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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點了點頭,「查出來了,那個叫虞苒的,原本叫田苒,是沅州一田姓商戶收養的養女,後來,田家發生了一場大火,周崇柯和成遠伯府世子將其從火場中救了出來,自那之後,虞苒便同田家斷絕了關係。」
七皇子皺眉:「周崇柯?你說是周崇柯救的她?」
沅州於京城來說,可謂是山高路遠,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巧路過的地方,這裡頭分明就是有蹊蹺!
「是。」下屬再度頷首,「據說,那田苒有個哥哥,而周崇柯是受她兄長之託前去接她的,但奇怪的是,田苒被周崇柯帶回京城後,卻被接進了虞府,之後沒過多久,就改姓了虞。」
七皇子聽著,眉頭越皺越深。
「周崇柯、虞府、褚晏……」
來投奔兄長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住到陌生人的府上,虞苒會這麼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兄長,其實就是後來入贅到虞府的褚晏!
而周崇柯,堂堂一侯府世子,竟然會心甘情願幫彼時還只是個舉人的褚晏去沅州接人,這便足以說明褚晏和周崇柯早就認識,並且關係匪淺。
更耐人尋味的是,虞府在其中充當的角色……
光憑褚晏和周崇柯兩人,顯然不足以成氣候,事情的關鍵在虞府,而有這個手腕,也有這個能力推動這一切的,有且僅有可能是虞青山!
讓褚晏的妹妹改姓虞,這等掩人耳目之舉,更是恰恰說明了他們從那時起,就已經開始了布局。
七皇子想明白其中關聯,忽然笑了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三哥會輸得那麼徹底,原來,那些人是蓄謀已久有備而來!」
那周崇柯分明就是虞青山安插到老三身邊的棋子,他們都被利用了!
「好一出偷天換日,將我們耍得團團轉,一個個都成了墊腳石,他虞青山可真是好心計!」
只可惜,被他給發現了。
七皇子雙眸微微眯了眯,有了把柄在手,已然是胸有成竹,吩咐道:「田家的人在哪,叫他們來見我。」
下屬聽後卻低垂了下了頭,腳下未動。
七皇子眉頭蹙起,「怎麼,我說的話沒聽見麼?」
下屬閉了閉眼,聲若蚊蟻:「田、田家人搬走了。」
「搬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七皇子的聲音驟然拔高,「這麼重要的人證,你跟我說不知道?」
下屬咚地一身跪了下去:「屬下在沅州查問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許是、許是被人給藏起來了。」
七皇子強忍怒氣,手扶上額頭又放了下來,命令道:「去把虞苒給我抓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下屬還是沒動。
「虞、虞苒也不見了……」
「什麼!」七皇子臉色大變。
下屬跪在地上直哆嗦:「屬下沒帶回人證,便想著將功補過去抓虞苒,可、可是……」
「廢物!」
七皇子一腳將其踹翻,先前的胸有成竹如同一個笑話,關鍵的人證一個接一個地被藏了起來,這絕對不是巧合,該死!虞青山定是已然有了防備,他們打草驚蛇了!
……
虞府。
「知道圍獵的精髓是什麼嗎?」虞秋秋賣起了關子。
褚晏將她抱坐在腿上,笑了笑,配合捧場道:「是什麼?」
虞秋秋轉頭看向他,抬手一邊在他胸口畫圈,一邊道:「精髓在於,不能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得給他留一條。」
「哦?」褚晏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虞秋秋調整了一下姿勢,在他懷裡找個舒服的位置,這才道:「堵得太死了,容易把人給逼入絕境,到時候就不知道他會從哪個方向魚死網破了,這樣反而會陷入被動。」
褚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受教了。」
「噗——」
虞秋秋被褚晏這副好學生的模樣給逗笑了。
——「狗男人越來越好玩了,還怪配合的。」
褚晏用頭抵了抵她的額頭:「笑什麼?」
「沒什麼。」虞秋秋憋笑,清了清嗓子,接著道:「留下一個缺口呢,才能夠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讓事情沿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而現在,那個缺口……
七皇子府。
「殿下!殿下不好了,五皇子集結了大批人馬,怕是要準備逼宮。」
下屬一路飛奔著,將這個消息帶了回來。
七皇子尚處禁閉之中,正在抄佛經,一聽到這個消息,哪裡還靜心得下,「你說什麼?」
下屬大口喘氣,又將消息給複述了一遍。
七皇子驟然站了起來,案幾傾倒,墨汁將剛謄抄好的佛經洇黑了一大片。
今日是除夕,褚晏要在今晚逼宮?
七皇子神色怔怔。
「殿下,我們的現在該怎麼辦?褚晏這分明就是知道已經被我們盯上,準備先下手為強了。」
下屬著急得不行,「殿下,您快拿個主意啊!」
七皇子閉了閉眼,謹慎使然,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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