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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透過綃紗照映世間獨一份的瞳孔,瑰麗中是近乎瘋狂想要占有的欲望。

  「別再離開我,阿煜。」

  第一百零八章 一處相思一處情愁,盼雪替白頭

  「陛下,好像....好像有些不太對呀,要不這兒再改改吧。」

  「聒噪,朕看得懂。」

  「是,是,奴才多言,陛下息怒,哎呀陛下!您的手沒事吧,奴才去傳太醫來包紮一下吧。」

  「閉嘴,大呼小叫,阿煜還睡著,若吵醒了朕拔你的舌頭。」

  「是是,奴才這就閉嘴。」

  顏煜慢慢翻了個身,還是被陳任的一聲吼吵醒了,他睜開眼睛揉了揉往外看去。

  書案後裴諝披著外袍坐在那,手上正在擺弄著什麼,陳任就跟在旁邊看,表情有些擔憂。

  「裴諝?」顏煜撐坐起來,撥開帳簾探出了頭,「你在做什麼?」

  裴諝聽到聲音沒回答,飛快弄弄手中的活計,終於露出滿意的笑,而後高興地拿著那個東西跑到床邊遞給顏煜。

  「阿煜你看。」

  顏煜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左右看看,眼露疑惑。

  「這是....一隻..雞?」

  「是鳥。」

  聽到這個答案顏煜愣了起碼有幾息。

  「我見過鳥,不長這個樣子。」他舉起手中那個東西道:「我也見過雞,好像差不多。」

  裴諝聽後臉上的笑沒了一半,走回書案拿本書回來舉到顏煜眼前。

  「書上就是這麼畫的,是鳥。」

  眼前是一本木雕畫冊,顏煜把手中的木雕送到畫冊前比對一番道:「畫上是鳥,你這個是雞,而且是一隻丑雞。」

  裴諝一把奪回顏煜手中的「雞」,扔進了正在燃燒的暖爐中。

  「早晚能做出一樣的。」

  「你的手上好像有血,被刀劃傷了?」

  裴諝取過帕子將手上的血擦了擦:「不妨事。」

  「你不是覺得這種東西很無聊嗎,這麼突然自己玩起來了?」

  「因為你喜歡。」裴諝坐到床邊攬住顏煜,「徐懷澈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我都能做的。」

  「沒做到,他做的木鳥可以飛,你做的不能,而且像雞。」

  「我可以學!」裴諝看著他,眼眸中是詭異的光,「阿煜,以後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學,」

  顏煜微微發怔,往後躲了躲,可裴諝的手抱緊了他的腰,根本不讓他躲。

  一隻紙鶴被拿出來遞到他手中,只供皇帝使用的紙張上染了一滴血。

  「你看,我也會折了,阿煜,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知道我挽回不了什麼,但我一定會盡全力,阿煜,看看我好嗎?」

  顏煜盯著那雙眼睛看了許久,突然掙紮起來:「你有病,放開我,裴諝!你滾開!」

  「不可能。」

  裴諝捏扁紙鶴扔掉,雙手控制住顏煜越攬越緊。

  「放不開,阿煜,別想著再逃,不然我會好好考慮你昨晚的提議。」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發什麼瘋?我說了我不會走,你放開我!」

  顏煜掙扎著,突然身前的人鬆開手,轉而用力握住了他的雙肩。

  「看著我顏煜!」

  看著那雙眼睛,顏煜心底忽升起些恐懼,移開視線往後躲,可他只要稍稍躲一點,下一瞬那雙手就會把他帶得更近。

  「你知道徐懷澈今天遞摺子求什麼嗎?」

  顏煜愣住搖搖頭。

  含著江南春雨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近乎失控的面容,仔細捕捉後,裴諝發現那其中有驚恐和悔色。

  胸腔內滿是悲痛,裴諝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輕輕將顏煜抱入懷中,聲音哽咽難掩。

  「對不起阿煜,我沒想這樣,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別怕,別怕我...」

  「放開我。」

  這次裴諝鬆開了手,望著腳邊的紙鶴,他的心裡如同堵了一塊兒石頭。

  「阿煜,我...我晚些回來。」

  裴諝說完便與陳任一起離開了寢殿。

  昏迷半月朝政未理,積攢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即便尚未痊癒,裴諝也無法耽擱。

  寢殿內,顏煜坐了很久才挪動身子起來。

  他很好奇徐懷澈說了什麼,讓裴諝控制不住又想發瘋。

  寢殿空空曠曠,他下床走到書案前,上面還展開放著不少木雕畫冊。

  畫冊邊上有幾把小刀,刀刃和案面上的血跡已經乾枯。

  「你真的有病。」

  顏煜躲開書案老遠,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不再在意。

  喝過太醫送來的藥,又沐浴過,多日的勞累總算洗去。

  他安慰自己,只要裴諝不發瘋就可以,起碼在這裡每天泡幾次澡都可以,也不會像外面那麼冷。

  無喜無悲,活了下來,就當換一個地方維持原本在江洲的生活。

  寢殿的門又被敲響,一個宮女走進來,手上端著托盤盛著一碗藥。

  「顏大人,奴婢來給您送藥。」

  「怎麼還有呀,我剛都喝了好多了。」顏煜有些苦悶,活下來了但是藥卻不能停。

  「這碗藥效不一樣,顏大人奴婢手酸快端不住了,可以求您幫奴婢接一下嗎?」

  顏煜有些奇怪,但還是好心過去接了,手剛扶住托盤,宮女突然往他手裡塞了張字條。

  「中郎將徐大人讓奴婢交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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