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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大悟,這才破案,紛紛找著各種藉口把藍波和獄寺湊到一起,就為了觀察這兩人到底有多想。
順便還得讚嘆一句不愧是英明偉大的十代目,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件事直到被圍觀得受不的雷之守護者嘰嘰哇哇地投往兄長的懷抱才算結束。
學了半天獄寺也沒見嚇走那些來看戲的傢伙的小少年扒拉著他的哥嘀嘀咕咕,直到溫柔的大手如以往無數次一樣撫摸上他的腦袋,熟練地搓了搓,才將那些被欺負的委屈給搓下去。
糟糕,一想到阿綱,他就忍不住想哭了。
這比被白大褂抓住時候的慌亂還來得讓人猝不及防,早習慣了被兄長們嬌慣的少年沒忍住很小幅度地抽了抽鼻子,告訴自己要繼續忍耐。
還好正在談論的白大褂沒發現他的動靜。
兩個人提到「切爾貝羅」,順便又繼續來了個對於切爾貝羅這一組織中仿佛複製人一樣的生命體的存在結構的探析,雖然藍波站在他們身邊大大方方地偷聽了,但就效果而言聊勝於無——在學業這一方面完美學習了他們家阿綱哥的少年人還沒這個腦袋聽懂白大褂們之間的交流。
倒是他站的時間久了會,引起了白大褂的注意。
在對方看過來之前,藍波仿若無事地收回了視線,左右張望像是在判斷要走哪邊一樣張望了會,最後選擇了剛才那一行黑髮少年們離開的方向,抬步走了過去。
神情和步伐都一如那群少年一樣不疾不徐,看起來著實是十分機器人的。
白大褂狐疑的視線在他背後逡巡好半晌,直到他跟在隊伍的最末尾離開房間,探尋的灼熱視線才消失。
藍波這才呼出一口氣。
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跟著這隊人,就能找到那個像是安德里亞的傢伙。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嘲笑安德里亞,在這邊的世界竟然被人抓了起來變成罐頭,以後要是幹不了mafia轉業,說不定還能和六道骸組成罐頭組合在街頭出道。
而他坐擁一整個波維諾家族的藍波少爺就是那個在路過的時候瞥見他們可憐,輕飄飄地打賞的人。
哈哈哈哈。
只是稍微想到那個未來,他就忍不住想叉腰大笑。
藍波收斂了下過分生動的表情,墜在隊伍最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每層樓都像是copy出來的一樣,在這裡混了好些天的少年自然憑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勁摸清了大概的結構,這時候進了這一層的最裡面,腦袋裡也浮現了相應的位置。
是這第五層樓的最深處,那個最大的房間。
他記得最早看見那傢伙,就是在類似的一個房間。
而另外幾層樓的,這兩天他都偷偷摸摸地過去過,沒發現。
也就是說……
藍波跟在隊伍的最末尾,在看見熟悉的活像是什麼電影中才會有的幽暗綠光的時候,驟然抬起了眼。
他的面前站著許多「人」,可這時候藍波只能看見罐頭中的那個。
那是因為兄長而被自己承認為家人的傢伙,安靜又靜謐地沉睡在罐頭當中。
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站在身前的「人」齊刷刷回頭看向來人,藍波也轉過頭,瞳孔微縮。
來的是與罐頭中的那個幾乎沒有差異的男人。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藍波就與對方對上過,差點就將對方認作是自家的那個,差點就陷入圈套。
此時對方穿著黑色的西裝閒庭信步到罐頭前,與罐頭中的傢伙隔著玻璃對望,一時之間,藍波自己都有些恍惚,罐頭內與罐頭外的,到底誰才是真的安德里亞。
……
沢田綱吉蹙爾感到不安。
這點不安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就是依賴著血脈傳承下來的超直感的教父先生,也對此感到迷茫。
只是聯想到剛才恍惚之間像是聽見的聲音,他心底的思緒不由沉重了幾分。
藍波……
沢田綱吉不由得擔心起來。
雖說他們家的小牛按照經驗,現在不知道在原本世界的什麼地方莽莽撞撞,沒了他這個兄長兜底,還有一群人排著隊為波維諾家的小少爺服務,而彭格列最大的敵人密魯菲奧雷早已經被殲滅,按理來說藍波是不會有危險的。
但沢田綱吉還是感到了不安,並因此對藍波的安危產生了深刻的擔憂。
在某種程度上能被稱為沢田綱吉讀心器的六道骸發出冷哼。
「這種時候還能擔心別人,真不愧是你啊。」他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特地把最後的音節加重, 「彭格列。」
叫名字叫的跟催魂一樣。
沢田綱吉搓了搓手臂,沒由來地心虛了下。
倒是距離他們不遠的兩個人聽見了六道骸的稱呼,不由得交換了一個視線。
沢田綱吉將重心放回他們的探險遊戲。
這裡看起來與另外的樓層沒什麼區別,如果弄成平面圖,大概都是一張圖紙畫出來的——但事情就奇怪在這裡。
沢田綱吉自己也是有過好多座地下基地的人,就是日本也有彭格列的地下基地,並且圖紙出自他手,自然是知道就算是地下的基地或者實驗室,在布局上也不可能每層都完全一致。
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疑點,雖然讓人感到神奇,卻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