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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想讓我在此處再遇到我漂亮的小蘭時。」
林清玖腦袋一片空白,唇瓣翕動,無聲地喊著許灝瑞。
燭火燃燒了一小截。
馮聚財越說越激動,呼吸聲越發粗重,「我花了百兩黃金,可惜了沒能得到你的初夜,不過,現在及以後的許多夜裡,你要補償回來給我。」
說著他就撲了上來。
林清玖察覺了異常,渾身燥熱酥軟,想躲躲不開,手撐著床沿,眼睜睜看著馮聚財就要撲上來。
許灝瑞極快地竄到馮聚財身後,拽住他後領,沒給他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個手刀落在馮聚財的後頸上。
兩眼一翻,馮聚財暈死過去。
許灝瑞輕輕地把人放下地面,未發出大動靜,把人的褲腰帶抽了出來,捆死他四肢,再脫下馮聚財的外衣塞在他嘴裡,蒙住他腦袋
把蠟燭吹滅。
借著窗紙透進來的月光,檢查了房門門閂,許灝瑞推了推窗戶,發現窗戶被人從外釘死了,他把桌子,柜子全搬至門後頂著。
這才走到小夫郎身旁,低聲問:「清哥兒沒事吧。」
「嗚......」林清玖小臉潮紅,雙手攀上許灝瑞肩上,趴在寬肩上微喘,「阿瑞,我熱......」
許灝瑞也毫無防備地吸進去了不少蠟燭燃燒的氣味,香軟的小夫郎一撲進懷裡,體內的無名火燒得越旺。
他呼吸聲急促,黑眸里醞釀著情絲,把小夫郎罩在身下,聲音低啞,「清哥兒小點聲。」
「唔嗯......」
……
木床搖晃了一宿。
門外不遠處候著的小廝們打著哈欠,往外又移動了幾尺距離,不禁暗嘆馮老爺果真寶刀未老。
天色熹微。
許灝瑞把床上的薄被撕扯了一塊下來,拿著桌上的茶水浸濕給小夫郎擦臉,簡單的清理一下身子,穿戴好衣裳。
見地上的人在掙扎,蹲下去又補了一記手刀,讓他繼續昏睡。
許灝瑞趴在門上。聽到院外有打呼嚕的聲音,走回了床邊,看著疲倦地睡過去的小夫郎,還是狠下心把人叫醒,「清哥兒醒醒。」
林清玖強撐著睜開眼,聲音沙啞,「阿瑞。」
許灝瑞倒了杯茶水過來,讓他喝了一口,撫摸著小夫郎腦袋,低聲說,「咱們要趁現在天還沒大亮,跑出去,清哥兒等會抱緊我就好。」
大手摸了摸小夫郎疲憊的小臉。
林清玖蹭了蹭他掌心,輕嗯了一聲。
許灝瑞輕手輕腳把門後的障礙物搬開,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觀察外面,見不遠處七扭八歪的幾人靠在大石上打著瞌睡。
他回到床邊,單手圈著小夫郎軟腰,林清玖則雙臂環住許灝瑞脖子,酸軟的長腿纏在勁腰上,許灝瑞輕快地打開一條夠他們出去的門縫,閃出來後,快速合上門。
行動敏捷地跑到樹下,小跑阻力蹬了兩下牆壁,往上躍,一隻健碩的手臂撐著牆,圈著小夫郎翻了上去,後又飛快跳下牆,身姿輕盈矯健。
雙手抱著林清玖,穩健地穿梭在山林間。
沿著官道兩旁的矮山一路往村裡的方向走。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賀夫人接受了她剛認下的小奶娃不見了,心中嘆息與那孩子緣分不深。
陡然想起,昨日小廝回來稟報,東北那處偏僻小院,住著個極其漂亮的小哥兒,聽小廝們描述,美艷絕倫,天人之姿,她不禁覺得好笑,這小破地方哪有什麼天人之姿,總歸是他們見識少。
她給賀興旺納的妾室,樣貌在這小鎮上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賀夫人叫上丫鬟,一起去東北處的院子。
極其漂亮的,美艷絕倫的小哥兒,她好像倒是真見過那麼一個。
嘖,賀興旺真了不起,還學會了強搶良家小夫郎了?
垂花門守候的僕人見自家夫人過來,連忙請安。
賀夫人問:「此處住著誰?」
守門的倆僕人面面相覷,支吾道:「是一個小哥兒。」
賀夫人直接領著丫鬟進去,穿過石橋,見院中七扭八歪躺著的人,眉心蹙了蹙,示意丫鬟把僕人喊進來,將地上的人都叫醒。
賀夫人乜了眼僕人,「說吧,他們又是何人?」
僕人低眉順眼回道:「馮老爺的人,昨日黃昏,馮老爺帶著他們進了院子,現在尚未出來。」
不用明說也知道,馮老爺過來是幹什麼的。
賀夫人神色難看至極,自家丈夫近幾年來跟著馮聚財混,已經染上不少惡習,往常賀興旺替馮聚財找的都是風塵女子和哥兒,也就算了。
現在已經離譜到這等地步?
賀夫人示意一小廝,「你去敲門。」
小廝唯唯諾諾,敲了幾下門,小心翼翼喊,「老爺?」
他耳朵貼著房門傾聽,似乎聽到了衣料與地板之間窸窣的摩擦聲,看了看立在院中一臉嚴肅的賀夫人,壯著膽喊道:「老爺,我們進來了噢?」
屋內砰一聲響,桌子被什麼東西撞到的聲音,以及茶杯碰倒的清脆聲。
小廝咽了咽口水,撞開了門,「老爺!」
他在門口愣了神,馮老爺正狼狽地躺在地上,蒙著外袍的腦袋正靠在桌腿上,桌上茶杯傾倒,冷茶淅瀝都滴在了自家老爺身上。
回過神後,小廝急促地喊了聲,「老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