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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沒死。
酒意清醒了一半的江南北很是驚喜,將高品質丹藥餵給她吊命,決心給她點教訓徹底讓她丟掉尊嚴。
江南北藉助路泌泌的爐鼎體質,修為一下子大漲,甚至還活捉了一隻低能邪魔,將它關在籠子裡鞭打,馴服,直到邪魔會開口叫主人,像只狗一樣搖尾巴。
他就把路泌泌丟進關押邪魔的籠子裡,捏住她的下巴冷笑:「學會求我,我才會放過你。」
邪魔已化為人形,還是第一次見女人,在主人的命令下,不顧路泌泌的慘叫實施了獸行。
徽月曾無數次結印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世間最悲的莫過於無能為力,本就不在一個時空,她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仿佛只是這燒春之悲精挑細選的見證者,太殘忍了。
一群畜牲啊!
更絕望的莫過於路泌泌這時懷孕了。
她哭了一會,笑了一會,最終虛弱地說了那麼一句話:「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板,人住在裡面,還以為是活地獄。」
江南北不讓她死,她死不了。
第36章 人世間
他發現了路泌泌懷孕, 卻並不驚喜。
只當這肚子裡的是人魔雜交的雜種,極其噁心。
路泌泌也厭惡肚子裡的孽種,費盡心思流掉, 江南北卻不讓,控制住她,在男人的理念里, 有了孩子就能將她拴在這裡,是誰的種不重要, 他始終將她視為沒有任何背景的爐鼎, 好看的物件,只有親熱時才將她當人。
路今慈就是在次年的春天出生。
他一出生沒有眼白, 只有滿月的時候才像個正常人, 和他娘親長得一樣好看,粉雕玉琢。
但很顯然他半人半魔。
小時候的路今慈很乖,但被所有人討厭 , 從沒有人教過他是非,只是天生地依賴他娘親,在池塘里釣到了蝦就去找娘親。
路泌泌笑了笑, 猛地拽著路今慈的頭按在水裡, 掙扎間水裡起了很多泡泡,路今慈因長期營養不良很瘦小, 脖子上全是路泌泌留下的掐痕,他口齒不清娘啊娘地叫,可憐兮兮。
路泌泌抄起剪刀刺向他脖子, 剪刀尖銳如針。路今慈怔然望著路泌泌, 多狼狽,嘴唇凍得慘白, 一聲疼也不喊。
路泌泌憎恨道:「你怎麼不死啊!還不死啊!為什麼還能活著!你怎麼還有臉活著!」
還在邪魔及時發現不對,控制住了路泌泌。徽月望著角落裡縮成一團的路今慈,突然覺得這人好可憐。
的確,誰會甘心為畜牲生孩子。
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路泌泌獨自逃出去的那晚,江南北臉色難看地將他抓進鐵籠中又打又罵問路泌泌的下落,餓了許多天的野狼對著他手臂又撕又咬,路今慈諷笑一聲,竟徒手殺了狗,用嘴咬斷野狼的咽喉,滿嘴血倒在暴雨中。
江南北就端起酒樽哈哈大笑,仿佛看見了曾經的那隻低能魔。確實很像,只是少年的眼眸多了不屬於低能魔的仇恨,江南北什麼都問不出。
但路泌泌才跑出去幾天又被抓回來了,烏山家主親自送回來的,說是路泌泌主動跑到烏山尋個公道。只是她就算知道烏山是修真第一世家能為她做主,也不知烏山素來與共寂山交好。
徽月看著地上衣裳凌亂的路泌泌,頭一回明白修真界的殘酷,再飄飄欲仙的白衣掩飾不了醜陋的人性。
可惜江南北千算萬算還是忽略了一件事 。
那個低能邪魔不知何時早就進化出了靈智,平時他裝瘋賣傻只是為了麻痹江南北,邪魔從來狡詐,趁江南北出去應酬一把火燒了共寂山,將路泌泌和路今慈從牢籠中救出。
不是真正地救出,而是帶向了另一個地獄。
離開共寂山,路今慈性格變得更加極端。徽月跟隨著場景的變化,開始打量起周圍熟悉的環境,這裡不再是綠意盎然,陰暗的洞穴中透不進光,徽月下意識睜大眼,這不就是不日城的那處山洞嗎?
天道這時出聲:「是的,十年前飛升的就是他,無名無姓,最開始只是一隻低能魔。」
低能魔膚色蒼白,看人的眼總是陰鬱,卻對成仙有著超越所有的痴迷。他專研究邪陣,拿母子二人祭陣。
隨著陣法紅色光消失。
路今慈掙開繩索看見陣法中爬出一個怪物,八條手臂為腳,國色天香的臉蛋,她爬向路今慈,唯獨這一次沒有打罵,像一個母親一樣靠在路今慈肩頭:「小路,娘親現在好看嗎?」
路今慈沉默了許久,顫聲:「好看。」
少年兇惡地看向邪魔。
路泌泌八隻手搖晃著他肩膀,哭著懇求:「那你答應娘,把我殺了好不好求求你了,我這一生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想死都死不了!」
邪魔根本就不理會這對母子,因為他注意力此刻都在手中那本翻爛了的手札上,自顧自道:「是哪裡不對?這麼好的祭品怎麼邪神不收……」
他瞄向路今慈,目露貪婪,路今慈手握尖利的石子直接刺瞎了他一隻眼睛,隨著一聲聲慘叫,邪魔仇恨地抓起路今慈丟進陣法里重新啟動,不同於剛剛黯淡的紅光,這一次整個山洞都宛若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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