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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反派的手機正放在床頭柜上充電,而且剛才也沒看見他玩手機。
奇怪,那是怎麼回事?容遲撓撓頭。
難道男同都會這樣莫名其妙起反應嗎?
......還好自己是個直男。
【為什麼會這樣?】
【太尷尬了,好想死啊啊啊啊啊!!!】
【怎麼在基佬面前發生這種事???】
【難道......是哪碗湯有問題?】
湯?
虞聞的心聲提示了容遲。
那是一碗補湯,不會補過頭了吧?!
容遲心底一涼,心虛地瞥向虞聞。
而虞聞怔也正探究的看著他,眼角眉梢掛著一抹冷笑。
「說說吧?那碗湯加了什麼?」
容遲嚇了一跳,趕緊擺手:「沒有!天地良心,真的是一碗補湯。」
「補湯?你不是說是治療骨折的湯藥嗎?」虞聞陰冷道。
糟糕!說漏嘴了。
容遲猛地捂住嘴巴,驚慌地看著虞聞。
虞聞滿臉陰霾,已經篤定容遲知道他的秘密了。
他緩緩掀開被子,雙腿著地站了起來,目光陰鷙地朝容遲慢慢走過去......
「說吧,什麼時候知道的?」虞聞冷冷道。
【如果敢和容施合起伙來坑我!】
【就把你們都殺了!】
容遲一驚,脫口而出:「不!不是哥哥!」
虞聞挑眉:?
「是、是我。」容遲喉嚨滾動了下,閉著眼睛,視死如歸道:「我、我、我喜歡你!」
虞聞一愣:??
怎麼突然就表白了......
一點準備都沒有。
最難的那句話,一旦說出口,後面的就順暢了。
反正也這樣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管他三七二十,什麼都攬到身上,只要哥哥能活下去就行!
容遲雙手按住「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的小心臟,紅著臉胡謅:「昨天你問我為什麼鎖上儲藏室的門,其實是我跟蹤你到儲藏室的。之所以鎖上門,是想跟你單獨呆一會,然後就從一樓爬上去,發現你幽閉恐懼症犯了,就、就陪你呆了一晚......」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跟蚊子哼哼似的,不仔細聽都聽不見。
不過虞聞還是一字不落的聽清楚了。
所以他震驚了,不,是震怒了!
即使容遲的話漏洞百出,邏輯根本不通,震怒中的大反派也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思維的重心已經完全偏離了軌道。
虞聞漲紅著臉,惱羞成怒道:「那你、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沒做什麼啊。」容遲回憶了下說。
沒做什麼?虞聞可不信,那麼好的機會,這個看小黃文的色魔會放過他?
肯定做了什麼,只是不敢說。
容遲突然想到什麼,支吾道:「我就摸、摸了下你的胸肌。」
還是坦白從寬吧,萬一大反派哪天想起來呢。
虞聞的臉更黑了,眼神時而幽怨時而冰冷。
他就知道!就知道!
【我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著虞聞悲憤的心聲,容遲感覺莫名其妙。兩個都是大男人啊!怎麼清白就沒了。
摸一下清白也能沒嗎?
如果在深櫃的世界,被男人摸一下就是吃虧,就是喪失清白。
那麼......
「其實你也摸我了。」容遲小聲道,說完飛快地瞄了眼虞聞。
虞聞的表情果然凝固了。
虞聞:?
這小子在說什麼瘋話?
其實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虞聞真沒留下什麼記憶,但是經容遲這麼一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柔軟的頭髮,緊緻的皮膚,往下探的手......
「你摸我頭髮,胸肌,還有......」容遲鼓起勇氣接著說。
「不要再說了!」
虞聞心梗的更厲害了,他捂著心口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上腦袋。
容遲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呼出一口氣。
這件事算是過關了吧。
正在此時,客廳的門鈴響了起來。
容遲把虞聞扔到地上的枕頭,拿起來重新扔到床上,然後跑出去開門。
聽到關門聲,虞聞悄悄從被子裡面探出半個頭,手一伸把枕頭夠過來,墊在腦袋下面。
他只有一個枕頭。
容遲打開門,外面竟然站著一個快遞員。
難道是哥哥買了什麼東西嗎?
「您好!請問虞聞先生在家嗎?這裡有一封他的郵件,麻煩他簽收一下。」快遞員邊說邊掏出一封信遞給容遲。
容遲:?
容遲狐疑地接過信封,又拿起筆在簽收單上面簽了字,然後遞給快遞員。
等快遞員走了,他好奇地拿著信封,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
真奇怪,現在還有人寫信?
會是誰寄給虞聞的?
從沒聽說過他還有什麼寫信的朋友。
難道是暗戀他的人,不好意思當面表白,就搞了封信......這好像也說不通,寫信這種方式也太土了,而且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信封,並不是那種帶著粉紅泡泡和香水味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