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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數學課不喜歡語文課？」
「不算。」虞皖收回手，說，「我來問吧。你小時候放了學都在幹什麼？」
紹崇霖答：「練鋼琴。」
虞皖無語。
「那周末呢？」
「學畫畫，練琴。」
虞皖：「……」他小時候比她還要慘呢。
虞皖是表面順從背地裡偷偷反抗的那種，她爸以前非要讓她學油畫學鋼琴，但是她不喜歡，就會偷偷搗鼓研究怎麼把鋼琴弄壞，畫畫就沒辦法了，一直被盯著，她動不了手腳。
她不知道說什麼，低頭把菜單挪到一旁，說：「挺好的，全能小寶寶。」
紹崇霖被她這個稱呼雷到。
剛要開口，沈行正好進來。
他一進來便聽到虞皖這一聲小寶寶，一時以為自己是不是錯過了很多中間環節，不然怎麼他們倆已經談到了要生小寶寶的階段。
虞皖看到沈行，招呼他，「沈助理，這裡坐。」
紹崇霖看她的眼有點怪怪的，沈行一眼便猜到了，紹崇霖這種渾身不自在出於什麼原因。
菜還沒上，虞皖見沈行坐下了，看他臉色猜肯定是誤會了，主動開口，「沈助理，我和你們紹總在聊小時候的事，你呢，你小時候什麼樣子？」
沈行想，大可不必跟他解釋，他嘴非常嚴。
他背脊挺直坐著，認真回答虞皖的問題，「我小時候？」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也想了想，說：「村頭小霸王。」
這話一出，紹崇霖和虞皖同時看向他。
對上他們倆的眼神，沈行頓時心裡一陣緊張，「有……有什麼問題嗎？」
虞皖說：「沒問題，就是覺得沈助理有個正常的童年，挺讓人羨慕的。」
沈行一臉懵，但是他怎麼看紹崇霖看他的眼神也不是羨慕啊。
第126章 菜色不錯
廢話聊了不少，菜終於上了。
紹崇霖剛來深城的時候有不少老闆做東帶他嘗過深城的美食，他印象中的和這一桌非常不一樣，尤其是在聞到面前這盤他無法形容臭味的節乾菜的時候，他徹底皺緊了眉。
還有那一盤被虞皖誇說超好吃的釀蛋，說實話，紹崇霖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難吃的蛋，他含在嘴裡的時候差點就吐了。
沈行也好不到哪裡去，繃著臉，一臉便秘的表情。
紹崇霖覺得虞皖是不是故意在報復他。報復他從前對她愛搭不理的行為。
但偏偏虞皖又特別實在，如同一位東道主極為熱情真摯。
這頓飯結束的時候紹崇霖決定，以後再也不給虞皖選餐廳的機會了。
上車後沈行自然而然往紹崇霖家開。
虞皖說：「沈助理，麻煩送我回家。」
紹崇霖看她：「不是休假期間都有空？」
虞皖說：「休假結束，臨時有工作安排。」
沈行回頭看向紹崇霖，接受到紹崇霖同意的目光，他掉了頭。
虞皖家離這邊不遠，十五分鐘後她下車，下車的時候和紹崇霖招呼了一句走了。
她自然又隨性，讓紹崇霖感覺不到半點留戀。
他從車窗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纖瘦一道，也不知道她這麼瘦弱的身體裡怎麼會藏著那麼多的堅強。
腳步堅定，身影從容，仿若過去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紹崇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有些期待她能轉過身來看一眼。
看一眼，確認一下他的車子離開了沒有。
可是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她都沒有回過身來。
「走吧。」紹崇霖收回目光。
沈行試探著，問：「紹總，您吃飽了嗎？」
紹崇霖彎了下嘴角，說：「走吧，找地方吃飯。」
沈行實在是吃不慣虞皖點得那些深城美事，他從來不知道深城美事還有大腸粉這種東西，他一想到那種東西就胃裡有些反胃。
他跟了紹崇霖那麼多年，知道紹崇霖的口味，他雖然吃東西不算挑，但是太過沖鼻的東西他從來不入口。
這個男人克制又自持，矜貴又沉穩，幾乎不在人前失態，但是這一次和虞皖一起吃飯，又像是給人一種平易近人感。
沈行點頭，開車去紹崇霖常去的酒店餐廳。
那裡私密性好，而且主廚手藝合紹崇霖胃口。
沈行吃了那麼多年的牛排，頭一次覺得牛排原來那麼好吃。
兩個大男人吃飯，沒什麼好聊的，紹崇霖一向話少，沈行也是如此，所以紹崇霖的手機響起鈴聲的時候也特別清晰。
他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虞皖。
而且還是視頻聊天的界面。
他第一反應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直接接了。
看到鏡頭裡她那一張帶笑的臉時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擴音里傳來她同樣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她打量了他的背景，包廂里看不太清楚，她有些疑惑，「到家了？」
她的腦袋在鏡頭裡晃來晃去，整個腦袋都被放大了好幾倍，紹崇霖這麼看著她，就覺得挺搞笑的。
紹崇霖淺淺笑了笑，「還沒。」
虞皖問：「你今天和沈助理是不是都沒吃飽？」她的鏡頭晃來晃去的，背景大半被她的身影擋住了。
紹崇霖側眸看了眼吃得正香的沈行，面不改色撒謊，「沒有，挺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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