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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二立刻:「沒有。」
「那就好。」蔻蔻嗯了一聲,又看向禪院直哉,「聽到了嗎?」
金髮男人上挑的眼角幾乎沒了跋扈,關西腔聽起來也沒那麼可愛了:「蔻蔻,你這樣強勢,和真央醬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呢。在她身旁,是不會有男人對你有興趣的。」
提到這個,真央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怒道:「你給我適可而止,金髮混蛋!」
蔻蔻內心裡最隱秘的角落裡在乎什麼她知道。
尤其是看穿她對五條悟的感情之後。
外表和性格大相逕庭的兩姐妹喜歡過一個男人這種事……
禪院直哉說這種話,簡直是十成十地踩中了蔻蔻的雷。
「——那就不勞禪院費心了。」蔻蔻沒理會真央,淡淡回復,「我想可能你們聽說了一些不實傳聞,所以今天才敢來這裡放肆。有兩點希望兩位回去向禪院所有人都說清楚,第一,真央是我江百宮最尊貴的公主,我和她關係很好。家主正妻我們尚且看不上,更何況你一個不知能否成為繼任家主的妾,少在這裡拿自己的封建當驕傲來丟人現眼了。」
「第二,記好了,禪院家的嫡子。」蔻蔻靠近直哉,在他耳畔輕輕吐息,「江百宮——我·說·了·算。」
把嘴賤的禪院家嫡子攆走之後,蔻蔻只是與母親和叔叔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回了房間,沒有與真央說話。
她隱約感覺到母親用小動作在慫恿真央幹些什麼,但後者一臉不情願扭扭捏捏。
到了晚上,姐姐還是來敲了她的房門。其實有幾個月沒好好面對面相見了,真央有了一些變化,以前鍾愛的溫柔棕波浪卷被剪掉,現在已經長出了一頭順直的黑髮,穿衣風格也端莊大氣了許多。
怎麼說呢,更加,直男斬了。
讓人看了就來氣。
「蔻蔻,今天,謝謝你啊。」真央坐下半晌才小聲開口。
蔻蔻正在處理下午翹班耽誤的工作,只是略略抬起眼皮,「不客氣,先撩者賤,禪院直哉欠收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也讓我爽了一把。」
完全是公對公的態度,不遠不近,甚至都沒有以往的諷刺意味,這讓真央沉默了。
「有件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了。」蔻蔻冷淡道,「事情都過去了。」
「不是道歉。」
蔻蔻手下一頓。她很少估計錯這個女人簡單的腦迴路。能讓媽媽攛掇一個晚上要說的事,除了「謝謝」和「對不起」還能有什麼?
「蔻蔻,我要訂婚了。」
鏡片後的目光明顯呆滯了一瞬,甚至帶了一絲迷茫:「大晚上的你來跟我開玩笑?」
「不是玩笑。」真央咬咬牙,一鼓作氣,「去年年底我和你提過我的男朋友,就是為了他我沒給悟君去過生日那個……我要和他訂婚了,婚期也會很快定下,不出意外會在九月。我會嫁去大阪,所以以後,不會有人再在江百宮給你拖後腿了。」
蔻蔻沉默了良久。她實在沒想到離開的這段時間真央能悄無聲息地搞這麼一個大新聞。
結婚。
這個詞怎麼會和真央有關呢?她應該是和五條悟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類型。
二十七歲,就玩夠了?
真央以為妹妹的沉默代表著不滿,想到下午她霸氣轟走禪院的場景有些慌,連忙補充:「對方家世不錯,黑白兩道通吃,可以成為你的助力。你總說我沒給江百宮帶來過一點貢獻,這次我……」
蔻蔻輕輕打斷她:「不說這些,你愛他嗎?」
真央愣了愣。
她愛過太多人了,五條悟那樣優秀的都只是其中一個。
「愛啊。」真央說,「真的,我想試一試好好愛一個人。」
蔻蔻第一次認識到為什麼真央那麼招人喜歡。她用那種飽含柔情的目光望向你、聲音柔軟給人力量,是個人就招架不住。
最終,她按著有些悶的胸口長吁一口氣,「我知道了。」
真央剛站起身,卻轉而又坐下。
「還有一件事,蔻蔻,我覺得我得和你說清楚。」
這次蔻蔻的感覺上來了:「關於五條?」
「對。」
她閉上了眼靠上椅背:「你想說什麼?」
或許是得知姐姐要離開家,此時蔻蔻的耐心無比充裕,連姐妹間的禁忌話題「五條悟」都解封了。
「去年的事我不想再說了——無論是出於怎麼樣的心我也都不準備再解釋。蔻蔻,他這個人,你一時高興玩玩可以,不要認真。」
「……你等等。」信息量有點大,「我怎麼就要玩他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不知道現在你和悟君到底是什麼關係,總歸是超越什麼『合作夥伴』的吧。我支持你享受下青春去和喜歡的人放肆一場,但你記著,五條悟這個人,不會有愛人,他只會有愛他的人。」
蔻蔻默了默:「……這是來自前女友的TIPs?」
不愧是渣男渣女組合,有點太刺激。
「我可沒有追到過他。我看男人眼光很準,所以一直也就只是欣賞他的皮囊,不準備接觸他有趣的靈魂……不然的話,會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看著她那帶著小驕傲的表情,蔻蔻暗自磨了磨牙,避重就輕:「我不準備和他有什麼發展,從前到現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