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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嘗到日思夜想的甜軟,仿佛久旱逢甘霖,男人急不可耐地舔.吻著少年的唇瓣,從形狀姣好的邊緣,到圓潤可愛的唇珠,全都親得濕漉漉的。

  鋒利的齒間從少年唇瓣上蹭過,想咬又不敢咬,像是一隻急切地想要在配偶身上留下標記的獸類,卻因為怕把好不容易得來的配偶惹生氣了,而只敢可憐兮兮地在邊緣徘徊。

  聞峋撬開少年的齒關,粗礪舌.頭探入了濕.軟的口腔內部,輕舔著少年編貝般的齒列,又如同探尋般地,深入內里勾起了軟.嫩的小舌.頭,含在嘴裡吮.吸,親得二人唇邊都溢出晶亮的水液。

  他其實很想要像從前那樣,霸道又蠻橫地親吻姜漁,用指腹壓著少年的後腦,讓那張紅潤的嘴唇想合也合不上,只能嬌怯地張開著,任由他深入進去舔.吻,再在那滑.膩軟.嫩的唇瓣和舌.頭上留下深刻的咬痕。

  可他不敢。

  就像是被關久了的猛獸,鋒利的爪牙日日都被鐵鏈與籠子封鎖著,即使有朝一日被放出來了,也不敢再像從前那般任性妄為,生怕失去了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於是他只能很輕、很溫柔地舔.吮著少年的唇瓣,像只怎麼都解不了渴的獸類般,一邊小心翼翼地舔.舐著自己的配偶,一邊紅著眼睛,氣息粗重地從喉嚨里溢出難耐的低吼。

  可正當他以為,這樣謹小慎微,便不會再觸怒自己脾氣嬌縱的配偶時,少年卻伸手推開了他的胸膛。

  聞峋雙目早已被情.欲燒紅,他一身結實剛硬的肌肉,卻被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用輕飄飄一根手指頭就推離了。

  「小漁,你...生氣了嗎?」

  像是被這句話逗笑了,姜漁眼眸彎起來,他嘴唇被男人親得紅潤,一雙杏眼明媚生波:「是啊,我生氣了,生氣你是個笨蛋,過了這麼久,連接吻也不會了。」

  聞峋怔然。

  他撐在姜漁上方,鼻間縈繞著少年身上溫軟馥郁的香氣,大腦都像是泡在了熱水裡,沉甸甸,又輕飄飄的,理解不出這句話里的意思。

  一向精美冷冽的男人,被少年的指尖點著,也只能愣愣地問:「什麼?」

  姜漁眉眼盈盈地笑起來,他指尖一彎,勾著男人的領口,將其扯下來,讓男人英俊的臉龐貼在了自己的頸窩裡。

  少年聲音輕軟:「我是說,你可以對我凶一點,就像以前一樣。」

  像是一朵在微風中搖曳的玉蘭花般,他淺笑著道:「只限今天。」

  男人的眼神猝然滾燙起來。

  *

  蜜月地點定在了希臘。

  聖托里尼島上,落日的餘暉將大地染成金色,浪潮聲一陣接一陣,似從天際傳來。

  聞峋腳步沉穩地踩在沙灘上,寬闊的背上,是他嬌縱可愛的愛人。

  姜漁抓著手裡剛撿來的貝殼,忽然啪地一下,用力在聞峋臉頰上印下去。

  男人面容英挺俊朗,臉上卻多出了一個貝殼形狀的印子,像是一枚印章,顯得與這張冷峻的臉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

  但他卻沒有半分不快,那雙眼望著他的愛人,眸中是如同大海般深邃的寵溺:「怎麼了?」

  少年臉上笑得凹出兩個圓圓的小酒窩,像個天真頑皮的小娃娃:「給你蓋個章,你以後只能做我的小狗。」

  在沙沙的金黃色浪潮聲中,聞峋聽到自己砰然的心跳聲。

  姜漁很少對他展現出占有欲。

  短短一年時間,少年變了許多,從一開始黏人得像是一株只能依附於人的藤蔓,到現在像是風一樣摸不著捉不住,以至於聞峋常常害怕,他哪一天就從自己指縫中飄走了。

  可現在,姜漁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又讓他心中生出了滾燙熱烈的期待來。

  或許,只要日子像這般一天天過下去,他的姜漁的生命會逐漸長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聞峋手掌把少年往上面託了托,輕聲道:「嗯。」

  姜漁臉上的酒窩陷得更深,笑得眼睛都彎成小月牙,他揪著男人的耳朵,嬌蠻地說:「聞峋,就是有一天我不要你了,把你趕出去,你也只能是我的小狗,知不知道?」

  溫柔的風聲中,聞峋目光柔和地凝望著他的嬌橫愛人,給出了他的回答:「嗯,我永遠,都只是你的小狗。」

  少年又開心地笑起來,笑聲融化在黃昏里,隨著夕陽沉下去。

  回到酒店,聞峋給姜漁洗過澡,用浴巾一裹放到了床上。

  當他打開衣櫃準備給姜漁拿睡衣時,眉頭卻蹙了起來。

  姜漁見他站在衣櫃前久久沒動,催促道:「傻站著幹什麼,快點兒拿過來呀。」

  聞峋搭在櫃門上的手頓了頓,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袍出來。

  少年一看就不高興地撅起嘴巴:「不是讓你拿綠色那件嗎?這點事都辦不好。」

  聞峋卻一反常態地沒搭話,眉頭緊皺。

  姜漁這次也發現不對勁了,問:「怎麼了?」

  聞峋道:「又不見了。」

  姜漁一愣:「怎麼會,我昨天剛買的,你是不是沒找到。」

  少年撲騰著雪白的雙腿從床上跳下來,踩著拖鞋跑到衣櫃面前,翻找一陣後卻也愣在了原地。

  他讓聞峋拿的是一件墨綠色的情.趣睡衣,是昨晚上逛鎮子的時候,看到款式漂亮買下來的,晚上拿回來就讓聞峋洗了晾在陽台上,今早才收進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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