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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時分,睡得不錯的梨奈翻了個身。

  昏暗的屋內,光線很淡,隱約可見床上隆起的身影,一條純白的絨尾偷摸的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屋內頓時有了細碎的亮光。

  有意識一般,鑽進屋內後直入主題,悄悄掀開被子,活靈活現且態度十分熱烈的往裡面鑽去。

  倘若有人看到,就會發現梨奈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卻又被絨尾一圈圈裹緊,只露出一小節光潔的額頭,和猶如蒲公英般散開的櫻粉色長髮。

  睡夢中的梨奈渾然不覺,氣息太過熟悉連防備的念頭都未曾升起,一翻身懷中多了柔軟的帶著溫熱的絨尾,甚至於還知道給自己調整位置。

  絨尾從她懷中悄咪咪的冒了個尖,尾巴尖抵在她的臉頰上,梨奈難受的皺了皺眉,發出一聲細碎的哼唧,被驚擾而不由自主的蹭了蹭。

  懷中多了個東西,梨奈情不自禁的夾緊,睡夢中嚶嚀了一聲,好似感受到毛茸茸的觸感,伸手捏了捏。

  今日睡得尤為安穩,睡夢中,她好像感受到了殺生丸的存在。

  睡足的梨奈睜開眼,白絨絨一片,意識還在睡夢中未被徹底抽出,似乎沒能反應眼前的到底是什麼。

  懵逼的眨了眨眼。

  絨尾從鼻翼間掃過,像一陣風。

  絨、絨尾?!

  嚇得一激靈,梨奈瞬間清醒,不由自主的鬆開手,有點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目光可疑往下看去,掀開被子,絨尾在被子裡變得亂糟糟的,纏在她的腿上,並且有一種逐步擴大領地的既視感。

  想到某次糟糕的經歷,梨奈緊張的捏住躁動不安,活潑過頭的絨尾,從尾尖順著往裡摸去,很好,是蓬鬆柔軟,沒有沾染奇怪的東西,提起的心放下,鬆了口氣。

  等下,為什麼絨尾會出現在她的房間?

  順著絨尾的位置抬頭看去,門被微微推開,留了一條縫,而絨尾就是從縫隙里鑽進來。

  頓時有一種回到椿日神社的感覺。

  趁她不注意,絨尾羞羞答答的湊來,熟練的掛在她身上。

  梨奈:……總感覺,好像回到了椿日神社。

  茫然的洗漱後換了一身衣服,絨尾一直掛在她身上不肯離開。

  梨奈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殺生丸進行斷尾後,絨尾徹底成精了?

  推開門,燦爛的陽光傾斜而下。

  依舊是無論看過多少次都會震驚的天空之城,只不過這一回,梨奈的視線被坐在檐廊邊的雋秀少年所吸引。

  站在紅柱側,冷著一張臉,周身散發著寒冽氣息,猶如雪山巔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一大早看起來就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梨奈自我反思一秒,確信不是她招惹了對方。

  「殺生丸?」見他的心情不大好,英勇就義般叫了一聲。

  殺生丸回過頭,他以為自己會克制不住的殺死對方,就像是殺死一個普通的人類或妖怪那樣,但詭異的,在看到對方出現的瞬間,煩躁不安的心好似緩慢的變得平靜。

  無法克制的奇怪情緒。

  甚至在看到對方時情不自禁的平靜。

  昨夜的夢境一閃而過。

  殺生丸剛剛好轉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

  在殺生丸凝視對方時,梨奈也在注視著他。

  從他肩部絨尾上的能夠瞧見早間的晨露,浮於表面的水珠,讓絨尾顯得有些濕漉漉。

  殺生丸見她看向自己,鬼迷心竅般應了一聲,「嗯。」

  回應後,殺生丸才怒而回神,驚覺自己又像是被迷惑,臉色更冷了。而早已習慣殺生丸的「事事有回應」,梨奈並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只是用著疑惑且擔憂的目光注視著他:「是有什麼嗎?」

  他看上去有些奇怪。

  雖然「魂不守舍」這個詞放在殺生丸身上本身就有些奇怪,但梨奈確實覺得他有些魂不守舍。

  「……沒什麼。」再次回答了對方,呼吸猛地一窒,殺生丸驀然閉上眼,垂在一側的手指握成拳,眼中閃過一抹惱怒。

  看到他奇怪的行為,梨奈有點懷疑這個殺生丸是不是中邪了,畢竟面部表情過於「活潑」,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什麼」。

  「西國慶典什麼時候開始?」和這個年紀的殺生丸到底還是「陌生人」的關係,對他的異樣,梨奈並不準備刨根問底,反而換了個話題。

  總之,不能讓殺生丸繼續生氣,不然,她很擔心自己的小命。

  偷摸的看向殺生丸那種清冷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臉,暫時還沒看到恢復記憶的跡象。

  所以,所謂的執念難道是對「鐵碎牙」的執念嗎?還在執念於斗牙王會把鐵碎牙給犬夜叉?

  但是這個時間段,犬夜叉他的娘親十六夜都還沒出生,如果執念是這個,時間對不上。

  是其他?

  殺生丸除了對鐵碎牙有執念,還有什麼?

  難道是斗牙王?

  但是,殺生丸對斗牙王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果然很複雜,心思深沉的犬妖連執念都叫人捉摸不透,換做是犬夜叉估計好懂的多,畢竟犬夜叉看起來就像是單純熱血少年。梨奈在心底默默嘆息。

  「後日。」殺生丸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

  欸?怎麼感覺殺生丸對她的態度好像軟化了很多?梨奈不太確定,又偷摸的打量起殺生丸,對方淡漠的移開目光,用絨尾把她的腦袋摁下,拒絕對方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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