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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柯朝三皇子招了招手,示意其附耳過來。
三皇子一看周崇柯有招,立馬側耳過去,聽其耳語了一番過後——
三皇子雙目睜大,先是震驚,然後緊接著又是狂喜。
「好好好!此乃天助我也!」
……
欽州府府衙。
褚晏正在隨機複查鄉試的考卷,一僉都御史帶人進來,卻是二話不說就當將他銬上了鎖鏈,說他犯了國法要將他帶回京去聽候發落。
褚晏不明所以,問來人:「我犯了什麼國法?」
那僉都御史一聲冷笑:「你人出現在這兒就已經是證據確鑿,怎麼,褚大人這是在質疑我冤枉了你?」
褚晏一聽,疑惑更甚了,什麼叫做他出現在這就已經是證據確鑿,這欽州的地界他莫不是還踏足不得?
想到什麼,褚晏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頓住。
欽州曾是他父王的封地,難道說他的身份已經……
那僉都御史見褚晏臉色微變,哼笑了一聲,這下知道自己事跡敗露了?當即抬手令人將其帶走。
這位僉都御史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陳御史的手下,陳御史和虞青山向來就不對付,而褚晏又是虞青山的女婿,有這層關係在,想也知道,僉都御史對褚晏自然不會太客氣。
抓到人之後,他們幾乎是一刻不歇地就開始往回趕了,京裡頭可還有場硬仗,虞青山到現在都還在極力幫褚晏撇清辯解,他得趕緊把褚晏他們母子帶回去助御史大人一臂之力,到時候,看虞青山還有什麼話說。
大雍的律法規定,為了保證鄉試的公平,官員外派主考都是禁止回自己原籍或父母所在地的,褚晏明知故犯藉由職務之便訪親,那可真是給他家大人送了份大禮。
至於褚晏,僉都御史看了一眼囚車裡的人,眸中閃過一道野望,這只不過是道開胃菜罷了,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頭。
只要虞青山還想撈自己女婿,他家大人就不怕尋不到虞青山的錯漏,若能藉此把虞青山給拖下水,屆時陳大人取而代之,他離升官也就不遠了。
僉都御史心潮澎湃,見虞家小姐迎面匆匆趕來,面色焦急,頃刻間,他只覺得那架青雲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現在還只是抓人就緊張成這樣,到時候若要砍頭,這虞家小姐豈不是要死命催自己老父親救人?
誰人不知虞相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可謂是疼寵至極,這鉤,虞青山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因這,僉都御史還特意允准了虞秋秋和褚晏說話,巴不得兩人再難捨難分些的好。
虞秋秋追上囚車,給褚晏塞了個包袱,裡面裝了些吃的。
「秋秋……」褚晏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手上傳來的觸感卻令他整個人為之一愣。
與其面上的擔心不同,虞秋秋借著給他塞包袱,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狗男人應該懂我這是什麼意思吧,上了我的船,那可是會飛得很快的,至於他嘛,不用想太多,坐穩就行了。」
褚晏眉頭一跳,趕忙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異樣。
什麼意思?他被抓難道是在虞秋秋的預料之中?還是說……這本就是她刻意而為之?
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褚晏光只知道虞秋秋要帶他飛,可到底要怎麼飛、飛去哪兒,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的他,心中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但顯然,現在不是個提問的好時機,他緊盯著虞秋秋,只期望著她能再給他多一點的提示,他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然而,他的希望註定是要落空了,虞秋秋有自己的戲要唱。
只見她眼眶蓄淚,兩手抓著囚車的欄杆,一口的哭腔逼真至極:「夫君你放心,有爹在,我一定會讓他救你的,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嗚嗚……」
褚晏頭一回見她這般尋死膩活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配合。
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他總不能也跟著一塊抱頭痛哭吧?
褚晏內心掙扎,正在進行一系列的天人交戰。
——「狗男人這是什麼表情?」
虞秋秋心中不滿,只覺得其嚴重影響了自己的發揮,借著抬袖子擦眼淚的功夫,中場休息一頓吐槽。
——「真是悔不該剛才拍他那一下。」
——「演技真是太爛了,跟個呆子似的,就這還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呢。」
——「看來這事不跟他通氣是對的,真情流露都夠嗆,讓他知道了自己演,那指定得露餡兒,這麼一看,我可真是有先見之明。」
褚晏:「……」
……
人是坐馬車去的,回是坐囚車回的。
褚晏這一被押解回來,那可真是往油鍋里添了水,滋啦滋啦引得一眾人跳了起來。
三皇子聯合陳御史抓著這事不放,要定其死罪。
虞青山自然是極力相護:「褚晏分明是到了欽州才尋到了自己的生母,而並非尋到了生母,才利用職務之便去到欽州,事有先後,不知者無罪,請陛下明察!」
「什麼不知者無罪,虞相如今竟也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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