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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境心說我倒是不想,但是誰叫我任務在身呢,當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但是見戚雲峭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沈境也就放棄了。

  「今兒個我要去越秀園,你同我一起。」戚雲峭道。

  沈境心裡一梗,這節外生枝,又耽誤他做任務,他道:「二少爺,我去那兒不好吧。」

  戚雲峭聽到這話,臉色陰沉的盯著他,「怎麼?你是我的小廝,跟著我去伺候我有什麼問題?」

  沈境沒法說有問題,要說自己要去找段勉,那一定不會被允許的,沈境大概能猜出來戚家和段勉的恩怨,大概是上次的事情,段勉估計不只是查了這個人命案,還查了戚家的底細吧。

  做這種生意起家的,底子肯定不乾淨,他們或許是被段勉抓住什麼把柄了。

  那這樣自己就更應該去找段勉了。

  -

  越秀園。

  二樓是一排的環形包廂,沈境站在戚雲峭身後,觀察著四周。

  一樓東邊是個戲台子,地下是一排排的座椅,都是散座,只有幾個特殊的位置有桌子。

  戚雲峭坐在二樓,可以俯瞰一樓的一切,包括戲台上唱戲的人。

  咿咿呀呀的,似乎很動聽,但是沈境心裡完全不在這上頭。

  戚雲峭的桌子對面,還坐了一個人,就是那天見過他落水慘狀的梁盛。

  此時二人相談甚歡,沈境低頭不語,仔細聽著。

  梁盛笑著對戚雲峭說:「雲峭兄,近日裡生意如何啊?」

  戚雲峭手裡捏著扇子,隨便掃了掃,說:「就那樣吧,沒什麼新貨。」

  梁盛道:「聽說昨個兒你們家出了大事兒?怎麼樣了啊?」

  戚雲峭一聽這個,眉頭就皺了起來,聲音也壓低了點,道:「不知道,姓段的把屍體帶走了,到現在還沒頭緒呢。」

  梁盛道:「你們又招惹他了?」

  戚雲峭:「……沒人去招惹他,是他巡邏的時候聽見動靜,自己進來的!」

  梁盛道:「這一個月兩次了,你們可小心點。」

  戚雲峭道;「沒事兒,他肯定查不到我頭上來,我就是奇怪,那人好好的上吊就上吊,怎麼頭還沒了呢。」

  梁盛:「頭也沒了?!」

  這般功夫,樓下的戲剛好唱完,戲台上的人開始鞠躬道謝,樓下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還有聲聲叫好聲。

  「好!」

  「再來一段!」

  還有人往台上扔錢袋子和金子銀子,沈境看了眼台上,忽然發現台上的小花旦有點眼熟,那眼神做派,都有點像蘇牡丹。

  「什麼叫也沒了?就是頭沒了,這事兒才奇怪呢。」戚雲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嘆了口氣。

  梁盛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忽然說:「雲峭兄,我這下午還有急事兒,我先走了。」

  戚雲峭還想客套兩句,挽留一下,正當這時,樓下款款走上來一個女人,正是卸了妝的蘇牡丹,她身上穿著素淨的小褂和褲子,嗔怪地看了戚雲峭一眼。

  戚雲峭心思就不在梁盛身上了,趕緊換上一副笑臉,笑著和蘇牡丹搭話。

  「我都唱了半場了,你才來。」蘇牡丹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含羞帶怯,萬般柔情。

  戚雲峭趕緊去哄,沈境看著梁盛離開的背影,藉口說自己要上茅房。

  戚雲峭似乎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糾結這個話題,於是揮揮手讓他去了。

  沈境沿著台階下了樓,跟在梁盛後面出去了。

  梁盛沒走大路,走的是後面的胡同,沈境不遠不近地跟著,手裡捏著把匕首藏在袖子裡。

  只見他一路往北走,越走胡同里越冷清,開始還有些過路的,路邊還有些帶招牌的熟食店,後面越走越偏,漸漸的胡同里就沒什麼人了,見他又拐進了一段小胡同里,沈境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忽然間腰間就被頂了個東西。

  「把手舉起來。」有人在他身後輕聲道,沈境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乖乖舉起手來,匕首順勢滑進袖子裡。

  身後傳來輕笑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居然是段勉。

  沈境頓時鬆了口氣,無奈問道:「段巡捕,你怎麼在這裡?」

  他低頭一看,頂著他的不是槍,而是個大煙杆。

  「……」

  「你還抽這個?」沈境驚訝道。

  段勉晃了晃手裡的玩意兒,「繳獲的贓物,我不抽——你這麼在意我抽不抽乾嘛?」

  沈境臉一紅,「也沒有。」

  段勉上下打量他,「我還沒問你呢,你來這兒幹嘛?」

  沈境:?

  見段勉表情微妙,他回頭一看,這拐角處居然正是一整條胡同,名叫胭脂胡同,聽名字就知道是幹什麼的了。

  沈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當即解釋道;「我沒有!我不是來這裡……那什麼的。」

  段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點點頭:「理解,理解。」

  沈境:「不是你理解什麼了你別亂猜……」

  段勉拍拍他的肩,又忽然掏出一個東西來,用紙包著的,他打開了,沈境低頭一看,是一顆牙齒。

  「小兄弟,知道這是從哪來的嗎?」段勉問道。

  沈境想了想,這肯定不是段勉換下來的牙,他也沒必要特意給自己展示。

  自己和他的交集也就是三太太的命案了,於是他道:「三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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