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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提起祭祀那天,徽月又隱約感到不安,巫師看向自己那眼神未免太過毛骨悚然。
她問師問靈:「師父,飛升還下界是為何?」
問靈道:「上面也有可能有內鬥啊,你要想就說邪神,原本飛升了一個現在又飛升一個,後來者想要居上天庭找不到資源自然下界來找。」
徽月聽她這麼一解釋也瞭然,還是師父懂得多。
那這麼說來,身為素緣玉體的她很有可能就會他爹盯上,果然還是要好好提升自己。
回到魔宮就聽到鳶兒跑了的消息。
路今慈毀祭塔也以失敗而告終。
路今慈到底也是重生的,知道是宋徽月插手。
但可能是徽月當時說的話太狠,他之後也並未主動找過宋徽月,以至於魔宮內部都很快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一些邪魔早就看徽月不爽了,三番五次傷害他們主子,主子卻並沒有責怪過她一次。
徽月再想找路今慈卻是犯了難,七次不再三次有事,不知道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很快就到了娘親和哥哥去祭塔的日子了,他們這輩子不能去祭塔。
前世去祭塔祭劍的有長衡仙山的,有共寂山的,有烏山平時瞧不起的各種小門派,只可惜就是沒有烏山,這不公平。
他們要祭劍,就自己去祭。
奈何想要出魔宮都被攔下,魔宮嚴防死守,不知道鳶兒又是怎麼逃出去的,徽月很是心煩地折返回去,路今慈還是不見。
行,等她修為上來看誰還攔著住她。
那些邪魔變本加厲,有時候甚至燈芯都被剪斷,徽月哪能忍,提劍就殺去路今慈寢宮,要麼都離遠點別來煩,要麼放她會長衡仙山,這兩個總要選一個。
只是當她施法弄暈守門的邪魔時卻發現路今慈寢宮燈火通明,她還特意選在了深夜,月亮高掛屋檐角,進出的邪魔都很急切,她瞥眼見女侍手中的血水明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身懷魔印除非他自願,是很少有人能傷到他的,首先排除烏山那群烏合之眾,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是出逃的鳶兒了,前世鳶兒墮魔後修為噌噌往上漲。
之前看她還是鬼族的狀態,下一次見到她時就是邪魔了,另一個魔王原來一直都在她身邊,她不禁自嘲,也真是嘲諷。
邪魔見她闖入頓時戒備了起來,特別是她手中那柄塑月劍在月光下發著華光,很是銳利。
徽月道:「我要見他。」
侍衛道:「主子忙,沒空見你。」
徽月手中的劍抵在他脖子上,侍衛原本不屑一顧拿著斧子要與之相抵,豈料叮地一聲都沒聽見斧子就應聲碎裂。
「不可能……」侍衛喃喃道,就算是邪魔走外門邪道都沒徽月幾天進步的快,很難想像這個人族要是真的成長起來,會對主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徽月沒空理他。
直接就推門而入,嗅到了裡邊濃郁的藥草味,路今慈入魔後也會被重傷可實屬是罕見,這也勾不起徽月對他的半分憐憫。就算是之前的路今慈是有苦衷的,他對她造成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徽月根本都不明白,為什麼路今慈還執意想要她喜歡他。
想不明白。
徽月提劍闖入可將裡邊一眾大夫嚇了一跳,他們驚慌失措地喊著侍衛,後來的侍衛也將宋徽月圍住。
一人道:「妖女,我勸你還是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我們家主子早就看清你了。」
還是當著路今慈的面說。
徽月道:「我不需要被你家主子看清,我只要你家主子能大發慈悲將我放走,拜他所賜我現在哪邊名聲都不好。」
修真界早就將她當成了叛道者。
她看見眼前古意屏風上的山水畫被一道人影點綴,少年躺在上面,也沒束髮,難以想像屏風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都給孤滾。」
剛還在宋徽月面前耀武揚威的邪魔悻悻離開,徽月可根本就不理他這套,繞到屏風後看魔王咬著繃帶,止血上藥的流程已經很熟練了。
有時候真的想可憐他一下。
她開口道:「你也有前世的記憶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我娘和哥哥再死一次,我做不到。」
徽月目光稍微在路今慈□□的胸膛上停留了一刻,明顯是鳶兒那傀儡絲的刮傷。
路今慈黑漆漆的眼眸看向宋徽月:「為什麼你們都不會信我?」
他語氣中透露著一點絕望,和在長衡仙山被欺凌毆打之後要徽月滾的語氣很像。
徽月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我今天來這裡就只為問你一句放不放我走,我之前想要見你很多次了,你日理萬機。」
路今慈道:「我不知道。」
似乎在宋徽月面前他才不用孤,而是用我。
月亮圓著,少年身影很是孤寂,曾有人掏心掏肺對他好他都能狠下心強迫自己推開,可說推開一世,他會瘋的。
他傷痕也不遮掩,展現在宋徽月面前,甚至盯著徽月的眼睛想從中找到當年一絲的同情。
她一向很心軟。
現在卻一絲一毫都找不到。
徽月也累了,輕聲說:「可是路今慈,你不是說為我改變,那你為什麼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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