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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元嶼給他買的硫磺皂添加了香料嗎?
他犯嘀咕。
「哦……沒有香水。」板寸男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阿春忽然發問:「你多大啊?」
水鵲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揪著他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警察審問嫌疑人的時候也這樣嗎?
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噢噢,那比我們都大一歲。」有的人插嘴道,「元洲哥都二十五了,你們差的有點多啊,年紀大的會比較無趣吧。」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元洲哥感覺太老成了,不太愛開玩笑呢。」
「怎麼想都是找年紀小一點的當男朋友會更好吧。」
他們嘰里呱啦地一頓說。
又揪著水鵲問了些有的沒的,問他喜歡什麼顏色,挑不挑食,甚至還問他有沒有計劃找下一個男朋友。
水鵲給他們東一個西一個的提問都繞暈了。
門口一聲大喝——
「你們在幹什麼?!」
是關一舟?
水鵲抬頭。
男生汗流洽背,撥開人群,「你不是答應我要來看舞獅的嗎?」
他開場結束了,下場放完道具,滿場找人都找不到,問元嶼,說是和朋友上山了?
也沒和他說不來了,整得他剛剛還那麼賣力。
老神官在一旁聽到他們說話,臉色一變,讓關一舟趕緊去山上神社看看,不能壞了規矩讓外鄉人進神社。
關一舟蹬著自行車一路過來的。
水鵲心虛不說話。
「你那些朋友呢?」關一舟皺起眉,轉過頭掃視了這一圈人,「神官不是讓你們來巡邏的?站門口圍著幹嘛?」
阿春訥訥地重複:「可是水鵲說沒有人偷偷進神社,他也不是在給人放風啊……」
關一舟一眼這群人耳根紅得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們昏頭昏腦地在想什麼。
「你們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挨了罵才清醒過來的幾個男高中生,推推搡搡地進正殿去捉人。
「一舟哥,那個,待會兒蹴鞠賽給我們占個位置唄。」
關一舟扯著水鵲就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滾。」
水鵲的劇情進度是到手了,他趔趔趄趄地跟著關一舟走,嫌棄他走得太慢,關一舟乾脆把人抱起來。
水鵲給嚇了一跳,他攀住對方的脖子,「去哪啊?」
抓住了不會要把他當成奸細審問吧?
關一舟學的電視劇里那種公主抱,一手圈著腰,一手穿過膝彎底下,感覺眼前的人柔軟的就和沒有骨頭一樣,他壓了壓嘴角,喉結滾動。
自行車就停在神社外,他把水鵲放到后座,一踹腳撐,跨坐到自行車墊上。
「蹴鞠賽,我要上場,待會兒趕不上了。」關一舟說,「抱緊了,我抄小路下山。」
風呼呼地吹,又是小路又是下坡,顛簸得很。
水鵲給顛了一下,環緊了關一舟的腰,悶聲悶氣地問:「那個……我偷偷進神社不會被罰吧?」
「會啊。」關一舟實際上就沒打算和神官如實說他進去了,但他還是嚇唬水鵲,「所以我要把你捉起來,盯緊你,你那些朋友,一個都逃不了。」
其實頂多就是被跳腳的老神官訓斥一頓而已。
能怎麼樣?最多責令那群人回去吧。
至於水鵲,他和老神官保證以後一定盯住他就好了。
難不成還能演諜戰片裡的捉小俘虜一樣把人捉起來搞什麼審問逼供?
關一舟忽然想起什麼,耳根一燙。
自從上次在宿舍半夜起來,他就反覆想起對方鼓脹的唇。
早上醒來的時候活像半夜跑了十幾公里,床單亂七八糟,他晚上睡覺從來沒出過那麼多汗。
夢裡的細節他想不起來了,光記得自己和個變態色情狂一樣纏著人的舌頭吮。
還有白過頭的一截腰,懸空地簌簌顫抖,腿夾在他腰上,堆起來的那點大腿肉都在一陣一陣哆嗦。
他脖子的汗滴到對方粉粉白白的胸口上。
關一舟好幾天這樣醒來,屋外的晾衣繩上夾的都是匆匆忙忙洗好的平角褲。
他想他是完了。
小路道路的路況不好,崎嶇不平,水鵲有點害怕,用了大力氣箍緊了他的腰。
關一舟腰腹繃得發僵,貼緊的區域好像都在撩火似的。
直接把人載到蹴鞠場。
「待會兒別亂走,我贏了陪你逛攤子。」他踢下腳撐,停好自行車,喉嚨發澀,「我……晚上有話和你說。」
水鵲感覺坐這個自行車從山上下來,自己屁股都要震成四瓣了。
「你技術好差……」怎麼石頭都避不開的,老是顛來顛去,要不是他看不見,水鵲寧願換自己來騎。
關一舟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說:「你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他可是手都沒和別人牽過的處男,那個什麼技術差才正常吧。
不過水鵲細皮嫩肉的還愛嬌,他……回頭去找阿春,問能不能托他哥搞點什麼資料。
想起了什麼,關一舟忽然語氣里都是拈酸醋意,「元洲哥的就很好嗎?」
水鵲和他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
什麼試沒試過,剛剛坐在后座上的難道不是他嗎?
他一張小臉不滿地皺著,嘀嘀咕咕地亂說:「反正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