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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頓時都想到了死在巷子裡的,馬修能的兩個跟班。
方明宴道:「你以前會武功?」
這個姜雲心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方明宴能看出來,剛才荊風華撲過去的時候,紅袖下意識的本能反應,絕對是一個練家子。
「會一些花拳繡腿。」紅袖知道瞞不了,也不瞞著:「我自幼家貧,父母將我賣給了一個雜耍班子,跟在雜耍班子後面學了幾招?後來有一個男人看中了我,班主就把我轉手賣了,那個男人折磨我,後來我實在受不了,就逃了出來,被媽媽收養了。」
姜雲心察顏觀色,覺得紅袖這話倒未必是假話。
但凡有辦法的,誰願意賣笑過日子,每一個青樓女子身後,都有一段血淚史。
但是紅袖的遭遇讓她將這案件中的幾個人聯繫了起來。
每個人都是有缺陷的,每個人都在男人身上受過傷。
紅袖在風中瑟瑟發抖,方明宴看著也覺得不像話,讓她先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反正翠竹軒他們暫時是不打算走了,而且現在已經有人在門外和四周看守,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離開。
只要將這個秘密限定在這個區域內,就有找出來的一天。
眾人回了房裡都坐下,歇一歇。
姜雲心劃拉過一張紙說:「大人,我有個想法。」
方明宴點點頭:「有想法就說。」
刑獄司是一個環境寬鬆,言論自由的地方。不要說不該說的話。其他時候,特別是在討論案情的時候,歡迎大家暢所欲言。
第58章 藥香陣陣
姜雲心道:「我覺得翠竹軒不只是一個尋歡作樂的場所,他更像是一個傷心女子收容所。」
比如說紅袖。
比如說,剛才刺殺他的女子。
比如說,有可能的殺了馬修能的人。
就目前看來,已經有至少三個人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方明宴也道:「不錯,這一系列事情連在一起,確實不止一人。」
現在出現了三個人,她們是有重疊點的。
兇手和紅袖都被男人傷過,紅袖和刺客都有難以磨滅的傷疤。
姜雲心腦洞大開:「大人,你說她們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女子刺客團伙?」
姜雲心這麼一說,大家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方明宴緩緩點頭有。
還真有。
姜雲心頓時覺得,有些電視電影在自己眼前重現了。
但是現在兇手還沒有蹤跡,毀容女子已經死亡,只剩下紅袖。
紅袖一臉無辜,想來也沒有那麼快招認。
對翠竹軒的搜索只進行了一半,眾人稍事休息,方明宴繼續帶人搜索。
姜雲心又回到了那具刺客屍體身邊。
這是她常做的事情,以往案件停滯不前的時候,屍體又有懷疑,會一檢二檢,甚至還有三檢。
屍體會說話,可是很多時候,屍體說的話不是那麼容易被理解,需要多聽,仔細聽。
姜雲心甚至想,要不要跟方明宴申請一下,解剖看看。
於是姜雲心就盤腿坐在刺客屍體邊。
荊風華在一旁陪著她,也盤腿坐在屍體身邊,兩人並排,一起盯著屍體。
要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不知道這是守著什麼大寶貝呢。
死者的臉實在是太可怕,荊風華也不知道姜雲心為什麼能盯著一直不轉頭,他看了一會兒,大概是心理作用,只覺得身上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然後荊風華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跑到了自己身上一樣,開始撓。
先撓手背,再撓胳膊,撓完前胸,還想讓姜雲心給撓撓後背。
姜雲心嫌棄道:「你這是幹嘛呢,是不是好多天沒洗澡了?身上有跳蚤嗎,離我遠一點。」
「胡說,我天天洗澡。」荊風華扭動了兩下:「不是,就是這個臉看著難受。麻麻賴賴的,看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一樣,你說她這臉,平時會癢嗎?陰雨天會痛嗎?」
對於荊風華的問題,姜雲心還真認真對待了。
她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又靠近了一點。
這傷疤是外力造成的,很可能是被什麼腐蝕了,皮膚受損,不能恢復。就像是手術切開的傷疤,雖然只有一條,但是大部分也不能恢復如初。
姜雲心認真對荊風華說:「如果不出意外,這樣的疤,會有你說的情況。」
荊風華一愣:「什麼情況?」
「陰雨天的時候,會癢。」姜雲心道:「而且有可能是又痛又癢……那是非常難過的。」
以前刑警隊就有個刑警,抓捕犯人的時候被劃了一刀,傷口非常深和長,差一點丟了性命。
救回來之後,雖然其他地方都養好了,但是那一道深深的傷疤是消不掉的。
傷疤好了之後,凸起來一塊皮膚增生,每到陰雨季節就會紅癢,必須要抹藥膏才能緩解。據他自己說,那種癢受不了,若是不抹藥膏,皮都要抓破了。
這個刺客的臉,豈不是一模一樣。
但是刺客的傷疤雖然有些微微的紅,可是沒有指甲抓撓過的痕跡。
要知道,癢可是比痛更可怕的事情。
姜雲心靠了過去,深深吸了口氣。
荊風華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覺得仵作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在噁心這件事情上,真是沒有人能打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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