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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頰上落了一吻,身子一空,他離開了。

  這一吻提醒了我,幾日前他在我脖頸間的戲弄。突然起了報復心,我拽住他的衣角,起身從後面環住了他。然後從耳垂開始,慢慢吻遍他的脖頸,唇齒並行,舌尖挑釁。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身子僵了片刻,要掙扎出去,卻被我抱得死死的。

  「團兒。」他的聲音不同往日,有些嘶啞。

  我沒有應他,繼續在他的脖頸間啃噬。

  終於被他再次壓在身下,倒在榻上。

  自驪山那一日過去已經一年多,他從未像今天這般熱烈。

  迷糊間已經天明,腳上忽強忽弱的清涼令我轉醒。我望著那清風朗月的人在我足間擺弄,心裡全是甜,全是暖。

  他見我醒了,只輕輕瞥了我一眼,淡淡說道:「原來平日的沉穩乖順,都是裝出來的。」

  昨日我去勾引他,一點都不覺得害臊,今天被他這麼一說,我卻忽然不敢看他了,急忙用雙手捂住臉,忍不住暗自偷笑。

  「究竟該說你深藏不露呢,還是色厲內荏?」他輕笑著,俯身把我的雙手從臉上取下。

  我又趕緊閉上眼睛,不敢跟他對視。

  「你腳上有傷,先把凝雨送到從敏那兒養著吧。」微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痒痒的極是難受,我往旁邊躲了躲,閉著眼點了點頭。

  誰知他得寸進尺,又附在我耳邊輕聲道:「昨晚高興麼?」

  這個人平日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如今卻這般沒羞沒臊的。我趕忙把被子拉到頭頂,理也不理他。

  半晌過去,身邊突然沒了他的氣息。我心裡一慌,急忙把被子掀開,看到了正往外走的背影。

  「你去哪兒?」我脫口而出。

  他回頭看我,臉上是瞭然的笑,「今日單日,要上朝的。」

  豫王剛走未多久,從敏便急匆匆跑來,一面要看我的傷,一面又火急火燎地問我昨日的狀況,倒是我勸了她好久,她方安靜下來。

  「唐昌王年紀小,平日裡沖衝撞撞是難免。如今陛下膝下也有四個子女了,皇后懷著身孕,又不比從前當太子妃時清閒,怎麼還要親自撫養呢?」

  重福故意撞我的事,我未瞞著豫王,但是不願告訴從敏,她若能少知道一些也是好的。

  我聳聳肩強笑著答她:「許是阿姊喜歡孩子。」

  「成器生得比重福還早,如今卻只有成義一個弟弟,咱們府里也太清冷了些。」從敏在旁念叨著。

  「還不是怪你自己不當心」,我說道,「你身子如今也養好了,把三郎快補上。」

  她抬手便要撓我,我輕輕一側便躲開了。她撲了個空,噘著嘴又要鬧我。

  「娘子們好興致。」上官婉兒的聲音飄落耳畔。

  我們鬧得過了些,竟未注意她攜著詔令已至房中。

  「上官才人怎麼不派人通傳,真是失禮了。」從敏在旁不好意思道。

  「未通傳就闖進來,確是我失禮了」,上官婉兒在旁戲謔著,轉而對我說,「太后的旨意,封你為孺人。」

  心中的困惑還未來得及問出口,便被婉兒打斷了,「是太后的旨意,不是聖人的。」

  我心下明白了幾分,接過詔書,行過了禮,而後又對著婉兒鄭重行禮。

  「舉手之勞罷了」,她笑得婉麗,「況且也是豫王的功勞,若不是他趁著賢首國師進宮,攜著你抄的《華嚴經》到太后宮中,使得國師為你美言,我也是沒法子的。」

  「上官娘子是冰雪聰明之人,如此大恩,自不必聽我言謝了。」

  她彎下身子湊在我耳邊,「豫王以永平王年幼無伴為由,將唐昌王接到你們府里住幾日。」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心中大喜過望。

  他夜裡那樣明白地告訴我這些事的原委,讓我不要再觸陛下和阿姊的霉頭,我原以為只能坐以待斃,靜等太后懲處。沒料想,他不過隻言片語,就輕而易舉地化險為夷。

  我看向上官婉兒,笑意被她盡收眼底。

  她回我一笑,輕輕握著我的手說道:「快更衣上妝吧,賢首國師來考問你,可是耽擱不得的。」

  「是。」我回握了她的手。

  及至上官婉兒離開,從敏方憤憤不平道:「你怎麼和她那樣親密?」

  我愣了一瞬,想起她大概一直因為貶妻為妾的事怨著太后,也連帶著對太后身邊的婉兒恨屋及烏了。縱然她平日不說,也與劉妃相處甚好,可總歸也有個心結。

  「她幫過我的。」我沖她挑挑眉毛。

  「是豫王幫的。」她仍是小聲嘟囔著。

  我噗嗤一笑,從敏的孩子氣也不知哪一日才會褪去。

  我日日在榻上養著傷,極為清閒。不過按著賢首大師的囑咐靜心讀《法華玄義》,收到五兄的家書時回上一封。

  那時我在胡玉樓倚窗看見的娘子是吳郡陸氏,如今已由陛下賜婚,待開春之後再行禮完婚。

  劉妃攜著王孺人來探望過我,我旁敲側擊地問過小芳媚在長安學騎馬的事,想知道平簡是否一切安好。

  王孺人只嘆自己的妹妹太過貪玩,諸事皆不上心。我想起那日在豫王府撞見她的樣子,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氏姐妹的性子相差極大,阿姊寡言,妹妹卻這樣活潑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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