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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以嘗一點。」
「嗷!」好耶!
單郁拿筷子沾沾了一點酒餵他,安棋滿心期待地砸吧砸吧嘴,接著發出「咦」的一聲,整張小臉皺成了苦巴巴的一團,吐了吐舌頭。
單郁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挑了挑眉,捏著他的小臉蛋打趣道:「小饞龍,好吃嗎?以後還饞不饞大人的吃的了?」
「嗚。」
安棋搖頭,大人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喝下去的,他還是吃蛋羹吧。
小孩子都是這樣,總覺得別人手裡的東西比自己的香,嘗過了又覺得還是自己的最香。
安棋終究是個孩子。
單郁輕笑幾聲,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午後的時光似乎總過的格外緩慢。
單郁支起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如墨長發漫不經心散著,興致缺缺看著窗外大街上的人群。
安棋在小口品嘗飯後點心芙蓉糕,他吃的很慢,單郁耐著性子陪他,過了似乎很久,單郁察覺到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奇怪,不是說城中今日舉辦祭神儀式,怎麼祭神的儀仗隊伍還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他發現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有些人牽著孩子神色匆匆回家,卻沒有一個人往城口去。
單郁指尖放出一縷魔識出去查看,剛出酒樓沒多久就看到有幾個修士朝他們這邊來了,腰間佩戴的玉牌分明是攬月宗的樣式。
單郁心頭莫名一跳,湧現強烈的不安感。
該不會在這裡見到故人吧?
那幾個修士拐彎進入了一出院子,魔識跟到了院外便沒有再進入,它能感覺到院內有修為極高的修士存在。
「師叔,弟子和官府說了城中有妖物作祟,我等前來除妖,府尹已經下令封城,所有百姓回到家中緊閉門窗,再等一刻鐘便可以開始全城搜尋了。」
「嗯,你們,分四路,務必,仔細,不可,有遺漏。」
「是,師叔。」
這聲音和斷句方式,還真是白斂!
單郁猛然握緊拳頭,扔下一塊金子,抄起安棋就走,跑出半里才被安棋叫停,他手裡還拿了半塊芙蓉糕吃著,疑惑不解。
「爹爹,我們要去哪裡啊?」
這個問題單郁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能去哪裡呢?
整座城都被白斂設下的屏障罩住了,硬闖會暴露他們的蹤跡,可是不走,等他們找過來的話還是會被發現。
白斂最近是哪根筋搭錯了?!從前一年到頭也不見得出一次山門,這段時間頻頻外出,還次次差點與他和崽撞上。
難道是在霧海的時候被他發現什麼了嗎?
單郁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可能,那個時候白斂和安棋連面都沒見上,不可能發現崽已經回來的事,他應該和其他三個人一樣還被蒙在鼓裡。
單郁心頭煩躁,手癢想找人打架,可怎麼擺脫白斂搜捕一事迫在眉睫,不然他和其他四個人日後有的是架要打。
「哇,那邊有好多漂亮姐姐啊,」安棋指著不遠處的一堆濃妝艷抹的姑娘。
單郁掃過去,滿眼不屑,又看到安棋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心裡更不爽了,他把安棋抱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幼崽的視線。
「哪裡漂亮了,一群披著人皮搔首弄姿的魅妖而已,能有你爹俊美?」
「嗷。」安棋不知道爹爹在不高興什麼?
等等,單郁忽然靈光一閃,轉頭看著那座醉花樓,在全城要求封禁的命令下,那裡依舊歌舞喧鬧,人聲鼎沸,扎眼極了。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11章
嗷!大狗狗!
半刻鐘過的很快,攬月宗弟子兵分四路開始尋找妖物蹤跡,除了作惡的妖,他們還有一個任務,按照白斂仙尊給的畫像,尋找一隻龍族幼崽。
因為白斂親自下山坐鎮,眾弟子不敢怠慢,搜尋的格外仔細,由城邊緣向城中心包圍式搜索,任何可疑目標都不放過。
很快四路人馬都聚集到了醉花樓門前,但沒有貿然闖進去。
他們已經看出醉花樓是魅妖的地盤,而妖族的背後是妖王,不可輕易得罪,只能派人回去請示白斂再做打算。
單郁和安棋就躲在樓上一間房內,安棋坐床上吃著一個漂亮姐姐給的點心,單郁站在窗邊,掀開窗簾一角觀察樓下情況。
不知為何,魅妖們和弟子們突然在門口吵起來了,兩方人馬劍拔弩張。
單郁心說鬧大了也好,場面越亂越對他有利。
他的注意力放在樓下的對峙上,想著要不要給他們加把火,沒注意到安棋吃完最後一口點心沒多久,眼睛變得迷瞪迷瞪,身子搖搖欲墜。
「嗷,爹爹,我有點不舒服。」
聲音有氣無力,單郁回過頭的剎那安棋支撐不住迎面倒了下去。
「安安崽!」
單郁慌忙將安棋抱起,檢查發現身體無礙,只是睡過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門口響起女子嬌媚的笑聲:「魔尊大人別慌,我只是往點心裡放了點助眠的藥物,不會傷害這孩子。」
單郁滲人的目光掃視過女子身上,像是要把她的皮活扒下來,女子仿佛沒看到似的,巧笑嫣然,反手把房門關上,扭著婀娜的身段朝單郁走去。
單郁眯起了狹長的眼,審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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