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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國終究是平靜了太久,平靜到已經有人忘記,西國到底是如何建立。
凌月仙姬微微嘆了口氣,至今也不知道斗牙王讓人類和妖怪住在一起到底是錯是對。
實力懸殊的種群無法互相牽制,永遠也無法融入到一起。
「斗牙王……這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嗎?」凌月仙姬聲色平和,緩慢的開口,清冷的聲音在西國大殿內迴蕩開。
……
一夜,轉瞬即逝。
梨奈早間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任何警報,甚至空氣中也沒有任何戰鬥過殘留下的力量痕跡。
晨起換衣服的時候,她還疑惑的看向殺生丸,把掛在自己腰上不肯離開的絨尾拽了拽,而絨尾的本尊正坐在檐廊下,背對著她。
「殺生丸,昨夜有發生什麼嗎?」她好奇詢問。
對此殺生丸只是厭惡的皺起眉,說了句:「海族雜碎的氣味。」
「欸?連海族都參與進來了嗎?」換好衣服,梨奈把頭髮從後衣領中掀出來,歪著腦袋,倒是想到殺生丸和海鬼的戰鬥,爆碎牙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說起來……
海族經過那一場戰鬥原來還沒元氣大傷啊。
「海族換了統領。」一夜之後的白晝,風平浪靜。
殺生丸抬起頭,似乎明白母親的打算。
或許是想在他打開異世界門之前,把敵人一網打盡?
但是——
殺生丸眼神中透出一絲狐疑,一般這種情況,母親並不會強行插手他的因果律,但這次母親分明是奔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母親預測到了什麼事嗎?殺生丸少見的露出寫困惑。
五條悟和夏油傑今日的活動內容,依舊是前往武鬥場進行戰鬥技巧的磨練。
昨夜救下的三小隻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目前交給小紙人們照顧。
畢竟完全不可能指望殺生丸會帶孩子,而梨奈……
抱歉,她也不是會帶小朋友的類型。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還真是稀奇。」走在去武鬥場的路上,夏油傑發出奇怪的感嘆,他以為襲擊守衛什麼的,最起碼會有戰鬥的聲音,結果什麼都沒發生。
白期待了,還以為可以大鬧一場。
如果不是因為放出太多咒靈會讓犬族以為他是準備進攻,他高低得在內城布滿咒靈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條悟倒是滿臉無所謂,今天他難得沒有黑帶纏目,而是直接帶了個小圓墨鏡:「那些弱小的傢伙,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的計謀。」
話雖這麼說,不過種族之間的戰爭什麼,完全不可能當做是小朋友之間的打架吧。
抵達武鬥場,幾人敏銳的察覺不對。
戰鬥場內,紛飛的花瓣盡數零落,妖怪們的表情像是深陷幻境。
「粉色頭髮?」
「花瓣?」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的看向梨奈,嘴裡嘀咕著:「吶,梨奈,那個難道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嗎?」
長得好看的人或許真的有幾分相似,反正五條悟和夏油傑見那個妖怪總覺得有幾分像梨奈。
被說是「異父異母」親姐妹,梨奈面帶無語:「那五條悟你和殺生丸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嗎?」
你們認人是靠頭髮顏色認的嗎?
五條悟相當坦然:「當然——不是~」
「不過殺生丸想認我做哥哥的話——」
話還沒說完,青鞭率先甩來,五條悟機智往後退去,殺生丸忽然突兀的收手,古怪的看向戰場中的女人。
夏油傑敏銳發覺殺生丸的不對勁,開口問道:「怎麼?」
「天生牙在顫鳴——」這種波動。殺生丸眼中閃過暗光,唇齒微動,兩個字眼讓五條悟和夏油傑瞬間喪失打鬧的念頭:「羂索。」
即使他沒有聞到任何羂索的氣味,但天生牙此刻的顫鳴,是每次遇到羂索才會有的鳴動。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惡劣的笑容:「欸嘞,看來這次戰國之旅會收穫頗豐啊。」
夏油傑沉吟片刻,詢問道:「不過,如果我們在戰國把羂索殺死,我們的世界會受到影響嗎?」
啊?
上一秒還熱情滿滿的五條悟,下一秒露出空白呆滯臉。
欸嘞?
在場幾人一妖都陷入詭異的沉思。
「現實世界應該會分化成類似平行世界的存在?」梨奈不確定的說到,畢竟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就算不能把他殺死,讓他無法作惡也不錯。」並不在意現實世界會變成什麼奇怪的樣子,五條悟甚至還露出相當爽朗的笑容:「也許回去的時候,大家都莫名其妙一起在居酒屋喝酒。」
「明明完全是滴酒不沾的傢伙,卻意外對居酒屋很沉迷呢。」梨奈吐槽道。
對此,五條悟的回答是:「因為居酒屋的食物很好吃。」
「所以羂索真的出現了?」還是夏油傑一本正經的把逐漸偏離的畫風重新拉了回來。
殺生丸看向戰場的女人,準確來說是個妖怪,對方身上的氣味也很古怪,「不在這裡,但是出現過。」
不然天生牙不會發出顫鳴,那傢伙身上沾染太多因果,而且作為本該死去的冥界之人卻一直苟活於現在,所以天生牙對他的氣息極為敏銳。
死去之人的氣息。
「那個女妖是羂索的人?」五條悟躍躍欲試,有種準備上去折磨對方,拷問出羂索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