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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做什麼?
謝相旬昏頭了。
他只想抱起這個仗著漂亮肆意欺騙感情的小男生,檢查一下,他有沒有穿自己給他買的貼身衣物。
反應過來的時候。
一隻大手隔著毛衣,托在小主播屁股底下,強行讓人家細伶伶的一雙腿分開,夾住他的腰。
另一隻手都摸進大腿根了。
「啪」的一聲脆響,劃破寂靜。
左臉火辣辣的,又麻。
很會扇人巴掌的小男生,眼睫不住顫動,臉頰因怒氣蘊起粉色。
謝相旬靜默片刻。
寬大指節從近乎溢出的細白大腿肉之間抽離。
掌紋粗糙,殘留令人魂顛夢倒的甜香,是從眼前人一身雪白膚肉透出來的。
那隻手轉而握住水鵲發麻的手掌。
外面這樣冷的天氣,他的掌心卻滲出了汗,沾濕水鵲的手指。
「別打。」謝相旬神色隱忍,「爽到了。」
第28章 信息素紊亂的Alpha(28)
【男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尤其要保護自己的隱私。】
房門緊閉,臉上落了個紅印子的Alpha等在外面。
門裡還有監察者陰魂不散。
【不要讓別人以為你是個多隨便的小男孩。】
能24小時從上帝視角觀察職員完成任務的過程,這是監察者的特權。但主系統也考慮到需要保護職員的隱私,因此必要的場合會自動有聖光屏蔽。
這些77號和水鵲科普過。
從烘乾機取出來的衣物,還有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水鵲坐在床上,毫不在意地將掛在腳脖子處的薄薄的短褲拉上去。
他的舉動並不隱蔽,甚至賭氣地故作不羈,毛衣由於動作不修邊幅都要絞到腰上了。
布料穿過腿肉,一直到裹住渾圓飽滿的曲線。
監察者呢,除了膝蓋上邊一點的大腿肉能瞧見,剩下滿目都是刺眼的聖光。
【……】
水鵲故意凶他:【誰問你了?】
【你和他一樣變態。】
他急火火地套上外褲,襪子穿好,趿拉著大了好幾碼的毛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他怎麼沒想到謝相旬不僅是變態,還是個A同!
他要回家了!
雖然急忙忙準備回家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謝相旬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把他抓到局子裡去……
萬一他要他還錢,那這個世界攢的軟飯值就沒了大半。
水鵲決定還是溜之大吉為上計。
甫一擰開房門。
高俊的德牧端坐在門口。
不誇張的說,是相當端莊的坐姿,昂首挺胸,側臉高傲。
鼻頭黑黑的,棕色毛髮剛洗過烘乾,柔順光滑。
門鎖擰開的咔嚓聲引起它的注意,它斜睨一眼水鵲,又作不在意的姿態轉回頭。
軀體線條流暢,仿佛古文明的雕像。
真的很像,他小時候的小狗玩偶。
站在一旁沒得到任何一個眼神,謝相旬還是屈服了,先開口說道:「你可以摸摸它。」
「真的嗎?」水鵲躍躍欲試,一時間完全把回家的決定拋之腦後。
他蹲下來,先伸出手去給德牧熟悉自己的氣味。
謝相旬都要被他一副眼睛亮晶晶的模樣給迷死了。
「約克很喜歡你。」
他說。
「它平時不主動接觸人類。」
更不會特地守在臥室門口。
還端著姿態擺pose。
謝相旬一眼就能看穿它的心思。
德牧輕輕地嗅聞那隻手,最終將吻部擱在水鵲手心。
異常溫順。
看起來完全是一隻情緒穩定的大型犬。
水鵲的雙眼簡直是迸發出光輝奪目的喜悅,他動作生疏但溫柔地順著德牧頭頂的毛髮。
約克微眯眼睛,神情享受,尾巴緩緩搖起來,釋放善意。
水鵲輕聲問:「我可以叫你煤球嗎?」
小狗玩偶的名字,十多年了,他一直記著。
「煤球」兩個字就和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德牧的尾巴瞬間搖得和螺旋槳似的。
「它喜歡這個名字。」謝相旬替它表達想法。
真奇怪。
約克從沒這麼熱烈地沖他搖過尾巴。
大多數時候,約克的情感表達內斂,不像尋常的狗。
謝相旬倒不至於因為養了五年的狗更親近水鵲而吃醋。
都說寵物隨主人,狗和人的偏好相似再正常不過。
他看水鵲滿心滿眼都是煤球的樣子,反而自己生出一種人憑狗貴的自覺來。
「約克每天都會晨跑。」謝相旬說。
水鵲仰起頭來看他,臉頰粉撲撲,蹲著的姿勢讓柔軟腰身陷下一個危險弧度。
不知道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皮膚又細又白,瞧著纖瘦,可謝相旬分明感受到剛才抱起來時,大腿根和屁股上的軟肉都要淹沒他的手。
鼻子發熱。
謝相旬暗道不好,移開視線,讓自己活躍的思維冷靜下來。
「它以前沒來過海城,不熟悉這一片的路,你早上有興趣帶著它跑步嗎?」
水鵲是想拒絕的,他原本都打算從現在開始到脫離世界以前都避著謝相旬走。
可是德牧瘋狂用腦袋蹭他的手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