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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真的是公主啊?

  但是為什麼他是馬車夫?

  水鵲在禁閉室里呆了一下午,早就肚子餓了。

  鍊金術士撐在擺滿美食的大長桌上,對他招招手,輕易地就把餓肚子的水鵲釣過去了。

  施了魔法的果酒像瀑布一樣,灌滿每一個遞過去的酒杯。

  甜點層層疊疊,水果鮮翠欲滴。

  水鵲簡單填了填肚子。

  其餘異教徒的隱晦目光似有若無地往他的方向打量。

  稍微見識深厚的,就能發現這個由南瓜馬車載來的清純小巫師,實際上是成年不久的夢魔。

  他們沒見魔術師和誰那麼親近過,甚至還布置下這樣瑰麗的場景。

  他們是情人關係?

  在場者揣測著。

  這裡不像是什麼巫魔會,更像是誰為了追求心上人特意在仲夏夜布置的宴會,成功了的話,還可以就地舉辦成追到會。

  水鵲被盯得不好意思,他湊過去低聲問鍊金術士:「我遲到了嗎?」

  不然為什麼大家都看他?

  水鵲心虛。

  鍊金術士神秘地笑笑,安慰水鵲:「沒有,還有重要的客人沒到。」

  「當然,你是最重要的客人。」

  水鵲環視了一圈,大多數是生面孔,他都不怎麼認識巫魔會的前輩。

  好像沒有見到……

  他的視線忽然對上瓦藍色眼睛。

  魔術師問:「你在找魔笛手?」

  水鵲被猜中了心思,怯怯地搖了搖頭。

  他就怕碰上魔笛手,可能是之前對方主張是自己的血族教父的緣故。

  「巫魔會還沒開場。」魔術師看了看夜色,風從東方吹過來,吹動棕發,他轉頭問水鵲,「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水鵲慢慢眨了眨眼。

  一隻大手插入,隔開他和魔術師。

  魔笛手把聖杯和聖骨拋給魔術師,聲音森寒,「齊了。」

  雜戲演員風塵僕僕地跑回來,呼吸粗重,懷中抱著聖衣與聖十字架。

  護衛著他們回來的撲克牌衛兵,立在附近等候命令。

  水鵲沒有聽見魔術師出聲,但撲克牌衛兵就好像已經接受到了指令。

  它們接過聖器,整齊劃一的步伐,將聖器擺到巫魔會的各個角落。

  每個放置到對應的位置後,就和觸發了神秘開關一樣,四處幽幽亮起,白芒刺目。

  水鵲不得已抬起手,用手背遮了遮眼睛。

  等到習慣了這樣的光芒之後,他緩慢睜開眼,才發覺整個巫魔會的場地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畫出來的整體,有些像是召喚陣。

  因為水鵲之前學了惡魔召喚的法陣,對召喚類大同小異的符文已經熟記於心。

  不過……他們在召喚什麼?

  水鵲有了猜想,但覺得過於驚駭而不敢確定。

  魔術師反而看了他的神色後,緩聲問:「你不好奇嗎?你認為聖靈真的存在嗎?」

  水鵲茫然地和他對視。

  這是要召喚聖靈?

  耳畔響起如同夏日悶雷般的鐵騎聲,齊整的聖廷騎士隊伍,烏壓壓一片,向這邊進軍過來。

  為首的是騎士團長。

  還有在馴馬上,一身白袍的西爾衛斯特。

  水鵲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丟失鑰匙的白袍眼熟了。

  對方好像是有意包庇,放他逃出來,但到了這樣的場合,還是會與水鵲所在的巫魔會站到對立面。

  風越吹越大了。

  把薄紗裙尾部的串珠吹得碰撞發出丁零噹啷,敲金擊玉般的聲音。

  龐大的巨龍黑影如約而至,隔絕了月亮,黑茫茫籠罩在巫魔會之上。

  見水鵲驚訝地抬頭看向天空,魔術師解答道:「我分別向屠龍勇士與黑龍傳了信件,我說——公主在我手上。」

  他對水鵲輕笑了一聲。

  風繼續吹,水鵲的脊背卻無端沁出汗來。

  上一周目的過期公主……也算是嗎?

  魔術師說:「惡龍一定會搶走公主,而在公主、惡龍、屠龍騎士同在的場合,惡龍必然會與屠龍騎士決戰,不覺得很無趣嗎?」

  他徵求水鵲的意見,用帕巾輕輕點在對方濡濕的額角,「你覺得是誰創造的命運規則?聖靈?還是?」

  水鵲不安地搖搖頭。

  魔術師說:「不管是誰,這個人好像忘記創設維斯山脈盡頭的景色了。你的教父名下,那座位於維斯山脈盡頭雪山頂尖的城堡,後面是一片空白。」

  天雲變色,狂風大作,山崩地裂一般。

  撲克衛兵的長矛與聖廷騎士的銳劍撞擊。

  樹木摧折。

  水鵲一個人被推到角落裡躲著。

  巫魔會和聖廷鬥爭得不可開交。

  金色的龍血在空中如同雨一般落下,滴滴答答地濺落在聖器上。

  光芒刺得人眼皮都睜不開了。

  召喚陣的要素好像全都集齊了。

  巨大的衝擊浪從中央向四周震出,最終歸於停息。

  風停樹止。

  沒有所謂的聖靈。

  周圍的環境像沙漏中流下沙粒一樣散落。

  吱嘎吱嘎,不堪重負。

  最後的一眼,水鵲只看見了即將倒塌的大樹,和護住他的守護靈。

  【公告:由於bug,NPC與養成人物[水鵲]已發現「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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