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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呢,老登你養了一個天註定的騎士團公主……】
【水水真是我在各個神子遊戲直播間見過最弱的了哈哈哈哈哈】
【寶寶這麼漂亮,弱一點怎麼了!寶寶只要負責養狗就可以了,不必出手!】
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讓水鵲的幾項數值乘以百倍?
簡直是天方夜譚。
關郃正為此頭疼著。
水鵲進去烤了烤火,忽然才想起來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搭在溫泉邊,沒有清洗。
他要快點洗完在火堆旁邊烤乾,不然第二天就沒有衣服能換了。
嚴格來說,水鵲是沒有自己洗過衣服的,他換下來的衣服,有洗衣機的小世界是洗衣機負責,沒有洗衣機的也有其他人會幫他洗,不願意幫忙的,他多說兩句人家就願意了。
因為他沒有什麼洗衣服的經驗,在之前的小世界,有次為了表現而嘗試洗衣服,差點把衣褲都掉進河裡沖走了。
讓他自己洗也洗不乾淨。
草草搓了兩下,他丟進溫泉里過清水,衣角沒拽穩,直接掉水裡了。
關郃看他從泉邊探出大半個身子,伸長了手去撈那件衣服。
眼皮直跳,趕緊兌換了白天現形的機會。
從後面一手握住水鵲的手臂把人圈在懷裡,另一隻手伸長一撈,輕易拽上那漂遠的細羊毛襯衫,撈上來時浸透了,濕淋淋淌著水。
關郃無奈道:「你在水邊注意著點。」
他嘆了一口氣。
現形時間足有一個小時。
關郃:「洗衣服還是讓我來吧。」
他從水鵲手裡接過了洗衣服的活,「一邊去玩吧。」
水鵲:「……」
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
他和關郃說了聲謝謝,就在不遠的地方踢石頭。
石頭踢一腳,骨碌碌地滾。
再踢一腳,又是骨碌碌地滾。
直到關郃的音量空前提高:「——你沒穿襯褲?!」
臉色難看得好像要把水鵲整個人吞掉。
水鵲看清楚他手裡正在清洗的衣物。
短短的只能遮蓋大腿上半部分的褲子。
不就是他的襯褲嗎?
水鵲臉蛋紅紅地走上來,「好了好了,這個我自己洗。」
關郃手伸出,和鐵鉗子似的,握住水鵲的手腕。
「你洗完澡怎麼不穿襯褲?!」
水鵲只有這一件貼身衣物,換下了髒衣服,套上長衫時沒穿。
他猶豫地看了關郃一眼,嘟囔道:「可是我穿了快一天了,都髒了,不能再穿了呀……」
他很愛乾淨的,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夏天出汗,就要洗兩次澡換兩套衣服。
何況是換下來的貼身衣物。
關郃眼睛瞪大,屬於青年人的英氣面龐因為此刻的神情而顯出滑稽。
他將近是語無倫次,「那、那頭龍剛剛舔到你哪裡了?!」
水鵲臉上一燙。
怎麼還說這件事啊?
他趕緊捂住關郃的嘴巴,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進去。
他只是覺得尷尬。
可關郃看他小臉蛋子紅撲撲的,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眼中又驚又怒。
天殺的,他要把這頭龍屠了!
擺脫了水鵲的手,關郃嚴肅地問:「你的屠龍匕首呢?我之前送你的那把。」
他把系統派發的任務獎勵統一說成是自己送的禮物。
水鵲仔細回憶:「好像……好像在阿瑞德那裡。」
「那天晚上我用匕首刺中了箭蛇,它流了好多黑色的污血,阿瑞德說幫我洗匕首。」
「我說洗完先放他那裡,後來,後來我忘記要回來了……」
關郃:「……」
原來真正的屠龍騎士還在路上。
………
黑龍帶回了一頭鹿,一頭野豬,還有一些漿果。
光是最鮮嫩的肉質部分,就夠水鵲吃上很久了,但洞穴里不好存放,所以艾爾德蘭還是決定每天出去捕獵。
火沒有滅,外面是日暮了,洞頂撒下的金色光線中,鮮紅的火光照著水鵲。
燒火用的是雲杉木,雲山樹脂的香氣瀰漫在山洞裡。
黑龍極度焦躁,龍爪來回踱步。
頭部在地面四周圍嗅了嗅。
「有人來過?」
巨龍形態下的艾爾德蘭能夠察覺出空氣里那一部分不屬於水鵲的味道。
豎瞳渙散又緊緊縮起來,喉嚨壓抑地擠出領地被侵犯的低吼。
黑龍仿佛失聰了,亂七八糟的嗡鳴從它的左耳灌入右耳,近在咫尺的水鵲好像也離它有著無限遠的距離。
手握成拳,在黑龍腦袋上一敲。
水鵲道:「不要吵,你太大聲了,沒有人來過。」
他撒謊了,不過黑龍只需要他一句否定的話。
瞳孔恢復正常。
艾爾德蘭面無表情地用銳爪處理完獵物,在火焰上烤熟了,遞給水鵲。
水鵲咬了幾口,勉強填了下肚子,就不願意吃了。
艾爾德蘭還問他為什麼。
水鵲:「……好難吃。」
黑龍中途吐了口龍息,火太大,烤得又老,外層黑乎乎的,食材本身的鮮味都成了焦味,也沒有調味料,乾巴巴的。
很難形容,在黑龍的臉上竟然能看出困惑的神情,「好吃就好吃,難吃就難吃,你說好難吃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