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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啟朱唇,不解問:「阿瑞,拿著麻袋出去是作甚?」
許灝瑞把臉埋在小夫郎肩上,含糊道:「去收拾垃圾。」
「噢。」林清玖懵懂地應道,也不糾結於此,抬手給許灝瑞解頭上又忘記取下來的髮帶。
「阿瑞,怎總忘記把頭髮解下,睡著不硌嗎?」
解下髮帶後,他細長的手指,插入許灝瑞頭髮里,給他輕按頭皮。
「唔,想不起來,還好有清哥兒記著。」
許灝瑞舒適地在小夫郎耳邊喟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雪白的頸上,林清玖縮了縮脖子,一道細微的電流流竄至大腦,身子微微發軟。
林清玖微顫道:「咱,咱們熄燈睡吧。」
「好。」
許灝瑞埋首在小夫郎脖子上嘬了一個紅印,林清玖身子一顫,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許灝瑞撐著身子去吹床頭旁的油燈,暖黃燈火的室內霎時一片漆黑,他低頭在小夫郎額上落下一吻,低沉著嗓音,道:「睡吧。」
隨後把林清玖整個人攬在懷裡。
次日,許灝瑞和林清玖一同上山打柴。
路上遇到村民們說起,昨夜在曬穀場上找到許興文之事,神神秘秘道:「不知許童生得罪了誰,在曬穀場遭人打了,還被村裡的大黃狗泚了一泡尿,找到人時,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尿騷味。」
「哈哈哈……」同行的夥伴們都捧腹笑起來。
林清玖拉著許灝瑞靠近了聽,滿臉笑意,轉頭與許灝瑞道:「看來許興文是真的討人厭,也討狗厭,大黃做得好,就該撒泡尿讓他照照,看他哪來的臉說比你好。」
聽到他走後許興文還有這遭,許灝瑞微怔,隨後忍不住發笑,趁前邊的人尚在聊得火熱,他一把抱起小夫郎拐到另一條小道上。
林清玖抱住他脖子,繼續小聲道:「下回我見到大黃,我要給它們加餐獎勵一番。」
許灝瑞含笑嗯了一聲,加快腳步,往林子走,尋了處了有枯木的地方停下。
「最好是大黃見了許興文一次,便泚他一次。」
許灝瑞停在一顆樹下,把小嘴說個不停的小夫郎壓在樹幹上,把頭埋在他懷裡悶聲笑起來。
林清玖撫摸著他的腦袋,不解地低頭問道:「阿瑞,你笑什麼?」
許灝瑞搖頭,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好愛清哥兒。」
林清玖小臉瞬時浮上紅暈,結結巴巴道:「怎,怎突然說這個,我也,好好愛阿瑞。」
光天化日之下,林清玖羞得不敢抬頭,小腦袋往旁邊撇。
許灝瑞看著他緋紅的耳朵,喉間溢出笑,垂頭含住圓潤的耳垂輕嘬。
林清玖頓時像個炸毛的小貓咪,推著許灝瑞的俊臉,「阿瑞,等會兒被人看到了,不好,快放開我……」抱抱就行了,不要親。
許灝瑞手臂圈著他的細腰,大手托著小夫郎的腦袋,低頭吻住他唇瓣,撬開皓齒,堵住了他未說完的話。
林清玖瞪圓了杏眼,驚愕地與鳳眸對視,鳳眸微彎,滿眸深情,林清玖漸漸迷失在那深邃的眸子裡。
半晌後,許灝瑞才放開人,親了親他左眼下的淚痣,慢吞吞道:「不怕,這兒沒有其他人。」
等人能站穩後,許灝瑞才鬆開手,把身後的背簍放到一旁,又把隨身帶著的匕首系在小夫郎腰間,叮囑道:「清哥兒,等會兒不要離我太遠,最好待在我身邊。」
林清玖點頭。
許灝瑞拿起了小斧頭,走在前邊的枯松旁,在樹根上砍了一圈,瞧了眼底下沒人,才往搖搖欲墜的枯木上踹一腳,「嘎嚓。」一聲,枯木從樹根處斷裂,嘭地往下倒了去。
許灝瑞拿著斧頭跳下自然形成的一米多高的土坎,底下是斜坡,他腳抵著樹樁,穩住身子,把枯木砍成三截,扛到一處坪地後,走到林清玖所站的位置下,一腿踩在坎壁上,向小夫郎伸出雙手。
林清玖會意,拿起背簍遞下去給他,許灝瑞把背簍背在身上,繼續向他伸手,「來清哥兒,我抱你下來。」
林清玖走到邊上看了看這個高度,很有自知自明地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抓著許灝瑞矯健的手臂,前傾身子。
許灝瑞雙臂穿過小夫郎腋下,把人抱下來。
一路到坪地上,把人放下,從背簍里拿出柴刀,處理樹枝。
林清玖將背簍里的水袋提出來放到一旁,撿起樹枝,裝到背簍里。
將這棵樹捆綁好後,許灝瑞拿起柴刀,先到前邊砍荒草,開條小路通向來時的山道。
許灝瑞和林清玖來回了了幾趟。
張大壯帶著栗崽在村里看人下棋,見到許唐氏在大樹的一旁漫罵,他靜靜聽了一耳朵,大概得知了許興文遭人打一事。
看她憤怒,不由暗爽。
「村里哪些小兔崽子,膽敢拿著麻袋套我兒頭上打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幹這麼陰險的事,小心生了兒子沒屁眼兒,敢做不敢當的臭不要臉。」
張大壯扶著栗崽的手一頓,麻袋?
他抱起胖娃兒,伸著腦袋去看許唐氏踩在腳下的破麻袋。
自我安慰到,家家戶戶都用這種麻袋,也不一定就是灝瑞拿出去的那個。
大掌托著小胖糰子,轉身往村尾走,算了先不看下棋,省得污了孩子的耳朵。
邊走,邊在心裡呸呸呸反駁許唐氏的咒罵,小聲嘀咕:「反彈反彈都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