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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畫描繪了一個黃昏,夕陽的餘暉幾乎灑滿了整個畫面,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紅色,而天空則被染成了漸變的色彩,從深邃的藍色逐漸過渡到柔和的橙色和紅色。在畫面的中央,是兩個並肩而行的背影。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

  看見陸謹言的目光落在了這幅畫上,吳漾突然問道:「這畫記得嗎?」

  陸謹言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幅畫並不是什麼名作仿品,更不是什麼名家真跡,應該出自某個不知名的小畫家之手,但不知為何,陸謹言就是很喜歡這幅畫。

  見狀,吳漾也不再多言,伸出手在畫的邊框上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

  畫框似乎與牆壁有某種機關相連,隨著他的按動,畫框緩緩向一側移開,露出了隱藏在背後的一扇門。

  萬萬沒想到,這酒吧里竟然會有一間小密室。

  吳漾拿出鑰匙,打開了小門。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牆壁潔淨無瑕,給人一種寧靜而安心的感覺。牆角處擺放著幾個白色的柜子,這些柜子被精心整理得井井有條,裡面的醫療用品擺放得一絲不苟。無論是繃帶、注射器、消毒液或是藥品,都被整齊地歸類在各自的位置。房間的正中央有張簡單的桌子,桌子旁邊放了張躺椅,躺椅上鋪著墊子,看上去很柔軟的樣子。

  這,竟然是一間小型診室?!

  那怎麼不開在熱鬧的地段,而是藏在酒吧里?

  陸謹言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集老闆、酒保、廚子,甚至還有醫生為一體的吳漾還真是有點奇怪。

  「你這些東西怎麼……」陸謹言的話剛說一半,突然意識到這是敏感話題,絕對不能亂說,連忙吞下了後面的話。

  吳漾笑了笑,解釋了一下,「你放心,這些東西都來自正規渠道,都是合法的……不過……我這可不是什麼診室,我也不是什麼醫生,我只是需要這麼一個地方,在受傷的時候,應急一下。」

  趙一楠回給他意味深長的一個笑,「誰受傷?應急需要這麼大陣仗嘛?我看反正不是你……」

  一聽這話,吳漾臉立刻拉了下來,「要不,你還是明天帶他去醫院吧」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吧!趕緊的……」

  在趙一楠的催促下,吳漾這才打開柜子拿出藥品器具,開始給陸謹言的傷口清創。吳漾微微皺了皺眉,「傷口看著有點深吶……」

  「怎麼樣?要不要緊?那怎麼辦?」

  吳漾嫌棄地看了趙一楠一眼,「我話還沒說完呢……」

  趙一楠「嘿嘿」一笑,「你說,你說。」

  「不過,沒有傷到要害處,沒什麼大事兒,處理一下,打一針,養個幾周就行。」

  聽吳漾這麼說,趙一楠姑且算是安下心來。

  吳漾先是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將表面的污物沖洗乾淨,然後塗上碘伏進行消毒。「這碘伏可能有點刺痛,你忍一下。」吳漾輕聲說道。 陸謹言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一些。

  碘伏觸及傷口的瞬間,一陣刺痛傳來,陸謹言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趙一楠看在眼裡,心疼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好在吳漾的手法很熟練,很快就處理完了傷口。

  「好了,我去給你拿破傷風針。」吳漾說著,起身走向一旁的藥品櫃。

  陸謹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腳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寶貝怎麼樣?疼嗎?」趙一楠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裡,嘬了一口手背。

  陸謹言勉強笑了笑,「沒事,不疼。」說完抽回手,用特別小的聲音道,「幹什麼呀,還有人呢。」

  趙一楠湊過去,又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沒事,他看不見。」

  陸謹言不想讓他這麼放肆,轉移話題道:「吳哥怎麼會懂這些啊?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趙一楠撇了撇嘴,「他啊,以前可是個不得了的醫生。」

  「醫生?」陸謹言有些吃驚,「那他怎麼……」

  趙一楠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吳漾卻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在說,前天我受傷,你怎麼不帶我進來好好包紮包紮?搞那麼敷衍,你也太區別對待了吧?」

  吳漾掃了他倆一眼,「你糙,你家屬可不一樣。」說完,拿著一個藥盒和一支注射器走了過來,「來,把這隻破傷風針打了。」

  陸謹言看著眼前的針筒,不禁有些發怵,「我、我可以不打嗎?」

  「不行。」趙一楠搶先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倒是挺喜歡做主啊?」吳漾說完,看了一眼陸謹言,徵詢他的意見。

  陸謹言又看了趙一楠一眼,那個人瞬間化身星星眼小狗,貼了上來,「寶貝,不打的話萬一破傷風怎麼辦?喏,疼的話就咬我。」說完,趙一楠將胳膊遞到陸謹言嘴邊。

  兔子瞬間羞紅地扭過臉,「我又不是小孩子。」

  見狀,趙一楠揉了揉他的頭,「嗯,寶貝厲害,寶貝真乖。」

  「吳哥,打吧。」

  「等會!」趙一楠突然想到什麼,一臉嚴肅地打斷。

  「你又整什麼么蛾子?」吳漾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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