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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沒有思想的棋子,那就註定了永遠只能做棋子,是翻身做不了主人的。
周崇柯將這醉鬼給拖到了榻上,大白天的就醉成了這樣,晚上宮中為五皇子設了宴,他這樣子去怕不是要出事。
周崇柯用手扇了扇縈繞在他鼻尖沖天酒氣,轉頭出去找了下人讓其煮一碗醒酒湯過來,至於其喝了酒到底能不能醒,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
晚上宮宴,晟帝為了正式昭告五皇子的身份,特意宴請了群臣。
席上,看著父皇對褚晏百般親近的樣子,滿眼都是失而復得的欣喜,三皇子端起酒樽,仰頭喝乾,只覺得刺眼極了。
即便褚晏對父皇的態度疏離,甚至還有幾分冷淡,可父皇卻是半點都不介意似的,仍舊笑臉相迎,熱臉貼冷屁股都樂在其中。
他在父皇身邊這麼多年,父皇都從未用那般慈愛的眼神看過他,他褚晏剛回來就得到了所有的優待,憑什麼!就憑他是淑妃生的麼?
三皇子心裡悲涼極了,淑妃假死再回來父皇都能原諒她,這世間還有什麼他們母子得不到的?
三皇子胸口堵得慌,越想越不甘心。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偏是褚晏!
三皇子一腔憤恨無處抒發,令宮人將酒樽斟滿,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大好的局面,橫空冒出一個摘桃子的,這任誰看了心裡那道坎都過不去,他褚晏憑什麼!
如果早一點知道褚晏是流落在外的老五,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酒勁上頭,三皇子看向褚晏的眼神越發地怨恨了起來,既然都已經假死了出去,為什麼又要回來,他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本就在白日里宿醉過一場,三皇子的頭越發地沉重了起來,看人都有了重影,可他對褚晏的憎恨卻絲毫未減,欲望仿佛被酒給放大了一般,想要除掉褚晏的心幾乎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是啊……褚晏為什麼不死在外面?是死不掉麼?
三皇子笑得滲人,晃晃悠悠離席喚來了個人,吩咐了些事情。
那人聽了之後卻被嚇得咚地一聲跪了下去,這祖宗在說什麼胡話呢,五皇子剛被認回來,在這節骨眼上,又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出了人命,那、那豈不是……
「殿下,殿下您三思啊!或者您找周大人商量商量也好啊!」三皇子身邊的侍從跪地勸道。
然而,他不說周崇柯還好,一說起周崇柯,三皇子卻是連周崇柯也一併給恨上了。
如果不是周崇柯讓他去對付褚晏拖虞青山下水,又怎麼會牽扯出後面的這一連串的事情來!
褚晏現如今的位置,是他!竟然是他一手送上去的!
三皇子看著跪在地上的下人,目光越發地陰毒,區區一個下人竟也敢忤逆他!
三皇子抬腿就踹了他一腳,而後拽著其衣領,將人給拖了起來,額上青筋乍現,神情癲狂:「讓你做你就去做,我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啊?」
褚晏都敢踩著他上位了,他不反擊難道等著任人欺負嗎!
……
片刻後,一上菜的宮人端著食盤埋著頭隨著隊伍往前走去,越往前走,他的手就顫抖得越發厲害,像是怕極了一般。
「嗒嗒嗒……」
食盤上端著的瓷盅因著他手的顫動,上蓋移位磕碰發出了聲響。
「毛手毛腳的你抖什麼?」突來的呵斥,仿佛成了壓垮那宮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抬眼對上虞秋秋那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睛,轟地一下,大腦一片空白。
被、被發現了……
「鐺——」
距離褚晏的位置只有最後的一步之遙,宮人一個腿軟摔倒在地,瓷盅碎裂,里頭煮得濃白的乳鴿湯流得到處都是。
這場宮宴,褚晏本就是焦點,上菜出了這樣的紕漏,很快就有人察覺出了異常。
侍立在晟帝身旁的總管太監幾乎是立刻便命人將那宮人給控住了,而後取來了銀針,親自走過去蘸了蘸地上殘留的濃湯,不到一會兒,那銀針就黑了,這分明就是劇毒!
晟帝一看,登時大怒,「來人!把他給朕拿下!」
他的小五才剛回來,就有人忍不住想要動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晟帝氣沖腦門,敕令必須立刻馬上查出那幕後主使之人。
……
是夜,廷尉司大牢又添了一位重磅人物。
三皇子被扔進去的時候,甚至酒醉著還沒醒,是被人給抬進去的。
周崇柯受其牽連,也一併被關了進來等候調查。
兩人的牢房相鄰著,隔壁鼾聲震天,周崇柯躺在草堆上,被吵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煩躁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陰沉沉地瞪了對面那人許久,咬牙切齒,這睡眠質量可真是有夠好的……
翌日,日上三竿,三皇子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清楚自己所在之地後,很快爆出了一聲驚天怒吼。
「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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