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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晚上,沒喝醉的人都很忙,常錦星主動挪到嚴峻房裡去,幫鄭維澤一起照顧他倆,陳宏則半夜來看過幾次。

  十二點時,山外放起了新年煙火,大家都沒有出去看,張宇文安靜地待在房裡,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他的外祖父與外祖母也曾帶他來溫泉飯店跨年,直到外祖父離世後,張宇文自己還帶著外祖母來過一次。

  明明也沒有多久,卻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兩位老人如果還在,看見他的生活,會說點什麼? 他們會接受霍斯臣嗎?

  霍斯臣在靜夜裡轉過身,抱住了張宇文,張宇文想調整下姿勢,霍斯臣卻抱得很緊很緊,猶如落水的人攥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到這種時候,霍斯臣居然還能硬…… 張宇文不禁啼笑皆非。

  他隔著內褲,摸了下霍斯臣的那個,霍斯臣沒有醒,張宇文心想:好大…… 不能讓他當攻。

  他一手握著霍斯臣的那個,另一手握著自己的比較,霍斯臣確實比他大,硬度也很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射得有點快,今天測試後,大約在十幾分鐘左右……

  霍斯臣動了動,張宇文便收回手,拍拍他,讓他繼續睡。

  外面傳來倒數與煙火的聲音,所有人的手機屏幕都亮起了光,無數祝賀的訊息,在靜夜中飛速滾動,一則疊著一則,猶如輪番綻放的煙火。

  如是,又一年過去了。

  第24章

  「昨晚發生了什麼?」 嚴峻恢復清醒後,第一個念頭就是,糟了,斷片了。

  「啊?」 鄭維澤看看正在酣睡的陳宏,說:「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嚴峻腦袋嗡嗡作響,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醉成這樣過了,尷尬問道:「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 鄭維澤忙答道。

  陳宏睡眼惺忪地起來,說:「我過去了。」

  「太對不起了。」 嚴峻相當鬱悶,想必他毀掉了昨晚上大伙兒的跨年。

  「沒有沒有!」 鄭維澤說:「小棋…… 啊,小棋要喝奶了嗎?」

  「我來吧,謝謝你,維澤。」 嚴峻很感動,看樣子,鄭維澤與陳宏照顧了他一夜。

  鄭維澤答道:「我也沒有做什麼啦,我…… 都在睡覺,嗯,反而是宇文,過來了好幾次。」

  鄭維澤十分忐忑,不知道是否該告訴嚴峻這件事,嚴峻聽完只是「嗯」了一聲,神色如常。 鄭維澤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我們倆都睡著了,宇文好像一宿沒睡。」

  嚴峻朝敞開的房門外看了一眼,張宇文的房門也開著,裡面很安靜。

  張宇文在這個除夕夜確實很忙。

  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霍斯臣和嚴峻會突然一起喝酒,喝完以後霍斯臣還哭了…… 當然,這兩者之間也許沒有必然聯繫,霍斯臣的情感釋放,只是飲酒後的連帶結果。 一整夜裡,他都聽見對面房間陳宏的鼾聲,鄭維澤似乎也睡得很死。

  於是他照顧完霍斯臣後,只好又過去看看嚴峻,當然,主要是看小棋,免得嚴峻半夜吐在她的身上或是壓到她,小棋雖已斷了夜奶,半夜卻還是會醒,沒有母親的她一向很懂事,擁有尋常這個歲數的嬰兒所不具備的淡定與成熟。

  平時半夜三更醒來後,她很清楚哭也沒用,累得像狗一樣的老爸,通常不會醒,她只能睜著眼睛,或者爬來爬去,在黑暗裡自娛自樂地玩一會兒。 這夜張宇文來了,便坐下來,抱著她,把她重新哄睡。

  於是張宇文來回照看兩個房間,在不可靠地睡得和死豬一樣的鄭維澤與陳宏身邊來回經過,直到快天亮時才算真正睡著。

  睡了不到三個小時,霍斯臣終於醒了,張宇文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霍斯臣不敢亂動,看著熟睡的張宇文。

  霍斯臣從背後摟著他,大氣也不敢出,心臟卻跳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隨之共振。 張宇文穿著睡衣,身上帶著青年人獨特的、充滿生命力的氣息,既乾淨又純粹,荷爾蒙在這狹小的空間中緩慢擴散,猶如一個奇特的結界。

  那是另一個同為雄性生物的領地,它允許霍斯臣的進入並默許了他在其中撒野,同時帶著領地主人的威嚴。 與女生天然帶著溫柔的,無條件的納入、包容不一樣,這種接納是有條件的,條件的限制讓霍斯臣平添了緊張與刺激,刺激感旋即又轉化成了欲望,讓他誕生出衝動,只想在其中深入探索一番……

  張宇文又動了動,霍斯臣從半睡半醒開始,就頂著他,再這麼下去多半要讓他醒了。 鑑於自己的滿身酒味,霍斯臣意識到有必要速度去洗漱,讓自己顯得乾淨點。

  但很快,張宇文也睡眼惺忪地醒了,抱著被子,坐起來發呆。

  「昨晚上沒睡好?」 霍斯臣完全記不得發生了什麼,最後的記憶是他朝服務生說:「再開一瓶這種酒。」

  張宇文打了個呵欠,很想揍人。

  「你說呢?」 張宇文反問道。

  霍斯臣叼著牙刷出來,朝張宇文作了個帥氣的揚眉動作。

  「我昨晚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霍斯臣漱口後問。

  張宇文:「……」

  霍斯臣清醒後,又恢復了慣常風度翩翩的模樣。

  霍斯臣:「?」

  張宇文簡直啼笑皆非:「沒有。」

  「嚴峻呢?」 霍斯臣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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