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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名修士從街角巷道走出來,圍在臨淵身周。
「你們都是要接靈根的?」臨淵淡淡環視,蔚藍的霜雪氣息繚繞在他指間,修長手指變幻,無數根純白蔚藍的薔薇藤蔓,便從地下悄無聲息的鑽出,盯著在場的所有,稍有動靜便直接發動!
沉魚這裡也有一根。
只是,看到是沉魚,那淡白色的藤蔓頓了頓,便悄然縮回土地之中。
「天劍宗想跟閣下談談,不知閣下可願意移步?」
「吟風閣想請閣下去客棧一敘!」
修士們一一報上家門。
臨淵卻攏眉,「我只為修補靈根而來,宗門派別,卻不需要了,若是想見我,讓你們身後主人自己來。勿要節外生枝!」
他指腹一動,那淡白色薔薇藤蔓們便毫不客氣,直接閃電般出擊,又直接穿透修士們的護身結界,不管境界高低,全部藤蔓纏繞,打包成粽子,丟出靈州城去……
靈州城有護城大陣!
可藤蔓從地下通行,便有了神出鬼沒的能力。
眾多修士只是眼前一花,已經齊齊被丟在城外河邊……
而靈州城內。
臨淵踏出一步,沉魚身前便忽然多出一人。
這人清冷疏離,偏偏看著她的眸色,多了無奈。
「真該把你關起來。」
他站在她跟前,彎腰去把她接起,自然的放在自己肩上。
又輕輕的嘆了一聲。
臨淵的劫身和龍潛息息相關。
龍潛身死,他那些所造成的殺孽,靈根販賣,因果便都糾纏在臨淵身上。
臨淵不確定,他和沉魚的和平局面,是不是因此被打破……所以,他便孤身去消解靈根孽債……可沉魚總不是乖的,有他在,她便偷偷跟著。
這下,他那些把人丟出去,之後再沾染的因果,便不知道,會不會也糾纏在她身上……
「淵淵,你要是有事,對我直說,不要藏著掖著,好不好?」沉魚坐在臨淵肩上,也輕輕的嘆息。
以往做任務,他總是順從她的,喜歡上便從一而終。
如今想來,任務做得非常順利,也有他大半原因。
總不像現在這樣,事事都要她猜,
總覺得心悸,卻只能跟蹤他、尋找答案。
「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沉魚話音未落,便忽然身子一輕,被臨淵托起,霜雪般的眼眸注視,淡金涌動,男人閉眼,低頭輕輕的在她緋發上落了一吻。
「有我在,你不會有問題。」
「那你呢?」
臨淵沒有回答,他伸手覆了沉魚臉頰,輕輕摩挲了。
兩人轉瞬回到了客棧。
客棧里,太上長老龍贛,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垂著眼,枯瘦的手拈起茶盞,一口一口輕輕的啜飲。
這是上好的茶,但是,龍贛喝起來像是牛嚼牡丹。
但他還是要喝。
沒有茶,壓不住他內心焦灼的火。
「是不回來了嗎?」龍贛輕聲自語,枯瘦手指撫摸過盞杯邊緣。
鄭羽站在龍贛身後,低著臉,不敢去看阿蕖。
他只是,不想死……
阿蕖被鄭羽下在茶水裡的藥,迷昏。
「去,看看。」龍贛淡淡。
鄭羽立馬被推出去。
而在他踉蹌被推出屋門的那一瞬,一根纖細的藤蔓,帶著玫瑰花刺,直接貫穿了他的喉嚨,心臟,丹田……
三處洞穿,必死無疑!
只可惜,浪費了臨淵救他的心血。
沉魚坐在臨淵肩上,緋眸冷冽,壓著眉頭,視線也瞬間撰攝在昏迷不醒的阿蕖身上。
她身旁守著三四個劍衛,丹田處也被抵著一柄淡金色的虛影小劍,是太上長老的殺意凝聚。
「來了!~」太上長老站起身。
他渾濁眼眸,藏著數道劍影,盯在臨淵身上。
「春華島主,聞名不如見面,誰又能想到,你除了島主身份,真身竟然還是一隻薔薇花靈……」
看他一眼,好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蜉蝣,不與夏蟲語冰……
臨淵薄唇微啟,淡淡的,「你想少了。」
「想……少了?」太上長老瞳孔里驀然一滯,他不懂臨淵的意思。
也不需要懂。
臨淵邁進一步,房間裡的劍意全部潰散。
天劍,何為天劍……
當初臨淵以劍證道,一劍自天上來,裂九州!
無數後人追隨、於山川間感悟,歷劫間實力不足全盛百分之一,可現在這實力,對太上長老已經夠用了。
純白幽藍的薔薇花枝看,指著太上長老的喉嚨。
「放……放過我……」太上長老身子向後仰,像是緊繃的弓。
剛落地,一道絕美到極致的玫瑰花枝,忽然靈蛇一般從他身後鑽出,頂破眉心綻開一道嬌艷的血藤……直接把他貫穿成血藤上的一具屍體。
一個和太上長老非常相似的小人兒,頓時尖叫著從丹田破開。
劍嬰,它化作一道流光,正想逃跑。
忽然一朵玫瑰出現在它逃跑的盡頭,嬌嬌艷艷,花瓣飄搖,它徐徐綻放,嫣紅的心蕊又像是一早預知了劍嬰逃跑軌跡,一口——.br>
吞下了劍嬰。
第515章 天帝VS花妖
沉魚覺得自己有些變了,好像世界蒙上一層霧蒙蒙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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