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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讓你們匯合是來商量如何對付商盟, 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坐在紅衣女子對面的黑袍男子手一抬,囁囁細語便都消失了。
「我們的盟友足夠多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開口:「坐在這裡的人, 俱是一方勢力之主, 即便比不上商盟, 也是當世一流勢力之主。
我們不缺財富,不缺名望,不缺地盤。」
「可是,我們的欲望永無止境。"
「是的。承認自己貪婪的一面並沒有什麼,因為正是這欲望,驅使我們擁有如今的一切。」
「而現在,我們走到一起,我們要向那全世界上最有錢的一個勢力發起挑戰。」
「打倒她,然後取代她!」
「誰都渴望成為天下第一,第一強者,第一勢力,第一有錢人......」
「讓我們將其取而代之,也體驗一下高處不勝寒的美妙感覺。」
帶著面具的男人幽默了一句,其他人都捧場的笑了。
「或許以後我們這裡的人也會有爭鬥。」
「但是,現在,此刻,我的盟友們,讓我們先把那站在我們前面的那一位拉下來吧。」
「我絕不怕成為下一個被圍攻的人,我只怕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來,朋友們,就讓我們為這位南域之主的大婚,獻上一份賀禮。」
轟然的掌聲在室內響起。
*
十二月十六日
衡玉回到了南域。
就在她忙著處理一桌子的政務時,一份戰帖送到了她面前。
「啥玩意兒?」衡玉頭也不抬的問。
「是戰帖哦。」溫婉的嗓音響起,是貂蟬,最近在給她做助手。
「誰的?」衡玉隨口問道。
「唔,前朝餘孽吧?」貂蟬不太確定道。
「前朝?」衡玉停筆,支著下巴想了想,「你是說十大商會吧?」
能對標的商盟自然曾經的十大商會,被他們取而代之的前輩,這才稱得上前朝餘孽。
至於真正前朝,嗯,朝廷那個,那早就下台的不能再下台了,民心背向,壓根掀不起什麼風浪,何況那個朝廷從末代往前數幾代早就都是傀儡了,壓根沒有機會了。
「所以那幾位據說去養老的會長是捲土重來了嗎?」衡玉放下筆,難得面色複雜的打量著這份精美的帖子,許久,才打開面前的黑色戰帖,
上書:
「元明三年,君言:天無二日,人無而主,此界非你即我,為免生靈塗炭,故邀吾等一會,以億萬身家為資,對賭於千金台上。
千金一別,君為此域之主,我為喪家之犬,每每思憶,夜不能寐,遂重整旗鼓,聞雞起舞,臥薪嘗膽,希冀捲土重來。
今吾等垂垂老朽之軀,不敢相忘,特來相請,正月初八,再臨千金,重續舊約。
於此企盼君臨。
老朋友商武樓,呂不韋,周易,劉姝女,孫百事,王辰,包同意落款。」
衡玉挑眉,隨手把帖子一扔,嗤笑道:「給自己臉上貼金,當年都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要不是怕他們魚死網破,把本就負擔沉重百姓弄得活下去,我才懶得和他們賭呢。
那是給他們機會好嘛!」
衡玉撇嘴,不過思緒也不由回到了從前。
從前十大商會植根南域,產業遍布各行各業,掌握了南域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市場份額,可以說,他們就是掌握了南域的經濟命脈。
雖然商盟後來居上,從剩餘的份額里搶走了百分之二十,又從十大商會那裡虎口奪食,搶走了百分之十。
在當時,論勢力,十大商會分開算,沒有一個商會是商盟的對手,商盟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商會!
而後,商盟又拉攏分裂十大商會中的幾家,徹底打破十大商會聯手對抗商盟的機會。
以絕對的優勢逼得剩餘的七大商會不得不同意對賭的邀約。
因為這是他們唯一可能翻身的機會。
如果不同意,他們就只能面臨商盟一步步的侵蝕打壓,直到最後破產。
也就是說,是衡玉逼得他們同意賭約,不是他們真的不忍天下生靈塗炭才同意賭約。
何況他們輸了,衡玉還允許他們帶著自家一部分財產離開,做個富家翁或者留下併入商盟。
但若是他們不同意,選擇旗下行業全部罷市什麼的,呵呵,魚死網破確實會擾亂市場一陣子,也許還會死不少人,讓商盟收拾爛攤子,但也意味著他們再無退路,死路一條。
一個精明的商人,在有餘地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這樣不明智的選擇的。
看看,他們現在不就有機會捲土重來了不是。
商盟這幾年才徹底穩定下來,也不是因為吸納一些商會,才會在前期被掣肘嗎?
只是想想最後和平過渡政權,那麼前幾年的麻煩也不是不是接受。
百姓已經在幾代朝廷的壓迫了,苦了太久了,死了太多人了。
衡玉也不想讓他們的日子再艱難了。
所以最後才選擇給那些商會一個選擇的機會。
想起從前,衡玉臉色頓時冷淡了不少,她懶洋洋道:「世界合併想來讓他們找到不少幫手吧。」
「不過我現在忙著結婚呢,是實在沒什麼時間搭理他們。」
「還有這日子選的,太不長眼了。」她正月初五大婚,居然約她初八去賭博,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