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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哥兒之間的秘密，天色不早了，我去淘米。」林清玖眼神閃爍找了個藉口開溜。
不能讓阿瑞知道，在春種前他定要先學會如何種田！
將小夫郎的神情盡收眼底，見他就要從面前走過，許顥瑞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轉身換了個位置，將他圈在牆壁與自己之間。
「清哥兒真沒什麼事瞞著我嗎？」許顥瑞低沉著嗓音問，鳳眸溫和地對上小夫郎漂亮的雙眸。
澄澈的杏眼愣愣地看著他，似沒想到他會有此動作，反射性地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繼續去摞木柴，摞好就來燒菜，很快就好。」
許顥瑞嘆氣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把人放開。
反正小夫郎的秘密也不差這一個，不著急他總有一天會願意告訴他。
許顥瑞拿來了擔子，一擔一擔把木柴塊全運到牆角，才開始動手接著先前的木柴繼續往上堆疊。
兩刻鐘後，全部柴塊摞完。
咚咚咚——
許顥瑞正巧還沒進屋，便去開門。
咯吱——
「冬哥兒？」這不才回去，怎麼又來了？
「哈，顥瑞哥，給，這是我娘讓我拿來給你的，說冬天吃蘿蔔好。」
冬哥兒尷尬地將剛從地里拔出來的大蘿蔔遞過去。
把肉帶回去後，他娘回來燒飯時看到，問清楚了來由，罵了他一頓，在發現是鎮上買的羊肉後，差一點給了他一頓藤條燜豬肉，見許顥瑞提到煮湯，就把他攆去拔蘿蔔讓帶過來。
現在下他兩手都各拽著三根大蘿蔔，就挺難為情。
許顥瑞大概猜到了張嬸的反應，接過他遞來的白蘿蔔，「好，謝謝冬哥兒。」
冬哥兒解放了雙手，撓著痒痒，蘿蔔葉上的毛刺把手刺得發癢，聞言擺了擺手，「哥你甭謝來謝去的，我回去了哈。」
說完他搓著手跑了，哎，真癢，得快點回去洗洗。
看著手上粘著泥大約二十五厘米長一個的大蘿蔔，這夠他和清哥兒吃三天吧？
把蘿蔔都用一個手攥著，騰出手關門落閂。
林清玖正在島台上用溫水洗青菜，見他提了幾個白蘿蔔回來，不待他問，許顥瑞主動開口告訴他，「張嬸讓冬哥兒拿過來的。」
林清玖瞭然。
他把蘿蔔放好，取了一個，從桶里舀水洗乾淨，切塊，再把洗好的羊肉切塊。
有條不紊地一頓操作下來。
半個時辰後，蘿蔔羊肉湯、香辣土豆絲、清炒芥菜被端上桌。
他拿出一個碗盛出一碗蘿蔔羊肉湯，對林清玖說：「清哥兒，你先用飯，我給師傅送一碗湯過去，很快就回來。」
「好。」林清玖夾著碗裡的蘿蔔徐徐吹氣，杏眼看著他往外走的背影。
*
張大壯今兒又上了山打獵，此時正坐在院中處理著野兔，待野兔處理完燉上，他就可以淘米下鍋，晚上再燃個火爐，還能飲上兩杯熱酒，他心中默默計劃著。
院外門被敲響。
嗯？這個時辰會是誰？
許顥瑞？
一想到可能是快三天沒見的徒兒，他立即放下處理了一半的兔子，用水沖了沖手，「來了！」
站起身子邊撩著衣擺擦手，邊大步走去開門。
門開。
許顥瑞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見他衣擺沾了水，猜想他這是還沒做吃的吧。
「師傅，我給您送碗熱湯過來，先喝了在忙活，今兒又去打獵了？」
「嗯，趁現在天氣好去上山逛逛，獵些肉回來自個吃。」
他們做獵戶的本就是靠山吃飯，銀子得等到上不了山再用，平常能上山就上山。
許顥瑞點頭，將大碗遞過去，「師傅給，過段時間我給你砍些柴火回來，省得你過冬取暖光靠喝酒。」
知道張大壯總往上山跑，有時也會背些柴枝回來，但過冬最好還是用木塊取暖，大的木塊燒出的碳也大不易過灰。
天氣好的時候張大壯要打獵沒空砍枯樹，銀子他也捨不得用，不打獵又沒得吃，許顥瑞才有此打算為他備上柴火，先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光救命之恩，為他做這些也是應該。
「成，你趕緊回去用飯去。」張大壯打心底高興，徒兒還挺孝順他。
他站在院門口，眯著眼愜意地品著羊肉湯，直到徒兒的背影消失不見，張大壯才想轉身回到院中。
「喲，張叔，喝什麼呢？這麼香！」
第三十八章 指日可待
唐鐵錘領著水桶回來，路過張大壯家院子，見他那一臉享受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嗨，沒啥，就是許顥瑞那小子給我送來了碗羊肉湯，說喝了暖身子，倒的確是挺暖活的，你怎麼這個時辰才回來？用飯了沒？你家小子沒喊你回來吃飯？」
「哎，有徒兒也不錯，有好吃的還會惦記著師傅，你家小子有好吃的想沒想過你這個父親？」
「……」
唐鐵錘無語地看著他那嘚瑟模樣，他家小子才十來歲的孩子懂個屁事。
「叔，我用了飯才去挑水淋菜，不打擾您喝湯，我先回去了。」
張大壯滿意地擺了擺手，進了門。
沒兒子又怎麼樣，他有個好徒兒！
*
喝完一碗湯後，林清玖才見許顥瑞回來，他忙放下筷子，先盛一碗湯給許顥瑞，才給自己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