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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為自己猜透幾隻老狐狸的想法,卻聽范陽節度使主動提起:「你以為老夫為何要反?」

  不等李存安回答,他自己拍桌道:「聖上逼我送孫女兒入宮,我家么女才十歲不到,他說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我若還順從,就不配為父,不配為夫!」

  他說得激動,唾沫噴到臨近他的李肆行的茶杯中。

  李肆行皺眉,默默蓋上茶杯蓋,放到一邊,「諸位大人只想得到該有的尊重和信任,你不要妄自揣測。」

  他拉李存安到碩方節度使跟前,賠笑道:「都怪我總把他當孩子,回頭議事該帶上他。」

  李存安腦中長嘯:並不需要,我不想摻和。

  面上還是乖巧得很。

  他正以為矇混過關,不料李肆行道:「你就把兵借給他,上山去救他媳婦兒吧。」

  李存安驚,再看另外兩位節度使,全都面色沉穩,看來借兵上山一事也討論過。

  常自成挑眉揮手,輕飄飄說道:「自然要借,不過要喬裝成農民。」

  「大馬群山上的山匪與回鶻有聯繫,不是普通匪徒,不要鬧成國與國之間的衝突。」

  他們竟連匪徒位置、背景都清清楚楚。

  李存安後背生出冷汗,他身邊有李嗣行的眼線。

  常自成抬眼,見他瞠目結舌,頗有不敢置信的意思,覺得好笑。

  「我在這邊境鎮守多年,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就連你的陳宜姑娘與回鶻的交情,都是老夫說與他們聽的。」

  他輕抬下巴和眉毛,意指其他幾位。

  看來他與陳宜的關係,在場各位也都知曉了。

  李存安尚不了解陳宜與山匪相識過程。他看看幾位長輩,原來自己才是唯一的傻瓜。

  李肆行沒再讓他多呆下去,硬把他推出書房。

  關上房門前,李存安上前半步還想再問,李肆行皺眉瞪他,「自己去問陳宜。」

  他關上房門,想想又開條縫,勾指頭喊李存安回來,小聲囑咐:「這回你多聽小陳宜的。」

  說完極不耐煩地揮手,趕他去選人上山。

  僕人帶著李存安到庭州軍營,交待了兩句話,將領便喊出了所有士兵,聯排站成方陣。

  李存安穿梭其中,挑了些挺拔的,讓他們一一比拼身手,從中選出身手靈活的,換上常服就帶走了。

  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只聽說要去回鶻山匪的寨子裡救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眼裡冒火。

  自三年前一戰,大昭和回鶻各自安穩至今,士兵們被要求忘掉舊怨,終究是恨恨地,做不到。

  李存安帶著他們到達驛站,河西的人也到了,都站在院子裡。

  李存安身影剛剛出現在巷尾,燕笳就連蹦帶跳的迎過來。

  「少主。」他笑著招手。

  李存安面色陰冷,將馬交給剛選的兵,緩步走向燕笳。

  走到還有一步遠的地方,突然,他抬腳,恨恨地踹在燕笳胸口。

  燕笳毫無防備,撞翻巷邊一堆簸籮,滾落在地。他捂著胸口,連連咳嗽,手指抹去唇邊血跡。

  河西跟來的親衛都曉得,燕笳最得少主親信。他們聽見動靜跑出來,見李存安渾身怒氣,神情如閻王,都不敢上前。

  更奇怪的是,燕笳並不生氣或疑問,而是就地跪下,頭低到胸口。

  李存安再次走近。

  燕笳握緊雙拳,繃緊身體,動也未動。

  李存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解釋?」

  燕笳搖搖頭,見李存安從身邊走過,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擺。

  「少主行此險事,總要讓大人襯底才好。」

  「我,」他仰頭,聲音驟大,李存安淡淡看過來,又立刻低聲,如蚊哼般說:「我是為您考慮。」

  李存安用力拽開他的手,毫無情緒道:「再無下次。」

  燕笳一聽,還能留在李存安身邊,對著他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青了一塊。

  李存安腳步未停。

  當天夜裡,驛站內院中央,燕笳只著褻衣被綁上條凳。

  李存安喊來河西親衛和剛選拔的碩方兵,圍成一圈。他親自執刑,狠狠打了燕笳十板子。

  也是這一夜,陳宜策馬催徐鈞安快點。

  「穿過前面的樹林就到了!」她下馬,把韁繩綁在樹上。

  徐鈞安不明白,又不是進不去樹林,幹嘛下馬。

  他揉著顛酸的腰,看陳宜將帶來的兩囊袋酒綁在腰間,除了酒他們什麼都沒帶。

  「你把馬帶去他們山門,是引人來找他們,還是下山時想走路下去?」

  徐鈞安點點頭,「宜掌柜說的是。」

  他顛了顛自己腰上另外兩囊酒,「這能行嗎?我這心裡真沒底啊。」

  「你說咱什麼武器都不帶,就他們那麼大的刀,一刀下來,咱倆的頭可都沒了。」

  陳宜走在前面,無奈問:「那咱帶刀能打得過他們嗎?」

  徐鈞安搖頭沉默。

  兩人走了半柱香,終於見到一處廢廟。

  陳宜跑過去敲門。

  走出來兩個乞丐模樣、瘦瘦小小的小孩子,探頭張嘴,指向嘴巴里沒有舌頭。

  第34章 都是什麼奇怪的風俗

  大馬群山連綿起伏,其間溝壑縱橫,大馬群山寨位於其最高的野狐嶺,易守難攻,是天然的堡壘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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