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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爾西。」少年的眼睛恢復了一點清明,他剝開伊爾西金色的碎發將藏在心底的事情一股腦說出:

  「我第二次覺醒是在126星,你都不認得我,我只能拿著你的照片抱在懷裡……」

  伊爾西起起伏伏,他聽著白榆的聲音,不知何時背後由冰涼的瓷磚換成了微涼的牆面。

  第三次覺醒的雄蟲明顯更加有力,白榆攬著伊爾西後背,讓他整個蟲掛在自己的身上。

  隨著一步步走動,伊爾西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見了白榆滿是抓痕的後背和自己的臉。

  他從來都不知原來自己是這個樣子,滿臉潮紅,眼神潰散,張著嘴,一副……

  「唔~」他感受到熱意,渾身痙攣著,一口咬住了白榆的脖頸。

  *

  阿文: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他語氣平靜仿佛真的在陳述事實。

  「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死了。」迦爾沒有反駁,他頗著一隻腳在前面帶路。聽到這話他摸了摸已經沒有眼球的眼眶繼續說道: 「死在遇見他前就好了。」

  阿文看著前面歪歪扭扭的背影,想到剛才迦爾拿出的成摞的,分類規整,從好幾年前就開始留存的證據,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們沉默著,終於在磕磕絆絆中走到了塞達的墓地。

  那個沒有任何碑文的土堆上,只有一塊沒有任何字的墓碑立在那裡。

  阿文的眼睛有些酸,他知道尤利安的墓,但他找了好久都不知道塞達的墓在哪裡,他站在原地,看著迦爾一瘸一拐地來到土堆前。

  那裡開著一朵,唯一一朵薔薇,明明不是盛開的季節,明明是在土地貧瘠的邊緣星,卻依舊開得美麗熱烈。

  迦爾一靠近,薔薇就隨風輕輕搖晃,一下下蹭著迦爾的手指。

  夕陽西下,阿文需要回去了,但他看著迦爾還坐在那裡,沒有離開的架勢: 「你不回去麼?」

  迦爾擺了擺手,暖橙色的黃昏溫柔地打在他的臉上,連那隻殘缺的眼睛都蒙上一層柔和的光: 「我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

  「我要陪著他。」

  「他其實是怕黑的。」

  「他一個人呆了那麼多年,我得陪著他……」

  阿文沒有說話,聽著迦爾一句句散在風中的話,眼淚流淌了一路。

  迦爾靠著無字碑,臉貼在土堆上,他好像看見了塞達站在不遠處向他朝著手。

  還是當初的樣子,一點沒變啊。迦爾笑著,緩緩閉上了眼。

  那朵盛開的薔薇倏然而敗。

  【作者有話要說】

  米達爾:每個厲害的醫生總有個霸總朋友,而我就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番外有尤利安和白榆他爸的故事(在地球重逢),突然在想要不要也加上伽爾的,給他們一個he結局

  第50章 觸手

  禽獸。

  我簡直太禽獸了。

  白榆「啪」一下子拍在自己的眼睛和腦門上,但還是忍不住從指縫中再偷偷瞄向已經昏過去的伊爾西。

  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奮戰到清晨。可能經歷了生與死的擦肩,伊爾西幾乎是任由著他的索求,張開最深處的血肉毫無保留地容納他的一切。

  白榆本身就處於發熱期,腦子混沌,精神壓抑,伊爾西還縱容著給予。

  他完全憑藉著身體中最後一絲本能,才控制住沒有弄傷伊爾西。

  56邊緣星迎來了嶄新的一天,不同於白榆和伊爾西廝鬧的一夜,米達爾也一直守在值班室,生怕雄蟲覺醒出什麼狀況。

  還有他作為專業的霸總的醫生朋友,他已經做好第一時間衝進去把伊爾西撈出來再塞進醫療倉的準備。

  只不過……

  他看著夕陽沉入山脈,流星劃破夜空,直到薄陽穿破霧氣……

  終於,連接病房的內線電話終於響了,他眼疾手快地直接接通。

  「你好?」白榆不知道對面是誰,於是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好,白榆閣下。我是米達爾。」米達爾先自報家門,然後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您現在感覺如何?精神力是否已經恢復了可控狀態?」

  米達爾這句話完全是為了寒暄,如果是伊爾西打來的電話,他或許還得緊張一下雄蟲的情況。

  但電話對面是從白天折騰到第二天白天的白榆啊!米達爾聽著雄蟲說活的中氣比自己這個熬了個大夜的醫生都足,於是自然而然地開始擔心他的老朋友。

  果然,雄蟲那邊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完全沒有問題,就是伊爾西……」

  白榆停頓了一下,他看著滿屋滿身的狼藉,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米達爾聽到對面聲音的猶豫,倒吸了一口涼氣, 「伊爾西的情況還好麼?用不用我把他接出來。」

  他的語速有些快,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的老朋友的情況多半不會很妙,但他還是相信的:白榆超喜歡伊爾西,用個治療倉這種小事肯定會同意。

  白榆被米達爾的緊張嚇得眨了眨眼睛,而後想到帝國上那群雄蟲覺醒後雌蟲的慘狀就瞬間明白了米達爾的擔憂。

  其實,來讓米達爾親自瞅瞅是最有說服力的。

  只不過白榆看著滿地的不明水漬和皺皺巴巴的床單,他還真覺得自己的臉皮沒有那麼厚。

  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伊爾西沒有事情,只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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