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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她猝不及防,近乎貪婪的承接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情緒變得時空,想要的欲望無比強烈。

  「梨奈——」殺生丸緩慢的低吟了一聲,情緒似在失控邊緣,猩紅的眼深邃撩人。

  他的力道很輕,手指搭在她的腰上,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淡漠氣息無比勾人,微微上挑的眼尾透著少見的媚態。

  殺生丸不復清冷時的容貌總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精緻。

  梨奈注視著他那雙赤金色的鳳眼,氣息逐漸變得不穩起來。

  她想看到他更加癲狂的模樣。

  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別開他的雙腿跪在他身前,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靠去,往他懷中擠去。

  她有點難受,更多的是一種期待看到他更多的情緒波動。

  淡漠的眼眸不復清冷,眼底似潮水翻湧,但他依舊沒有動作,只是仰著頭,安靜的凝視著她,嘴角似笑非笑,勾的她主動送上門。

  好吧,他贏了。

  梨奈只覺得自己腰身一軟,弓著往他懷中送去,

  氣吐如蘭,呼出的氣息落在他的耳廓,手順著她的鯊魚肌緩慢遊走,往下——

  她想看到他那雙眼眸中只剩她時的模樣。

  不屬於她的體溫從輕薄的浴衣中傳遞而來,貼著她的肌膚,燙的嚇人。

  慣來素雅淡漠,端著矜貴從容姿態的殺生丸忽而悶哼。

  梨奈圈著他的脖頸輕笑出聲,埋在他的頸項間,睫毛忽而撲閃掠過他的肌膚,能夠清楚看到他隱藏在皮膚之下脈絡清晰的動脈。

  伸出舌尖在他的動脈上輕輕舔了一下,扣著她的手掌更為用力,氣血上涌,牙齒帶起的尖銳酥麻自脊骨處騰升而起。

  身體繃緊,不由自主的往前壓去。

  僅存的理智在他不留遲疑的進攻間瓦解土崩。

  胸口起伏不定,似有若無的掃過他的胸肌,手指像是染了星火,足以燎原。

  呼吸變得急促而炙熱,殺生丸的手指搭上梨奈的腰帶,綢緞製作的腰帶僅僅是一抽就盡數散去。

  今夜還長。

  ……

  比起情投意合的犬妖與巫女。

  少見的,夏油傑和五條悟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被譽為最強的二人組也有任務失敗的時候,而任務失敗的下場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眼前消失。

  天內里子被葬在了園林內,因為她不是咒術師,所以並沒有被葬在高專,只是一所普通的園林。

  正如她一直所期待的,成為一個普通人。

  月光素潔,落在墓碑上,笑靨如花的少女前面放著一束小雛菊。

  五條悟穿著高專校服,帶著小圓墨鏡,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喝酒的夏油傑。

  如果不是椿日梨奈發了簡訊讓他們一起去神社,已經連續幾日為了麻痹自己,而奔波於任務之中的夏油傑也不會出現在這。

  五條悟倒是沒在做任務,他在研究全自動檔無下限,所以拒絕了高專一切的任務派遣。

  作為五條家主,他有拒絕的權利。

  而被他拒絕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夏油傑頭上。

  「喲,傑。」五條叉著口袋坐在樓梯上,夏油傑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此刻正喝著啤酒。夏油傑微微掀了掀眼瞼,抬手衝著五條悟招呼到:「晚上好。」

  「你是喝醉了嗎?竟然說出晚上好這樣的話。」五條淡定坐在他邊上,順手摸到袋子裡,尋找自己能喝的。

  習以為常的傑直接抽出甜牛奶扔給他,五條喝了一口,十分嫌棄:「一點都不甜。」

  「那是牛奶,不是糖水。」夏油吐槽了一句。

  月光下的黑髮少年微微側頭,披散著的半長發落在肩膀上,虛紮成一個丸子頭。

  五條悟忽然湊過去,小圓墨鏡順著他的動作滑在鼻樑上,露出那雙在黑暗看去依舊璀璨到能夠看清世間萬物的漂亮眼眸。

  「你還在想天內的事嗎?」他問。

  比起夏油傑對天內的死耿耿於懷,五條悟仿佛從未放在心上,連語氣都透著股風輕雲淡的從容。

  「不——」不知道為什麼,夏油傑的第一反應是迴避,他喝了一口啤酒,順勢避開了五條的視線。

  天內里子的死亡和盤星教的出現,讓尚且還是學生的他們徹底感受到來自普通人類的惡意。

  被一向看不起的普通人狠狠插了一刀。

  是的,看不起。

  因為看不起,所以夏油傑才會覺得咒術師天生應該保護非咒術師,這是一種很難察覺的傲慢心態,習以為常而容易忽略,就像是強者保護弱者。

  強者的定義和弱者的定義又是什麼?

  五條悟的「傲慢」流於表面,而夏油傑的「傲慢」則是不動聲色。

  「說起來,梨奈也給你發簡訊了吧?」夏油傑沒什麼心思和五條插科打諢,換了個話題。

  咬著吸管,五條悟單手撐在身後,往後稍稍仰去,抬頭看向天空高掛著的明月,含糊不清的說到:「有。」

  「還真是少見,梨奈會約我們見面。」這個話題其實並沒有什麼被討論的必要,不過夏油傑此刻也不想聊什麼有邏輯的話題。

  五條悟好似知道他此刻並不想聊天,安靜的坐在一旁。

  今天的月亮,很刺眼。

  ……

  相比較於惆悵的青春期少年們,開始成長到困惑於自己存在的意義和人生的意義,這種充滿哲學的事情,身為成年人的梨奈和殺生丸則自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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