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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裡一直想的是怎麼跟他撇清關係，怎麼不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小燊看看紹崇霖又看看虞皖，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淚，說：「我猜的呢，同學都說要是我爸爸一直不回家的話應該很快就有新爸爸了，而且他們說，離婚了就是會有新爸爸的。」
虞皖從來都沒有跟小燊說過她和陸江楓已經離婚了的事。
現在是小朋友在幼兒園都私底下交流些什麼呢？
虞皖是又無語又覺得有點替小燊難過。
她抱住他，拍了拍他小小的背脊，說：「小燊，不要亂想，同學都還小，也都還不懂事，你只要記得你有媽媽就好了。」
「可是同學他們都有爸爸啊。」他抬頭看著紹崇霖，問，「他們爸爸都還會去參加家長會，就我沒有。」
虞皖想跟他說，他不是沒有爸爸，只是不太方便去而已。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紹崇霖突然開口，他面色有些僵，輕咳一聲，低聲問小燊，「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紹崇霖總覺得小傢伙兒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跟他那些欠收拾的弟弟妹妹做了壞事後看他的眼神異常相似。
虞皖聽到紹崇霖的話抬頭看了紹崇霖一眼，帶著些疑惑，正想問他幹嗎。
小燊仰著腦袋特理所當然地說：「你如果是我的新爸爸的話，你就可以去參加我的家長會。」
紹崇霖：「……」
虞皖：「……」
大人都沉默了。
小燊又說：「我要跟同學們介紹我的新爸爸。」
紹崇霖：「……」
虞皖：「……ᴶˢᴳ」
兩人繼續沉默。
小燊看向虞皖，「可以嗎媽媽？」
紹崇霖大概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也看向了虞皖。
虞皖感受到兩人的目光，感覺喉嚨有些發乾。
「不可以。」好半晌她開口。
紹崇霖斜了她一眼後看向小燊，說：「你媽媽說的，不是我。」
然後他繞到駕駛室，開門上車。
小燊還在問虞皖，「為什麼不可以？」
他正在被虞皖塞上車。
虞皖看著紹崇霖的後腦勺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紹崇霖操作車子啟動，這邊道路擁擠，車子調頭費了一番時間。
小燊還在喋喋不休。
說他是小孩子麼還真是小孩子，剛才被溫珂綁架這麼大的事，嚇得他都哭成那樣了他居然緩了緩也就過去了，說他不是小孩子麼現在又盯著虞皖問一些大人該問的問題。
「媽媽，可是我想讓爸爸去參加我的家長會。」
虞皖摸摸他的腦袋。
「媽媽，你為什麼不說話？同學們說，因為我爸爸欺負媽媽所以被警察叔叔抓了，是真的嗎？」
虞皖詫異不已，她震驚低頭看向小燊，問：「真的是你們同學跟你說的嗎？」
小燊點頭，他說得很認真，「他們說爸爸經常打你，所以警察一定要把他抓走，媽媽，爸爸真的打你了嗎？」
虞皖：「……」
紹崇霖抬眸，在後視鏡里看了虞皖一眼，虞皖正好抬頭，視線跟他在後視鏡里對上。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虞皖的為難，沉默了一路的他主動岔開了話題。
紹崇霖莫名其妙問小燊，「你們幼兒園家長會什麼時候？」
小燊一聽，突然有些興奮，剛才的問題也被扯遠了。
他從虞皖懷裡站起來，湊過去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帶著些躍躍欲試的衝動，「張老師說周三下午！她說爸爸媽媽都可以去！還有，張老師還說可以讓小寶貝帶爸爸媽媽參觀我們幼兒園！」
虞皖一把拉住他，小聲告訴他：「開車，坐好。」
隨後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問紹崇霖，「你不會真的打算去吧？他是小孩子，肯定是說著玩的。」
小燊一聽，立馬反駁虞皖，「不是的，媽媽，我沒有開玩笑，我認真的，我不想再被同學說爸爸不喜歡我。」
虞皖：「……」
他們幼兒園這些小朋友到底整天都在跟他說些什麼啊！
但是轉頭虞皖又想，到底還是大人的錯，是因為她和陸江楓之間的婚姻關係產生了問題，才會影響了小燊。
想到這裡，她有些自責，到底還是沒有保護好他。
虞皖輕聲說：「不要聽他們瞎說……」
小燊覺得媽媽今天一定都不乖，為什麼今天說話一直要騙他。
他有些賭氣，抿著唇別過頭，不說話了。
紹崇霖聽到後面沒了聲音，抬頭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看到小燊嘟著嘴生氣了。
「小鬼。」
「幹嘛？」
「你上哪個幼兒園？」
虞皖接話，靠近紹崇霖一些，輕聲問，「你不會是真的要去吧？」
不等紹崇霖回答虞皖，小燊忙換臉，說：「第三實驗幼兒園！」
他也湊過去，就在紹崇霖的耳後，「你會去的吧？」
紹崇霖輕哼，「考慮一下。」
第213章 客氣過頭了
小燊回頭問虞皖，「大人都這樣嗎？」
虞皖問他，「什麼？」
他指了指紹崇霖又指了指她，說：「就是都不能正常回答問題嗎？就是都不喜歡直接問答問題嗎？」
虞皖被他意有所指，聽了一路，她的情緒也終於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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