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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無所謂又是一笑:「這不一碼事嗎。」
車開了半程,梁夢也有些認命了。
行吧,就按林青說的,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確實有太多非拒絕汪載舞不可的理由。
首先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前些天,她耳朵里落進不少風言風語,說汪家有意將生意的重心,從地產實業轉到資本市場,並且希望在兩年內完成資產的重組和轉型。
而龍泉的業務中心是實業,這一點近幾年都不會變。
這也是梁夢的堅持。
其實自從江寒和梁醒結婚後,梁夢的內心也不是那麼排斥「聯姻」。
如果真的能覓得如意郎君,又能將龍泉做大做強,她何樂而不為呢?
但像汪家這種不能帶來正向價值的聯姻,根本不值得考慮!
就算婚事成了,婚後也是無盡的兩家內耗。
梁夢本可以直接拒絕汪家,但她就是不死心。
梁夢想試探一下自己真的去相親了,江寒最後的反應。
都說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
但真心可以。
江寒居然真的就被梁夢算準了,一整天在三生和檀山都坐立難安。
梁醒自從拿到寧艷紅在紅星賓館的開房記錄後,雖然晚了一步,卻也幡然悔悟,堅決反對今晚的相親。
她沒少在自己「老公」耳邊煽風點火。
傍晚的時候,江寒終於坐不住了。
他抬起筆直地長腿,邁步就下了檀山的台階。
「我出去轉轉。」
他出門前轉頭對梁醒。
梁醒明知他欲蓋彌彰,卻也稱心如意地點頭默許。
倆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江寒便低頭鑽進了黑色的邁巴赫里……
……
澳洲。綠茵。
盧舟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
明明是勝券在握的事情,但經紀人卻偏偏從一早起來,右眼皮就開始跳。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懷疑一旦發生,那麼事情往往就會為了自證,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自打昨天經紀人想了一下,如果盧舟失去內在自信會怎樣?
那些比賽失控的畫面,就一直在經紀人的腦海里重複預演。
「盧舟?」
經紀人心神不寧地叫住正背對著他熱身的盧舟。
明媚日光下,轉過來的是盧舟一如往昔明媚如常的笑臉。
「今天狀態如何?」
「沒問題啊。」
盧舟向上伸展了一下肌肉,從容回答。
經紀人望著他的身姿,用力安慰,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眼睛跳,可能是昨夜沒睡好。
自己帶的可是盧舟,一向發揮穩定的盧舟。
……
當汪載舞一身光鮮地出現約好的西圖瀾婭餐廳里時,所有的女服務員和女客人的目光都同時被他給吸引了。
就像一塊磁鐵,飛過去的視線全是鐵針。
帥哥誰不愛看?
更何況是剛做完facial健完身身高185擁有少年感的弟弟。
唯獨梁夢和林青有備而來,遠遠地望著衣著翩躚走過來的小汪,毫無感覺。
「可以笑了……」
林青以身作則地咧大嘴,提醒梁夢。
梁夢身穿一件誇張的玫紅色羽毛斗篷,塗著死亡芭比粉色的口紅,也學著林青,將兩腮的肌肉拉到最平直,盡力展露出自己的第九顆牙齒。
「咱不是說,不穿這身兒嘛。」
遠遠望著汪載舞,林青咧著嘴用腹語埋怨梁夢道。
梁夢則遞過來一個不屑的白眼,然後儘快和林青恢復到「雙食人花」的表情,也用腹語回答道:「你懂什麼?內服外敷,缺一不可!」
「誰見過外敷敷鴕鳥毛的?」
眼見汪載舞這位翩翩美少年,越移越近,林青腹語友情提醒:「老闆,我倒數三個數,你就該站起來三鞠躬了!」
「行!沒問題!我再附贈他一句『誰沒媽撒』!」
「啥玩意兒??!」林青側目。
都這時候了,梁夢竟然突然和林青玩起了俏皮:「就是一句日語!」
林青睜大了眼:老闆,不是我玩得大!是你會的多啊!
「你好!你好!你好!」
三聲殷勤的你好,加諂媚的媚眼連擊,終究是壓制住了梁夢的日語發揮。
她雖然「瘋」,但也有個度。
她向林青現學現用——先彬彬有禮,再發瘋。
這樣才能讓汪載舞「預期落空」。
剛開局,她就表現得像剛從宛平南路放出來的,那後頭還咋發揮?
汪載舞看了眼梁夢和林青,又摸了摸後腦勺,一副是否自己走錯片場的不確定感。
來相親的,不是龍泉的CEO,御姐梁總嗎?
眼前這個穿得跟火龍果似的「傻丫」是誰?!
他不會是走錯包間了吧?
汪載舞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梁夢又迅速展開了「性縮力」第二招。
「你就是汪同學吧?你冷不冷?這屋空調溫度合適卜?是不是感覺有點涼?你看你這露著脖子呢?來,把我這個貂皮圍脖兒借你戴戴!」
說著,梁夢不由分說,上手就給汪大少套上自己火龍果配套色的毛絨圍脖,又轉頭對服務員道:「你們空調倒是溫度調一調啊?!萬一把客人吹感冒了,可怎麼得了。來~我給你先倒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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