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胸膛中不由得生出許多感慨,剛想說些什麼。

  「至於這次主公動了大氣,多半是傷著了我的緣故。」

  話落,秦縱笑得得意。

  張舜之好不容易聚起的感慨萬千像是卡殼兒了一樣:

  秦將軍,您真不適合這樣。 。 。自打他在戰場上遇見秦縱開始,他就沒見過秦縱這樣。

  不過,戀愛腦也有他的好處。

  張舜之腦子一轉,痛心疾首道:「那你怎麼就沒替我吹吹枕邊風呢?」

  三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求到秦將軍面前,讓他朝著主公吹枕邊風。

  張舜之這話說得他秦縱好像是什麼禍國妖妃來的。

  不過他喜歡,難得地給了一句準話:「吹過,主公也應允了。」

  張舜之陡然燃起了希望,還沒待他細問,眼前出現了一隻手。縱使他喝得再爛醉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心中暗自誹腹著秦縱的無情,卻還得乖乖地交出州牧印信和兵符。

  雖說是老交情了,但秦縱還是仔細查驗了兩方信物:「既然雲州易主,那便迎大軍入城吧。」

  這話實在扎心,張舜澤不止一次地問自己,你說你惹他倆幹什麼?

  但再後悔,雲州也是人家的了。

  雲州城門大開,等在外頭的蒯信當即就樂了。

  不愧是他們將軍,他們圍困雲州城這麼久,雲州牧咬死不鬆口,非要見他們將軍。

  蒯信都害怕是將軍在外頭欠下的什麼風流債,那這以後

  還能有安穩日子過?

  若是敢辜負主公,是龍是虎都得趴著挨打。

  還好薛正及時敲了他的腦袋,秦將軍被主公救出來時,才剛滿十五歲。

  到哪裡去欠這風流債?

  昨日將軍一出手,就知道這雲州城已是囊中之物。

  今日將軍單騎赴會,不出兩個時辰就大開了雲州城門。

  蒯信真是覺得不服不行。

  這廂蒯信和薛正領兵進城,那廂張舜之抱著酒罈哭得難受。

  秦縱嫌棄地看了一眼,好好的三十年陳釀被霍霍成這樣。

  實在不忍美酒蒙塵,秦縱隨手扔了個東西在張舜之的懷裡。

  張舜之正哀嚎著呢,希望以此能激發出秦縱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下一秒就被懷裡的東西驚得喉嚨里發不出半點聲音。

  是州牧印信,他方才交出去的那個!

  「這,這……」張舜之這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一雙手也是進退兩難,他想把酒罈子放下,可那印信就不偏不倚地落在因為他抱著酒罈而形成的膀彎里。

  秦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將酒罈拿起,順勢又給張舜之倒了杯酒。

  「主公說了,是謝你當日搭救於我。」

  「我何時救的你?」

  張舜之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人家都這麼認為了,你可就偷著樂吧,還這麼刨根問底的!

  「就在沁葉城破的那一天。」秦縱低低地說了句。

  張舜之這下是真想把自己這張破嘴給割了,還指望靠著人家過活呢,他這怎麼還專門往人家傷口戳呢?

  不過被秦縱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

  他當初不過是看不慣阿史那鉅的嘴臉罷了,無論南奚如何,秦家如何,那也都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

  哪裡有他一個東蠻蠻夷豎子指手畫腳的份兒?

  可是他也深知阿史那鉅深得皇帝信任,不是他能夠抗衡的,這才出言替秦縱說了話。

  哪裡想到,秦縱人這麼話,還記著這一茬呢。

  此番對比之下,張舜之更覺得自己不是人了。

  不過,他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那你可是得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有我,哪裡有你和你那主公今日呢?為了你一句話,你那主公便把州牧印信給了我呢。」

  張舜之瞧著秦縱只歸還了州牧印信,而兵符還自己收著,便知道這是只給行政大權,而不許他再掌兵權了。

  能有這樣的結果,實在已經超出張舜之的預料了。

  至於兵權,他倒是想要,也得有那個命啊。

  沒瞧見這麼尊大佛還在這坐著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張舜之歸降之後, 整個雲州便被收入楚霽麾下。

  秦縱作為目前雲州的最高話事人,一時還真是脫不開身,直到楊佑出了益州, 從彭越城轉道而來,秦縱這才鬆了一口氣。

  反倒是楚霽早早地就回了滄州,在和益州牧「商議妥當」後, 他只回家待了一天,便撥冗而回,帶著嚴毓和益州牧派來的一萬士兵,浩浩蕩蕩地回了城。

  楚霽帶了一萬士兵回來, 眾人倒覺得不稀奇。一萬士兵算什麼?咱們家州牧和將軍出去一趟,少不得要帶點什麼回來的。

  什麼大闕的主將啦,叛軍的俘虜啦, 又或者是哪裡的鐵礦, 不足為奇。

  但楚大人還帶了一個女子回來,又安頓進了州牧府,一時之間倒是議論紛紛,尤其是滄膠兩州不明真相的官員們。

  要知道,楚大人和秦將軍這兩年感情甚篤, 盡人皆知。

  兩人一人執政, 一人掌軍,從無嫌隙。

  政治和軍事兩大因素的平穩, 是滄膠兩州能發展得如此迅速的重要原因。

  為此,就連卓詢之都親自上門詢問情況。

  楚霽自然相信卓詢之, 便直言自己另有計劃, 事關能否迅速平定益州。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