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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和路今慈有關係,能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很好奇她是誰?」路今慈拉住徽月的手,輕笑一聲道:「她便是江繞青的相好,宋徽月,我告訴過你,你不信。他江繞青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何德何能娶你?你說你要是嫁給一個風光偉岸還能殺了我的的正人君子,真成了是我無能。但是江繞青死在我手裡是他活該。」
那時情形下誰會信?
徽月顫聲問秦小凌:「你認識江繞青?」
秦小凌好像沉思了一會,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他說,他說不管他今後娶誰,我都是他的紅顏知己。你看。」
她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和當年江繞青交給徽月的是一模一樣。
徽月兩眼睜大。
秦小凌說:「雖然我是為了錢,但是我也覺得他那妻子其實還挺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樣沒什麼,因為我比她可憐多了,聽說他要娶的那位打小就被疼愛著長大,可我不一樣,我都要餓死了,還有個酒鬼爹爹。現在魔王把他殺了我怎麼過日子。」
聽天由命吧,徽月想。
她說的正義凜然,絲毫沒有感受到徽月情緒的劇變,原來事情真的是這樣。
徽月一時也無語,原來江家這對父子真就沒一個老實的,那路今慈豈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錯怪了,她出聲道:「我那時下手很重嗎?」
現在細細想來鳶兒被滅族一事也經不起推敲,要說路今慈滅族是報復或許她會信,可說路今慈練邪功還是有點蠢的。
魔印都在他身上。
路今慈語氣淡淡:「如果你想再來的話,我不會喊疼。」
即便是有邪魔再強悍的恢復能力,他脖子上也留了疤,裸露在空氣中。徽月掃眼過來他就下意識遮掩。
行,她知道了。
但是此時此刻前路要做什麼徽月是真感到了迷茫,重生後想殺路今慈,恢復記憶後以為路今慈殺江繞青單純是飛來橫禍,千方百計想他死。
但現在,前提條件也已經沒了。
路今慈肯定是之前與這位見過面才會知道她與江繞青的事,徽月再想要細問,這時候卻生了變故。
她敏銳聽見了很多風聲,本以為是自然風不在意。自然風怎麼會這麼凌厲?徽月猛然看向巷的另一頭,許多修士御著劍而來,為首的一人自然是卞映瑤。
日落西山,卞映瑤那身鵝黃色的衣裙很扎眼,滿身殺氣。這種伎倆騙凡人還好,騙卞映瑤要是差遠了。
路今慈倒是沒想到這次會出這麼多意外,只是往簡單用了點幻術。被卞映瑤識破,他也不偽裝,身邊魔氣環繞:「來送死?」
殺意畢露,周身灰塵揚起。
卞映瑤顯然是有所準備,只是她對他們行蹤這麼了如指掌魔宮出了內鬼都很難相信,上次祭祀上也出了這樣的亂子還沒處理好嗎?
徽月扯了扯路今慈,低聲說:「這附近住著很多凡人,還有一條最熱鬧的街。」
她微微一張望,左右兩邊住著許多人家,聽聞外面的熱鬧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新鮮事,打開窗戶的一角,順著長滿苔蘚的牆往下張望,正好就與宋徽月視線對上。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要是在這邊打起來住在這附近的凡人肯定會遭殃,特別還是路今慈那比較兇殘的打法……
路今慈自然是領略了她的意思,冷笑:「怕什麼,會波及旁人的只有這些學藝不精的東西。」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步,甚至沒動用魔族的功法,而是抽出幾張符紙夾在指尖滋啦響。
這本是正常的,但這符紙全都是血畫出來的邪符,烏山那些長老當即就臉色難看。
極其囂張的挑釁。
卞映瑤換了把新弓拉開,與被路今慈毀掉的那把逐日差別不大。
兩個神經病。
徽月咬牙直接拽著路今慈:「少跟他們耗。」
無論是正向還是反向都被繁華的街圍滿,去空地打不太可能,而且為什麼要打,神經病。
卞映瑤這麼執著於自我編造讓她一個人沉淪便是。
所有人都沒想到魔王竟會被宋徽月帶著跑,在眾目睽睽下,原本這只是傳聞,現在似乎直接坐實了。
卞映瑤咬牙:「追。」
徽月帶著路今慈再次返回了那條街,花燈會還在繼續,似乎剛剛魔王的傳言只是哪個醉了的酒鬼胡謅,再一傳十十傳百的。
現在的人更多。
徽月扯住他在人群中擠,怕踩到他人好幾次差點失重摔在地上,她扯住一旁人形拐杖路今慈才站穩,氣喘吁吁臉頰微紅,發尾香粉撲鼻。
卞映瑤的人追到後方,只是人太多,他們用術法怕傷著人,驅散又怕引起恐慌造成踩踏。
說真的,人是真的多。
她在被人群裹挾時看見街邊一處燈籠繁茂的地方,帶著路今慈就擠了過去,是一處花樓。
路今慈臉色有點難看。
徽月施了術法,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打扮明艷的女子挽著一臉色陰沉公子的手走進來。女子的扮相和花樓中並無二樣,以至於老鴇還對徽月使了一個眼色,遞過去房間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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