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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還被迫要套上監視行蹤用的叮噹鐲。

  想起魔尊方才對水鵲說的話,他們更是面有異樣。

  他們的魔尊,說不定還會恨不得將對方拆吃入腹,一點點嫩肉都細舔爛吸地抿出汁水來。

  到時候,整個萬魔窟里都是小元君無助的泣音,還有足踝玉鐲叮噹。

  魔將想要為自己這帶領魔界反抗天道的尊主找出合適的理由來。

  之前不是商討好了從為禍滄海劍宗開始的麼?

  怎麼行動忽而偏轉到這一步了?

  他們竊竊私語,替魔尊尋找行為的動機。

  有的跟著去攪亂過清微勝境,說道:「我明白了!你們可知道,這位只有築基修為的元君,是微生樅的孩子微生水鵲,更別說,還是氣運之子的心上人、未婚夫!」

  他們身處魔域,消息滯後,不知道水鵲已經和眀冀解了婚約。

  青屍明白過來,「這麼說來,魔尊是要囚禁折磨他,這樣就逼得微生樅與氣運之子送上門來,甚至直接挑起魔界與修真下界的爭鬥,到時候藉機殺了氣運之子,不信天道會不作為!此計真是英明,一石二鳥!」

  他們竊竊私語時,用的是神識交流。

  那點神識,對煉虛境界的伏斷來說有如無物,他稍一注意,就能將他們說話的內容收入耳中。

  伏斷讓倀鬼把沏好的茶遞給水鵲。

  眉頭緊緊皺著,卻也沒反駁魔將的揣測。

  好像他們給他找的理由能夠站住腳,伏斷看向水鵲,眼中晦暗不明,情緒翻滾著。

  水鵲正小口小口啜飲杯中的熱茶。

  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麼泡出來的,他被魔界又酸又苦的茶水刺激得鼻尖聳動,小臉皺起來。

  因而錯過了伏斷的眼神。

  山魈冷不丁的開口,提議道:「魔尊大人,不若將他的傳音玉符也收繳了,免得他向外界通風報信。」

  水鵲聞言,茶水也不喝了,還給倀鬼。

  緊緊捂住自己的傳音玉符,梗著脖子道,「你憑什麼要收繳我的玉符?」

  那玉符由於進入魔界後唯有魔氣,靈氣匱乏斷絕的情況下,對修真界的聯結不穩定,另一端的宗慎他們完全沒有辦法通過玉符聯繫上他。

  可一有了那玉鐲,向四周溢散滋生靈氣,斷聯許久的玉符就直接發起燙來。

  說明在此前,有許多次旁人聯繫他沒有成功。

  玉符不停發亮發燙,閃爍白光。

  又有人正嘗試聯繫他了。

  水鵲為難地看向伏斷,發現對方神色淡淡,思索著什麼,倒也沒有要立刻收繳他玉符。

  「我、我和人家說兩句。」

  水鵲試探地說,見伏斷沒有反對,就到宮殿角落裡貓著,偷偷藏藏的,十分謹慎小心。

  實際上,他和玉符對面說話被在場的魔尊魔將聽得一清二楚。

  「水鵲?剛剛聯繫你怎麼聯繫不上?是玉符連接斷了?」

  是塗欽午。

  水鵲抿了抿唇:「嗯……」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塗欽午解釋,該不該說自己被綁到魔界當人質。

  告訴了塗欽午也是徒勞,對方如今在人間界,身負大金與悟真派之間聯絡的重擔。

  只能白白擔心他。

  其實水鵲倒是不急著逃離魔界,他準備先暫時留下來,擺平如今魔尊這個覺醒的數據bug,起碼要讓對方不再插手前期的劇情。

  不然整個劇情線牽一髮動全身,到時候全部都亂套了,最壞的結果可能是小世界崩潰瓦解。

  所以他隨便對塗欽午扯了個謊,說自己剛剛睡午覺,解了傳音玉符。

  水鵲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畢竟幽都山只有黑夜沒有白天。

  好在他猜對了。

  塗欽午沒有多糾纏之前的問題,絮絮叨叨和他拉了些家常,問他最近吃的如何,睡的怎麼樣。

  水鵲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

  「對了,水鵲你幫我問問藥谷長老,清心丹什麼時候能夠煉成?」塗欽午說,「我離宗前去找他,他恰好煉壞了一爐,沒有剩餘,說回頭煉好了,叫人送給我。」

  「中秋月圓將要到了,我擔心自己壓不住夜叉血。」

  塗欽午有一半的夜叉血脈,在悟真派,原本這是唯有微生樅和藥谷長老知道的事情。

  至於水鵲為什麼會清楚,是由於塗欽午小時候第一年來到悟真派,尚未適應,不小心讓水鵲瞧見了非人非鬼的模樣。

  塗欽午還記得六歲時的自己,抱住頭,蹲在角落聲嘶力竭地叫水鵲不要看自己。

  他這副模樣,當初父皇看了,險些掐死他,口中咒罵他是瘋女人生的賤種。

  塗欽午差一口氣,就要被自己的生父掐死。

  如果不是顧忌到夜叉一族有可能會報復,父皇也不會放過他,最後還是選擇眼不見為淨,想法設法送入悟真派。

  可是當時,他頂著可怖的形貌,小水鵲還是走上前,摸了摸他的犄角,「鐵牛,你長得好厲害呀……」

  塗欽午永遠不會忘記水鵲抱住他的那天下午。

  又勾起了回憶,塗欽午晃晃腦袋,自己揭過方才的話題。

  「算了,長老肯定記得的,還是不要催他了。」

  他笑著和水鵲說:「我過三個月就能回去,你可要記得想我。」

  說罷,玉符的聯結從那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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