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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浪費任何人力。
只是水鵲好像對於他的想法,不如何贊同。
在床上翻了個身,裝起睡來。
監察者知道他沒睡著。
眼睫還和羽毛一樣,時不時輕輕晃。
又一道聲音傳來,倒不是監察者。
伏斷輕聲問:「水鵲?睡了嗎?」
他方才解決了一些魔域內不服從管治的宵小,沒有閒暇留心這邊的動靜。
水鵲沒出聲回答。
伏斷低喃:「原來已經睡著了。」
他自言自語:「怎麼睡著時候的呼吸聲也這麼可愛。」
呼吸聲輕輕淺淺。
完全就是睡覺安安靜靜,睡姿還會規規矩矩的樣子。
不知道睡熟後會不會黏糊糊地滾進同睡者的懷中。
伏斷出神地想著。
水鵲忍了一會兒,還是憋不住吐槽,小聲道:「你是變態嗎?為什麼要聽我的呼吸?」
監察者:【寶寶,你光是在呼吸,就足夠讓這個人幸福得去死了。】
他說這個話,沒有褒獎的意思,單純是在陰陽怪氣。
水鵲讓他們兩個人說話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乾脆被子往上一蒙,再也不作聲。
………
沒過幾個月,宗慎和水鵲順利定下婚約。
這個消息過于震駭,不脛而走,未到兩日,就在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地方傳開了。
之前流傳甚廣的緋聞忽然得到了證實——
年輕一輩無情道第一人宗慎,在清微勝境插足青梅竹馬的感情。
否則,怎麼會這麼順利,就過了悟真派宗主的關,成功定下婚約?
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劍宗首席提前就撬人牆角得勝了。
即使魔域離得再遠,這消息仍舊是讓魔將聽聞,說給大魔頭聽了去。
水鵲僅僅是照常走在悟真派一座山頭的林中小道。
沙路乾淨,沒有泥濘。
陽光溫和,竹葉簌簌作聲。
怎麼看也是個不錯的日子。
猛地,一隻大手捂住水鵲嘴巴,將他狹抱著扯進兩叢紫竹之間。
背陽處,光影模糊。
水鵲使勁,下了力氣去咬對方的手。
半張臉紋路遍布的魔修,鬆開水鵲,哂笑:「咬我?你不怕崩了牙?」
伏斷把水鵲堵在兩叢紫竹的角落裡。
水鵲看到是他,心虛地移轉視線。
晦暗當中,伏斷壓下眉眼,因而顯出兇相。
「你不是說,回來說服微生樅,讓他同意我當你相好?」
水鵲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尋了個由頭,「我們再怎麼樣,也是之前的事情,你看,我現在是純陰之體,又是少宗主,以後要繼承悟真派的,肯定要找一個純陽體質的修真者輔佐才說得過去。」
「但是你別擔憂,」水鵲胡亂地哄,「我和他是假的,心肯定記掛著你。」
他這麼說,像是某些作品裡典型的渣男,連話術也是一樣的。
伏斷眉間冷然,說道:「你將我當做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任你說什麼都會相信的,忠誠的狗?」
水鵲蒼白地否認,「沒、沒有。」
首先要安撫好伏斷,免得對方轉眼就把悟真派翻了個底朝天。
水鵲慢慢吞吞地從衣袖裡找出一個物什。
塞到伏斷手中。
玄黑夾赤紅的劍穗。
因為隨意放在袖子裡,拿出來後流蘇放到伏斷手心裡,簇成一團。
水鵲囁嚅道:「這樣你還不明白我心意嗎?」
伏斷怔怔地看著手心躺著的物件。
他就是水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忠誠的狗。
水鵲仰起小臉,問他:「喜歡嗎?」
唇邊漾出小小的梨渦兒。
將伏斷心神都吸引得陷了進去。
「一般吧。」
伏斷偏過頭,他這麼說著,卻是萬般珍惜地收起劍穗。
但仍舊不肯放過水鵲,他骨架高大,身軀嚴實地擋住所有光線。
伏斷牽起唇角,「寶寶,那我們關係是不是有些曖昧了?」
「我們是在偷情嗎?」
第157章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36)
水鵲被他迅疾的變臉速度弄得反應不過來了。
垂落眼睫,不安地四下掃過。
「別說那麼,」水鵲磕磕巴巴,「那麼不光彩的詞。」
好像他們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伏斷傾身,覆下厚重陰影,「難道我現在不是你見不得人的情夫?」
他把光全都擋住了。
小元君躲在狹小逼仄的角落,根本避無可避。
只能像落進陷阱里的小羊羔一樣,任他搓揉捏扁。
要是猛地抱到懷裡,說不定還會嚇得發出「唔」的一小聲。
水鵲壓根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被伏斷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壓抑地低呼。
高大的魔修,寬肩勁腰,抱起他來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臂彎隔著衣袍,有力地托在小元君軟綿綿肉底下。
伏斷道:「自己夾緊,當心摔了你。」
憑大魔頭的身手力氣,當然不會摔了他,伏斷故意嚇唬他的。
即便如此,水鵲還是由於下方的凌空感,不安地收緊了大腿,軟肉絞緊,把對方腰間的衣帶絞得皺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