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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遲沉思片刻,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猶豫地披在虞聞身上,「那我就先進......」
【那些傷害我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果有輪迴,善惡終有報!!】
「?!」
容遲差點閃到舌頭,瞳孔地震了幾秒。
他咽咽口水,深感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畢竟還不知道害死虞聞母親的人,到底有沒有哥哥,按理說那時的哥哥年齡還小,應該沒有。
但是再小也十來歲了,有很多事情還是可以乾的。
「你剛才要說什麼?去睡吧,不用管我,我又不可憐。」虞聞扭頭看他一眼,冷冷道。
他剛才明明聽到容遲要說什麼,大概是想進去睡覺什麼的吧。也對,就算喜歡他又怎麼樣,人都是為自己利益考慮的,誰願意深更半夜站在陽台挨凍?
容遲抹了把臉,急中生智:「我說、我是說去給你拿小藥箱,簡單處理一下你的掌心,否則明天會發炎的。」
他說完轉身衝進房間,一副很擔心,很著急的樣子。
虞聞愕然。這麼關心他嗎?
還以為要把他一個扔在陽□□自傷心,不理他呢。看來,這小子對他的感情,比他想像的還要深。
最開始,他以為容遲只是想戲弄他的感情,而他恰好也有同樣的想法。
反正是容遲主動招惹他的,只要他秉承不主動、不負責的渣男態度就行,等有一天膩了、煩了,再把這小子一腳踢開,也算報了幼年欺辱之仇。
可在相處的過程中,他卻看到了對方熱烈直率的真心,那時他便無措起來。
由厭惡到促狹,由促狹到羞惱,最後變成了震驚。
而現在,是平靜。
老實說,如果這小子真心對他好......那麼他重新考慮一下兩人的關係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理,感情什麼的暫時得往後放放。
虞聞默默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抬頭看了眼下個不停的大雪。
......還是進屋去吧,自己倒是無所謂,等下再把容遲凍生病了。
屋內的容遲著急忙慌地翻出小藥箱,雙手捧著就往陽台飛奔,一頭撞在進屋的虞聞身上。
虞聞被撞了個趔趄,但很快穩住身形,他眉頭緊鎖,視線沉沉地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有種凶氣!
不會是已經想好,回到江城如何大開殺戒了吧,喜提第一刀的會是誰?會是哥哥嗎?
容遲捂著腦袋心焦無比,單手抱著藥箱目光下垂,眼圈開始泛紅。
虞聞一愣,漆黑的眼睛盯住他:「你......哭了?」
這是心疼他,都心疼哭了?其實也不必這麼喜歡他嘛,真是要命。
容遲抱著小藥箱,眼淚汪汪道:「看在我熬夜給你處理傷口的的情分上,要是哪天我求你點什麼,你答應我好嗎?」
求?求什麼?求婚?
虞聞臉頰一紅,有點無措,裝作雲淡風輕地點點頭。
他繞過容遲坐在床邊,難得沒有陰陽怪氣,淡淡道:「你不是要幫我處理傷口嗎?」
大反派都不問問他所求的是什麼,就同意了?
這完全在容遲意料之外!
他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把眼淚一抹,抱著藥箱愉悅地跑了過來。
虞聞:「......」
至於這麼開心嗎?他不過是點點頭而已。
還真是個痴漢,幸虧喜歡的是他,如果換個人,絕對讓這下小子吃大虧。
容遲半蹲在床邊,拉過虞聞的手,看著破皮的地方血紅一片,還鼓起幾個大血泡。
心底泛起一陣酸澀,這得多疼啊。
他把手拉到嘴邊,小心翼翼地吹了幾口:「以後不要那麼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自/殘。」
「自/殘?」虞聞冷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燒死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確認下而已。」
容遲手指一頓,想起原文裡面的主角受遭遇火災的情景,而且㑲楓那場火災設計的非常巧妙。
他不再說話,打開藥箱,拿出紗布,棉簽,燙傷膏,依次排開。
白熾燈的光線打在容遲身上,漆黑碎發柔軟服帖,發梢上的雪花已經融化,看起來濕漉漉的,使他整個人看起來莫名乖巧。
有一顆水珠掛在他耳垂上,晶瑩剔透,搖搖欲墜。
虞聞看著那顆水珠,冷不丁道:「你適合帶耳釘。」
「啊?」容遲一怔,仰起臉,狐疑道:「莫非你覺得我很娘炮?」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耳朵,那顆泛著鑽石般光芒的水珠就這樣被他抹掉了。
「你還是趕緊塗藥吧。」虞聞一哂,收回目光,冷冷道。
藝術系的人,審美不是應該更前衛嗎?怎麼到這小子這裡,就變成娘炮了。
「......」
容遲默默打開小藥箱,拿出一盒紅色的藥膏。
大反派剛才說他適合帶耳釘,真以為他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兩個男人談戀愛,一攻一受,憑什麼他就是受?
「這個藥很痛的,你要忍忍。」容遲用棉簽挖出一點藥膏。
「呵呵,我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