
「我沒事,媽的,味好大,我去洗一下。」
他越是吐血,腦子越是清晰,整個大腦在被迅速清空換新,周圍的一切比以往更加清晰,每一幀畫面都被放慢了數百倍似地。
他下床要走,腳一晃就被尤褚慕抱了起來。
尤褚慕滿眼都是擔心,「我抱哥哥去。」
「......不用,我自己走。我是女人嗎?」
尤褚慕:「不是女人,是我的哥哥。」
許遲被強硬地抱走。
兩人進了淺淺的海灘里,許遲要捧水洗臉,一隻手卻被尤褚慕攥得很緊,許遲甩了下,甩不掉。
「......」無語地看尤褚慕,「你這樣我怎麼洗?」
尤褚慕抓他手不夠,五指擠進去,直接十指相扣,抓得更緊。
「我替哥哥洗。」
「......」許遲的無語已經掛臉了。
最後,許遲一隻手捧水洗,胡亂搓,尤褚慕則用另一隻手幫他更細緻地擦拭著。
耳朵、鼻孔,嘴巴里每一處都洗的乾乾淨淨。
海水瞬間染了大片紅。
又換乾淨地一處洗。
洗的時候,尤褚慕的眼神格外認真,比海都深邃,好像終於回魂了,終於確認面前的是真實的哥哥,不停問他——還有沒有哪裡疼,耳朵疼嗎,鼻子疼嗎,嘴巴疼嗎,心臟疼嗎,肚子疼嗎...
許遲見他擔心樣,也不嫌不耐煩了,伸手揉他腦袋,說不疼。
許遲的衣服也被簡單洗了下,重新穿上。
等離開海水,靠近庭院,許遲才感覺到不對勁,剛剛他鼻子裡只聞到了他自己的血腥味,但是現在...
各種各樣的血腥味湧上來。
「賀狩呢?」他眼皮跳了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加快步子,大步繞過偏院走到前院,就見——滿沙灘,滿屋都是倒地傷殘的人,密密麻麻的黑衣,幾百號人。
場面,讓許遲一整個驚到,心臟狠狠一跳。
轉頭一看,那屋,那門,碎了,牆也裂開了,倒塌。
許遲喉間澀了下。
「...你乾的?」他看向尤褚慕。
尤褚慕嘴唇抿了下,「哥哥,我沒殺人。」
他沒殺人,就算很想殺人也沒殺,他怕哥哥生氣,哥哥不讓。
第104章 危險女人,許遲喊姐姐
「......」
許遲踩著地面蹲下檢查,這傷口,明顯就是尤褚慕的黑霧造成的。
是沒死,但半死不活了。
「賀狩呢?」他問尤褚慕。
「不知道。」尤褚慕說。
尤褚慕根本沒注意有哪些人,從他聞到哥哥血腥味那一刻起,面前什麼人都沒有了,擋他一個他甩飛一個,也不知道是誰。
眼前都是血紅色,如果不是腦子裡哥哥叫他不要殺人的聲音不斷迴響,他真的無法控制擰斷這些人的脖子。
「賀狩,你死了沒?」許遲大喊一聲。
一會兒,屋子裡傳來腳步聲。
許遲一眼看過去,就見賀狩推著一個坐輪椅的女人走了出來。
他身邊,是半邊脖子都染著血的秦深。
這女人,便是賀狩的後母,吉琳。
金黃色的長捲髮,眉眼溫柔漂亮,一身碎花蛋黃長裙,披著雪白毛絨薄毯,柔弱得讓人動容。
此時,吉琳非常緊張,眉眼楚楚動人,握著賀狩的手,「他...現在真的沒事了?」
「沒事。」賀狩安撫地覆蓋住她的手,看向許遲,「你活了?」
他眼底幽深,像是暗算著什麼。
許遲雙手插兜,長腿邁開,幾步走到賀狩面前,點了下頭。
說是賀狩面前,不如說是這女人面前。
秦深見狀要擋,許遲笑了下看向他,「怎麼了?初次見,怕我對她做什麼不成?」
含笑卻迸發冷意的一眼,讓人膽怯。
賀狩朝秦深使了下眼色,秦深便聽從地站在一邊。
許遲在吉琳面前蹲下,微笑起來,笑起來的時候像個陽光開朗帥氣的男大學生,讓人好生親近,「姐姐,你就是賀狩的母親吧?好年輕啊。」
尤褚慕又開始摳手指了,吱呀吱呀的。
這聲姐姐叫得賀狩表情一僵,叫得吉琳心神一晃蕩。
她今年42了,竟還有人叫她姐姐。
多少年沒聽過了。
「你,你是在喊我?」吉琳小白花似地柔弱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