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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說話還是這麼中聽。哈哈哈……」玄溟那閒然的神態被科爾濱看到,立即笑開了。

  「不說題外話了。關於這次野生魔怪闖入湦琴野林的事,我們調查清楚了,是其他學生不經意間破壞了防護線。但那頭魔怪啊,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回事嗎?」

  「啊?」玄溟訕訕摸腦袋,他連他和瑄鈺是如何回到學校的都不知道,這讓他怎麼答?

  科爾濱與祁斐對視一眼便瞭然,後遺症還在。

  自那件事之後,玄溟的表現就是間歇性失憶,有時候他可以記住很多東西,但下一秒又會完全忘記。他們費勁心思,用盡所有醫療手段才將玄溟的情況穩定在中值水平。

  後來為了玄溟能有適然的成長環境才給他轉學至聖利姆學院,對外才只說是官方機構資助上學。

  也只有他們幾個常年站在魔法研究線上的老頭子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是多麼令人震撼、膽顫心寒,以致使玄溟在那段時間裡恐慌萬伏,險些丟失性命。

  「沒事兒,不知道也沒關係。」祁斐眼見著玄溟皺眉作懊惱狀,連忙安撫他。

  玄溟默不作聲,在過來的路上,施青青曾跟他說不要理會他們過於極端的問題,但現在科爾濱與祁斐對他的態度讓他匪夷所思,即使不解,卻也不做防,對他們的感官好了不少。

  或許施青青只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場去看待他們的呢?玄溟看人眼光還是不錯的,他對人有自己的看法和方式。

  「喔嗷。」祁斐不在意問題的答案,玄溟自然不再糾結。

  「哦對了,瑄鈺那小傢伙怎麼樣了?」萊德校長哪壺不開提哪壺,知曉科爾濱他們只是單純問話,不是展開調查後,問起了瑄鈺。

  玄溟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眼神警惕。找他可以,找阿鈺絕對不行!

  科爾濱與祁斐都驚詫不已,卻又覺得理應如此,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玄溟這護犢子的做派倒是一點都沒變。

  惡趣味忽從心生,祁斐揶揄地抿嘴笑著,調侃道,「我聽說,玄溟有個好朋友就是叫瑄鈺吧?」

  玄溟用眼神警告完萊德校長,又轉向祁斐,瞳仁收縮,眼裡清冷的光一閃而過。

  被玄溟護食的模樣可愛到,科爾濱哈哈大笑,惹得其他兩人也跟著笑起來,留下只剩一臉懵懂無知的玄溟。

  「走吧,帶我們看看瑄鈺那小傢伙去。」

  ……

  「我不是說了我找他有事嗎?」

  「他在休息,有事不能等他好了再說?」

  「不能。」

  「不能也不行。」

  還未到瑄鈺所住的醫療室門口,就聽見了爭吵聲,一聲勝過一聲,這兩聲音玄溟都耳熟。

  步子加快,果然,是胡烀滸和於夕瑤。

  「玄溟!你快阻止她。」玄溟一來,胡烀滸就底氣足了。

  玄溟還未說話,祁斐就先開口了,「於夕瑤,你做什麼呢?」

  「表叔。」

  表叔?

  「怪不得啊,於夕瑤,這麼有底氣!」胡烀滸守在醫療室的門口,橫眉冷目,「原來是有靠山啊。」

  他間接了解到今天有外校的領導來視察考核意外的事,卻沒成想,外校領導居然是於夕瑤的親戚。就她對同伴的所做作為,胡烀滸恨不得一巴掌拍扁她。

  「怎麼回事?」祁斐聲色俱厲,如冬霜般清冷,「又做什麼了?」

  於夕瑤也知道祁斐的為人處世作態,站理不站親的那種,而且自小她就收到祁斐嚴苛的對待,讓她每次看到祁斐都有些發怵。

  她早就知道利風中校會有人來聖利姆,只不過她以為來人是她表哥,沒料到是她表叔祁斐來了。

  似鵪鶉縮著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對祁斐的話置若罔聞。

  「怎麼?」祁斐的神色倏而冷若冰霜,「裝聾作啞了?」

  於夕瑤對祁斐還是選擇置之不理,她就不信她不說話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老師,您不知道,她在我們做任務遇險時不但不施予救助,還把同伴推向險境!」胡烀滸義憤填膺,就差握拳透爪了。

  祁斐和科爾濱都錯愕不已,紛紛看向萊德校長,只見萊德也是驚愕也是的表情。

  聖利姆國度自古有規定,學習魔法者參與精護隊的選拔切不可以己私利傷眾益。於夕瑤這一做法明顯就是犯了大忌。

  「你的事,晚些再做妥定,現在去上課,否則你知道後果。」祁斐可不由著於夕瑤隨心所為,在他這裡只有理沒有親屬可言。

  做錯事就該懲罰,否則難成大事。一錯再錯,知而不改,終將害己害人。

  玄溟沒有參與他們的對于于夕瑤的談話,他怕胡烀滸與於夕瑤的爭吵會影響瑄鈺的睡眠,他早早就進了醫療室,對外面祁斐的言語不置可否。

  瑄鈺傷這麼重確實有她一部分的原因,如果不是她為逃跑推了明玲玲一下,導致他們錯過逃離的時間,瑄鈺也不會因保護他而受傷。但更多的,玄溟還是覺得自己才是害瑄鈺受傷的罪魁禍首。

  在考核期間,他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反而是瑄鈺一直都在照顧他。他清醒的時刻,不是吃,就是在趕路,而且沒有任何危險,只怕是瑄鈺他們都解決掉了吧,哪用得上他幫忙呢?

  門外的說話聲漸漸平息,瑄鈺適時睜開眼。其實在胡烀滸攔截於夕瑤進門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不想動,就一直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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