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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說過路今慈這麼恨所有人是因為童年經歷,也就是他八九歲左右。
那麼問題來了?路泌泌、烏山、共寂山、邪魔,飛升的男人之間究竟有什麼秘辛能讓路今慈兩世執意入魔,他這樣做難道是為母復仇嗎?
徽月心中的疑雲越來越大,隨著往事的揭露所見的一切越來越唏噓。
那這其中,又是誰把路泌泌害成這樣的。
來不及多想,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少主,又變天了!」
眾人跑出洞穴一看,那天已經是黑得能滴出墨汁來,雲層聚集到一個點形成黑色的旋渦,紫色雷電在漩渦四周呼嘯,噼里啪啦幾道,遠處的村莊被點燃,漫天火焰形成一道火牆,像是在為即將降世的東西歡呼雀躍。
徽月臉色驚變,這麼快!完全都不帶喘息他就要開榜。
這一世,太快了。
她瞥眼看向卞白璋,路今慈前世在開榜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挾持卞白璋,那時卞白璋還在人間遊玩,身旁帶的高手少,就這麼被他趁虛而入。
拿卞白璋的性命來威脅全不日城修士撤出,三日內修士不准進城,好一招挾天子號令諸侯啊!
烏山雖然有兩個女兒,但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還是將來的繼承人,烏山家主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答應了路今慈的要求。
等三日之後,路今慈卻悔約了。
他極其囂張地送來卞白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屍骨,烏山家主幾乎是一夜白頭,哀嚎聲傳遍九霄,這場持續百年的人魔大戰徹底拉開序幕。
而路今慈要的那三日只幹了兩件事。
第一件:建魔宮
第二件:手握百煞封魔榜號令群魔。
有時候徽月都佩服,路今慈這人好謀略,看似行事無章法,其實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而這一世,他很有可能將兩件事同時進行,不能讓他轉了空子!
眾修士簡單商量一番,決定明日按規劃的路線分組找人。而烏山不愧是修真界之首,出手闊綽,上來就包下了不日城最上檔次的客棧。
在卞白璋的有意安排下,徽月住在他隔壁。臨近夜晚,卞映瑤不在她視野了,徽月本著不叫路今慈得逞的原則,敲門提醒。
咚咚咚,三下敲門。
枝頭的烏鴉驚得飛走,徽月警惕地扭頭,走廊盡頭的雕花窗被慘白的月亮占滿。
卞白璋不太對勁的聲音傳來:「誰在外面!」
門沒關。
徽月推門而入。
燭光盈滿的房屋內只有卞白璋一個人,他看見徽月,顯然鬆了一口氣,笑容曖昧道:「徽月姑娘這麼晚過來有何事?」
徽月目光從他額頭上的汗珠移開,試探地問道:「沒什麼,我只是莫名覺得有點不舒服,想來問問卞公子是否也如此?即便是現在我還是忘不掉今日在山洞中看見的。」屬實是恐怖。
卞白璋心下一凜,他回來的路上的確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只是表面上他故作輕鬆:「徽月姑娘莫要想太多,若實在害怕可以暫時搬過來跟我睡,放心,我乃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碰姑娘一下,更何況有高手在我屋外守著,姑娘大可不必擔心。」
徽月越看他嘴臉越噁心,只覺自己若是再在這多待一會都得七竅生煙。她僵硬地笑道:「不必麻煩,卞公子若是有辟邪的符咒可以貼在門上。」
卞白璋只當徽月是在關心他,一拍腦袋:「徽月姑娘真聰明,我父親恰好給過我一張符紙,非常厲害,若是貼在門上,就算是魔王站在外面都進不來。」
他說著就拿出符紙來,只把這當成小情趣,徽月在他貼好符紙的剎那變臉,冷若冰霜地說:「那希望卞公子今夜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徽月姑娘,你當真不留……」
徽月嘴角抽了抽,再跟這蠢貨待在一塊就要去世了。她還是不放心,入夜後提著把劍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守著。
卞白璋房內的燈熄了,夜晚安靜,只有打更人的鑼聲格外清晰。一片祥和的夜晚,宋徽月守著有些昏昏欲睡,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耳垂敏感一動,看向雕花窗外,黑衣少年正站在那,對著她笑,肩頭停著的烏鴉長著尖喙嘎嘎叫。
徽月抽出劍,翻窗砍向他,徽月這段時間劍法精進了很多,一氣呵成,絲毫不帶停頓,又添了幾分銳氣。
路今慈卻是轉身跑,一句話都沒有,徽月追了一會意識到不對,路今慈那麼驕傲一個人,他跑的前提也是先嘲諷一番,怎麼可能這麼反常?
她眼眸一戾,扔出塑月劍刺向對方的肩頭:「別耍把戲了,你是誰?」
劍刺入對方肩膀的一剎那也砍斷了束髮帶,少年猛然回過頭,黑髮散開垂落在腰間,遮掩不了他那圓圓的臉,一臉抱歉的神情,黑衣瞬間變成青衣,正是當日在萬劍冢消失的鬼泣血……
徽月突然覺得他好像一個人。
莫魅一族,雌雄同體。
鬼泣血初見路今慈就莫名有敵意。
圓臉青衣,每次都出現得非常巧。
她怔然:「鳶兒!」
兩世都是這麼巧,一名叫鳶兒的姑娘死亡,而以前從未有過姓名的鬼泣血不知從哪跑出來爭奪百煞封魔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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