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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把對方吃掉,榨出更多的一點烏龍信息素。
曲九潮面無表情的想。
「對不起。」嘴上還是道歉。
水鵲猶猶豫豫,問:「你是情熱期到了嗎?」
和Alpha的易感期對應,Omega有個情熱期,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撫,但一般都是在腺體貼抑制貼度過,對比起需要注射抑制劑的躁動的易感期,情熱期的症狀沒有那麼明顯也更無害,因此抑制手段也更簡單。
「需要我去幫你帶抑制貼過來嗎?」他之前看到醫務室就有。
水鵲是熱愛幫助他人的,即使他現在的人設不是這樣的,甚至剛才劇情進度還推進了……
說明他現在的行為被判定為騷擾曲九潮和陸風馳?
別人情熱期呢,水鵲不想趁人之危完成任務。
「等等……!」濕漉漉的觸感掃在脖頸,水鵲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別舔、不要做這種事!走開!」
曲九潮更擠入水鵲的雙腿之間,兩人的距離嚴絲合縫,大手輕易地壓制了他的反抗。
不是說Omega都身嬌體弱嗎?!
水鵲不敢置信。
渴望和情慾像是潮汐一樣充斥了曲九潮的胸膛。
他抱著水鵲,中間不留一道縫隙,埋首在脆弱的肩頸處。
好半晌,停止舔舐後,一連串的吻落在水鵲的頸邊,杜松子酒的味道由淡到濃,信息素像是要隨著他的親吻埋入水鵲的體內。
更多的烏龍味從後面逸散出來。
曲九潮只是呼吸著。
不夠,還不夠。
他抬眼,看到懷中人的眼神倉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清澈的茶色眼眸倒映出他沉溺在擁抱當中的醜態。
狼狽、瘋狂。
這明明是早知道自己信息素依賴症家族病史以來,他所極度厭惡,極力想要避免陷入的境地。
為什麼?
在對方面前發病卻有種極端的、下賤的愉悅感?
基因缺陷的怪物。
曲九潮扶著水鵲的腰貼上來,將他困在牆壁與胸膛之間。
「再借我靠一會兒。」曲九潮說,「再一會就好。」
曲九潮一直抱著他,水鵲不適地動了動,下意識夾了夾腿,試圖讓對方遠離自己,「太近了……」
曲九潮置若罔聞。
好像又進了一個微信通話,手機屏幕亮了,水鵲無暇去看,曲九潮貼在他的肩上,偏頭掃了一眼,手指一抬,掛斷了。
昏暗中不知道度過了多久。
信息素終於平息了。
隔壁不遠的籃球場傳來哨聲和歡呼聲,仿佛可以掀翻籃球場的頂層。
呼吸交織。
感受到變化,水鵲目瞪口結。
「對不起,但沒有弄髒你的褲子。」曲九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帶上眼鏡,視線往水鵲大腿掃去,冷靜地思考,「你介意的話,我還有備用的衣物,可以先穿我的,是乾淨的,沒穿過。」
救命!
怎麼可以這樣……
好惡劣。
水鵲惱怒。
既然這樣,就別怪他趁人之危推進劇情點了!
粉白的臉頰浮現一層薄紅,眼中又羞又惱,他還坐在欄杆上,抬起腿,腳上的運動鞋不知道在混亂中什麼時候蹭掉了。
白色一塵不染的襪子,帶著少年的慍怒,踩了曲九潮一腳。
對方從胸膛當中擠出一聲悶哼。
水鵲自以為已經達到了教訓的目的,他不敢用力,只是輕輕放下。
羞恥得腳趾蜷縮,腿上的肉也在繃緊顫抖,嘴上卻還在說:「你、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是Omega吧?」
灰暗的光線中,曲九潮久久地盯著他,笑了。
劇情進度條推進了。
45%。
但水鵲覺得自己可能做出了錯誤的決策。
尤其是監察者還說。
【嘖。】
【我都不敢想他會有多爽。】
*
水鵲後悔了。
他那天就不該說那句話。
運動會過去了,但周四周五還要正常上課,度過這兩天就是周末,同學們的心都玩野了,對上課也沒什麼心思。
水鵲很難解釋自己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開始上課了還好,之前運動會的最後兩天,偶遇的機會比較多,每次見到他,曲九潮就像貓見了貓薄荷一樣。
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尾隨他!
不然怎麼解釋不管他到哪裡,都會被拉進隱蔽的角落裡一頓狂吸!
水鵲覺得自己就和破破爛爛的布娃娃一樣,或者是某種精神撫慰劑,曲九潮一定要抱著他,埋頭吸人。
他只是在角落站久了,埋怨道:「站得好累。」
曲九潮就和抱小孩一樣,雙手穿過他的腿彎托他起來,腳下懸空了,讓水鵲只能夾住他的腰,掛著他的脖子,被堵在人和角落的牆之間。
更方便曲九潮吸自己了。
和聞到骨頭的小狗一樣,埋頭在頸邊嗅聞、舔舐、輕咬。
每次對方一咬,水鵲都會狠狠地錘一下曲九潮後背,教訓道:「不許動牙!不許留下痕跡!」
等到一結束,曲九潮重新戴上眼鏡,冷靜下來,水鵲就會把紙巾遞給他,讓他給自己擦掉脖子的水痕。
他雖然不情不願的,但還是會細細清理自己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