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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傑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他知道他又失敗了。
「上面什麼都沒寫。」晴夏把卡片遞給周瑗。
周瑗沒接,卻一把將花束捉起,猛地一扯。
血一樣的花瓣紛紛掉落,一個小小的金屬罐露了出來。
「誰會幹這種事?」她問,「為什麼要這麼幹?」
「誰知道呢,」晴夏把卡片朝桌上一丟,「或許是有人想針對我?」
周瑗把臉轉向她,兩人四目相對。
「你有懷疑對象嗎?」她問。
成傑立刻將頭埋到資料堆里,但晴夏根本沒看他。
「沒有。我只是隨便一說。因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晴夏說。
「我會查清楚的。」周瑗說。
「我相信您會的。」
「幸虧你及時提醒。」
當天工作結束,回寓所的路上,晴夏對銘久說。
「你覺得成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猜他在懷疑我,甚至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
「證據?」
「那個漏了的冰袋。我也不確定,但有這個可能。」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好。」
「你的前世記憶備份了嗎?」
「嗯。」
接下來的一段路,兩人再沒說話,直到在岔路口要分開的時候。
「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因為整個公司除了仲武,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是嘛……是什麼事呢?」
「我的……」晴夏稍稍猶豫了一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塞在辦公桌第二個抽屜的底板夾縫裡。如果哪天我真被清除了記憶,麻煩你提醒我這件事。」
「是你的前世記憶備份嗎?」
晴夏的眼神忽閃了一下:「是。」
「哦。好,我記住了。如果真有那天,我會提醒你的。」
「謝謝你。」
「啊……不客氣。」
兩人剛剛分開,銘久忽然叫住晴夏:
「那個……我還是很想知道我的前世……」
晴夏想了想,說:「時間合適的時候我會幫你找的,但肯定不是現在。眼下成傑是個大麻煩,這個時候幫你找回前世記憶的話,我們都容易被他盯上。」
「好吧。看來得先消除他對你的懷疑。」
「那種人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人,你永遠沒辦法讓他徹底打消疑慮。」
「那怎麼辦?」
「只能想辦法除掉他。」
「除掉?你說的是人間的那種『除掉』?」
「也許吧。」
「你真把存儲卡放在抽屜底下了?」仲武問。
「還沒有,」晴夏說,「我想先試探他一下。」
「什麼意思?」
「我在抽屜上設了個小機關,如果他動我抽屜的話我會發現。一旦他提前動了抽屜,就證明他有私心,還不能被完全信任。」
「嗯……這樣做更穩妥。不過,其他人不會動你的抽屜嗎,比如成傑?」
「除非他特意去掀那個夾縫,否則即便動我的抽屜,也碰不到那個機關。」
「這麼自信?」
「當然。」
「我很好奇,是個什麼機關?」
「這屬於個人機密。」
「連我也不告訴?」
「你有意見?」
「哈哈,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銘久結束了統計崗的輪值。雖然經常外出,但每當從晴夏桌前經過時,他總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第二層抽屜。
那裡面有晴夏的前世記憶。
此前晴夏雖然講過她的前世死於一氧化碳中毒,但她的深層次死因——即被何人咒怨、因何被咒怨致死——這些卻並沒有說。
或許存儲卡里會有答案。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銘久對晴夏的前世並無太多好奇,他只在乎他自己的前世。
晴夏不一定知道我的前世,但她知道找回前世記憶的方法,那方法肯定作為她記憶的一部分,就存在那張存儲卡里。
儘管如此,他還是抑制住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因為晴夏對他的信任。
與此同時,晴夏每天都會不動聲色地察看她用髮絲做的機關,結果令她滿意。
於是某天她告訴銘久,為了安全起見,她把存儲卡的位置轉移了,新的存放地點在市圖書館四樓西側的書架里。
「I531—610號書架,倒數第二層的擱板下面。」晴夏說。
「這麼隱蔽,他能記住嗎?」知道這件事之後的仲武說。
「他說可以。」
「那不如我也把卡片放在那裡好了。他能記住你的,就能記住我的。」
「也好。我早就覺得你放卡片的那家酒吧不穩妥,說不定哪天就倒了。」
「瞎說,你還沒當上咒怨執事的時候它就在營業了,怎麼可能說倒就倒?」
雖然嘴上不服氣,但仲武第二天就去了那家酒吧,取出藏在洗手台鏡子後面的存儲卡,然後又趕到圖書館,把它和晴夏的存儲卡並排粘在書架的擱板下面。
「要不要和銘久說一聲?」晴夏問。
「不用了吧,反正咱倆的放在一起。」
「也是。對了,你在卡片上做記號了嗎?」
「沒有。」
「為什麼?你不是擔心會和我的卡片弄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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