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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靠
許知樂上一世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高定的，他很少來商場裡的店子逛街，更別說到小孩的服裝店裡來了，初來乍到的許總還有點不自在。
這裡擠了好幾個小孩，在掛衣服的架子間來回穿梭，跑的不亦樂乎，耳邊是不停炸開的咒罵聲，許知樂輕輕皺了皺眉，把魏暘往身後拉了拉。
「你跟緊我。」
魏暘個子高，他又不喜歡穿有太幼稚圖案的衣服。
「怎麼又是黑色呀？買個亮色的吧。」
許知樂翻了一下魏暘挑中的那件球衣後頭的另一色系，魏暘抬眸，臉上的表情在許知樂拎出一套螢光綠的時候一頓，然後擠出一個很嫌棄的表情。
「也太醜了吧……」
許知樂看了一眼，把球服往魏暘身上一比：「哪有，這個顏色多亮眼，你隊友一下就能找到你。」
奧特曼書包、芭比公主書包和螢光綠球服，魏暘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下許知樂的品味，簡直和他那個老花眼的奶奶是一個的。
「那買這個白色的，你去試一下，穿多大碼了？」
許知樂往前湊了一步，手伸到魏暘脖頸後面，想看一下他的尺碼。
「嘖，你吃什麼長這麼大的？」
男孩子五六年級還不是長身體的時候，照他這趨勢，初中指不定竄到哪裡去了，許知樂痛心疾首了一下，他最大的傷痛就是怎麼都拔不高的身高，也難怪之前魏暘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麼人高馬大一個。
買好衣服之後就回家了，許知樂剛把駕照拿到手，他的第一台車是在今年年底買的一台大眾，那時候也賺了點錢，但是現在每天要接送魏暘，許知樂尋思著要不早點把車買了比較好。
這麼盤算著，許總提著剛捎帶上來的水果到廚房去切好，高聲道：
「魏暘！你寫作業沒？」
早就趴在茶几上掰著手指算數的魏暘頓都沒頓一下，他用左手拇指撓了撓耳朵，慢吞吞會議著老師上課的時候說的運算方法。
許知樂切完水果之後還認真擺了一下盤，雖然魏暘這小祖宗吃的時候完全都沒欣賞一下，寫一題就塞一塊蘋果，來不及嚼的果肉擠在腮幫子裡，看起來像一隻小松鼠。
許知樂撐著下巴看著他：「你慢點吃，待會噎到了。」
魏暘輕輕睜大眼睛，看向許知樂。
他兩片薄唇水潤潤的，無辜地望著許知樂。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不愛吃蘋果，又不搶你的。」
魏暘慢悠悠把嘴裡的蘋果嚼完，然後咽了下去，說話的時候聲音清脆：「我媽媽說，不愛吃蘋果的人會腳臭。」
許知樂：「？」
其實魏暘還是好帶的，就是有幾個壞習慣，讓許知樂非常看不慣。
就比如他晚上不愛刷牙。
許知樂：「不刷牙會長蛀蟲的。」
魏暘：「那都是電視裡騙小孩的。」
許知樂：「你不是小孩嗎？」
魏暘：「我不是。」
許知樂：「你不是？難道我是嗎？！」
魏暘：「你是啊，不然你怎麼會信。」
許知樂：「……你刷不刷？不刷我來親自幫你。」
魏暘砸了咂舌，唇齒間還是剛剛蘋果的香甜清香，他盯著許知樂把果凍牙膏擠到小牙刷上，一副真的要幫自己刷的樣子。
牙刷湊過來的時候，魏暘下意識往後一縮，擠出一層薄薄的雙下巴。
「張嘴。」許知樂說。
魏暘搖了搖頭。
「快點。」
魏暘又搖了搖頭。
「那我把你嘴捏開。」許知樂作勢要上手擠開魏暘緊閉的嘴，手摸到魏暘那張小且嫩的臉頰的時候，還故意捏了兩下。
「張嘴呀。」
許知樂使了點勁，結果剛好把魏暘的腮幫子往牙齒上擠了一下，估計是疼了，魏暘飛快皺了一下眉毛。
許知樂趕緊放開了他。
「魏暘，乖點，刷完牙給你手機跟你媽媽打電話。」接收到魏暘防備的眼神之後，許知樂還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最乖了。」
魏暘想了一會，還是伸手接過了牙刷，上面的牙膏都已經搖搖欲墜了。
「我自己刷。」
許知樂鬆了一口氣，這小崽子就是吃軟不吃硬本人。
他也給自己接了杯水，站在魏暘身邊跟他一起刷牙。
「這樣，先左右刷。」含著牙刷和泡沫的聲音有點含含糊糊，「然後再上下，刷刷刷。」
魏暘看了他一眼，跟著他的東西刷。
許知樂把牙刷拿出來，揚聲道：「對！」
一口白色的飛沫穩穩落到側身看許知樂動作的魏暘臉上，他立馬閉緊了眼睛，然後臉頰上是好幾處涼涼的感覺。
「我靠！」
又是一口。
許知樂表情一頓，趕緊抿住嘴，一個心急就把嘴裡的牙膏都咽了下去，整個喉嚨都是涼涼的，他拿起魏暘的小臉巾給他擦了擦，跟顫顫巍巍睜眼的魏暘對視，尷尬的笑了笑。
最後魏暘還是如約拿到了手機給唐露打電話，韓國那邊差不多也是該睡覺的時候了，聽到唐露的聲音時魏暘語氣明顯變興奮了不少，但他話不多，基本上都是在應答唐露的問題。
「寫完了。」
「去了籃球隊。」
「還好吧，我不喜歡跟女孩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