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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沒有標籤,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於師用大拇指扳開瓶蓋就往尚言嘴裡灌,嘴裡還瘋狂道:「你要麼死,要麼就讓溫痕懌拿所有股權來換解藥。」

  可能是說話的聲音太歹毒,吵醒了被綁在凳子上的舒寧晉。舒寧晉一醒來就看到尚言被灌藥的驚悚畫面,那瓶綠幽幽的液體絕對不是好東西。

  不行,他不能讓尚言出事,明明從摩天輪之事過後他就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尚言,現在決不能讓悲劇重演。

  於是他瘋了似的叫喊,拼命阻止,想要衝上去推開於師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的死死的。

  眼見綠色液體見了底,舒寧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掀動凳子滾到了於師身邊,在大力的衝刺下撞飛了於師,藥瓶也被甩倒在地碎成渣。

  「快,吐出來。」舒寧晉顧不上剛才因為用力衝刺把大腿扼出淤血的疼痛感,只希望尚言不要咽下那瓶奇怪的液體。

  然而,只聽「咕嚕」一聲,尚言不僅咽下去了,還吞了滿口。下一刻他就瘋狂嘔吐起來,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胃部頓時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咬,噁心,反胃,疼痛。

  原本他的身體是十分燥熱,全身血液都叫囂著想要情愛,現在卻是從頭涼到腳,胃部的疼痛在無限蔓延。

  舒寧晉看了眼還噁心倒在一旁嘔吐的尚言,焦急萬分,又不知如何是好,怒吼道:「你灌了他什麼?」

  於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慢條斯理的接過剛才灌藥放到手下那裡的相機。他接過相機就翻到最後一張,看著他灌藥時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陰惡的笑。

  隨後他又點開手機,將這張照片傳給了溫痕懌,下面還附了一段話,邊說邊輸入:「給你最後半個小時,如果沒有把股權轉到我頭上,就別怪你小情人肚子裡的穿腸毒腐爛全身。」

  眾所周知,穿腸毒是早就封禁的毒藥,其形態呈綠色液體,凡喝下去一小時沒拿到解藥,毒性就會遍布全身,皮膚從內爛到外,其人會在藥效的折磨中經歷蝕骨之痛絕望而死。

  尚言不知道於師是怎麼搞到這種死亡犯罪毒藥的,但他敢肯定於師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現在全身上下除了疼痛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舒寧晉在聽到於師的話後已經變得神情恍惚,心臟砰砰直跳,良久又像一隻瘋狗狂叫:「你這個畜生,畜生。把解藥拿出來。」

  可能於師從沒被罵過畜生,終於將目光落在舒寧晉身上,他輕腳走到狂叫的人身邊,抬起厚重的皮鞋就朝人腦袋踢去。舒寧晉應聲倒地,連帶著綁著他的凳子滾了一圈。

  於師一腳踩在舒寧晉臉上:「你太吵了。」

  臉上的疼痛讓舒寧晉冷靜了下來,制住了怒吼,於師則以為瘋狗停住了叫喊,收回皮鞋,等待溫痕懌的回應。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舒寧晉抱著最後一抹僥倖動了動他手腕上的手錶,然後跟個無事人一樣安靜躺著。

  漫繪辦公室,收到這張照片的溫痕懌,整個人都升起滔天怒意,死死抓著手機一動不動,就像失了魂。

  傾羽看到自家老闆驚悚的神情,忐忑不安的叫了聲:「溫總?」

  好半晌,溫痕懌才回過神,不知何時他眼角已經布滿血絲,像是才經歷過極度悲哀事情的人,露出滿臉脆弱與憔悴:「給我列印一份股權轉讓合同單。」

  「什麼?」傾羽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反問了一句,「你說你要什麼?」

  「我要股權轉讓合同單。」

  對,他要轉讓股權。他不能讓尚言出事,相比於公司,他更想要尚言,要那個人的一切。

  雖然他沒有得到過那個人,但他已經發現自己離不開尚言。一想到再也看不見那人迷人的身姿,還有總是躲著他的受怕神情,他就忍不住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的那麼深,可他知道尚言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是他唯一能碰觸的人。或許在每一次的你逃我追中就將自己的心交出去了,也或許當初在大火中以為自己會被盡數落下的鋼管砸傷,焚燒殆盡時為那道突然出現的身影而顫動。在烈火中,他本以為自己會死,會成為一具焦屍,會失去一切,可這個人不畏生死,拼了命將他救出,現在他也應該拼了命的救人。

  他只想要那個人好好的,好好的呆在他身邊。

  「我不同意!」

  傾羽一拍桌子:「公司雖然是你的,可卻花了我所有精力,我將我的一生都壓在了漫繪,你現在說要轉讓?就為了一個想爬床的人?」

  溫痕懌堅定神情看向傾羽,確定傾羽不會做這件事後自己親手做了股權轉讓合同單,然後手忙腳亂的傳給於師,並附上:把解藥給他喝,我立馬在合同單上簽字。

  看著自己老闆瘋子一樣的行徑,傾羽搶過合同單撕了粉碎:「憑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的傾羽更加憤恨,還想說點什麼,門鈴突然被按響。

  屋子裡一片冷寂,沒有人說話,房外的人自覺走了進來。來人看上去比較瘦削,穿著暗紅色體恤和黑色短褲,一頭酒紅色短髮被一副墨鏡壓著,看上去格外意氣風發。

  這人是溫痕懌叫去「麻煩」舒寧晉的陳程,為了不讓舒寧晉有機會纏著尚言,他叫陳程跑去游泳館一天二十四小時堵住舒寧晉。

  只是不知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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