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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虞秋秋心中冷笑。
——「你最好是真的能夠水到渠成,要不然……」
褚晏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心跳咚咚咚,密集得像鼓點。
虞秋秋神色微變。
——「什麼聲音?」
她仔細聽了聽,最後視線落向了褚晏心臟的位置。
褚晏:「!!!」
完蛋,跳更快了……控制不住……
虞秋秋抬手掌心覆在了他心口,眉梢微挑。
——「還真是狗男人心臟跳的聲音。」
她抬眸看向褚晏,目露狐疑。
——「心跳這麼快……狗男人別不是在心虛吧?」
被說中了,褚晏又是呼吸一滯。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
「唔……」
虞秋秋忽地被褚晏捧著臉吻了下來。
她愣住,眨了眨眼,剛剛冒出來的猜測,轉瞬又被另一個猜測給覆蓋了。
——「這狗男人果然是禽獸!」
「專心點。」某人似乎對她的走神有些不滿。
之後褚晏托著她的臉還不夠,又分出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漫長的擁吻過後,兩人都氣喘吁吁,褚晏頭抵在她肩頭,聲音變得有些喑啞。
「以後早上別招我。」
察覺到某人起了反應,虞秋秋:「……」
——「這難道不是狗男人自己湊上來的?」
褚晏失笑,好吧,的確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大早上,褚晏沖了個冷水澡,再出來時,又是人模人樣,一本正經:「我走了。」
虞秋秋看著他那發紅的耳根,良久後,輕嗤了一聲:「呵!男人!」
……
翰林院。
因著他如今這御前紅人的身份,眾人心知他隨時可能被皇上傳召,是以,上頭都沒怎麼派活兒給他。
褚晏一下子便閒暇了下來,良心隱隱有些不安。
中午,虞秋秋又派人給他送了飯菜。
於是,其餘人從膳堂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麼幅景象——
新晉紅人褚編撰,大中午的正襟危坐,卻是對著個食盒怔怔出神。
幾人在門外嘀咕了起來。
「褚編撰這是在研究什麼呢?」
「食盒上的花紋?」
「膚淺!我覺得是在回味中午的飯菜,虞府的廚子肯定手藝比翰林院的好。」
「切!你覺得褚編撰像是那種重口腹之慾的人麼?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就惦記著吃!」
「你!惦記著吃怎麼了?人是鐵飯是鋼的,民以食為天!」
幾人用氣音在門口爭論了起來,慢他們一步回來的庶吉士甄言生生被堵在了門外,進也進不得。
見他們爭論不休,甄言遂踮腳朝裡面瞧了一眼,發表意見道:「褚編撰……好像是在發呆。」
此話一出,瞬間換得了眾人回眸。
「你是?」
甄言:「誒?」
他平常不怎麼說話,因而存在感很低,但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低……
在眾人的注視下,甄言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是不是……不應該插嘴?
「我知道,」這時候恰巧林修遠也回來了,一隻手搭在了甄言肩上,替甄言道:「他是今年進來的庶吉士,跟我是同年,名字叫——」
說到這,林修遠卡了殼,他偏頭詢問:「你叫什麼來著?」
之前第一天來翰林院報導的時候,他就見過這人,就是沒怎麼搭話,仔細一想,他竟是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
這無人識的尷尬……
甄言深吸了一口氣,垂首小聲道:「我叫甄言。」
「啥?」
「甄言。」
林修遠耳朵湊近又聽了一遍,可算是聽清了,遂放大了聲音傳達道:「他說他叫甄言。」
眾人點了點頭,卻誰也不知道該同甄言說些什麼,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甄言腳趾摳地,想逃,可是……林修遠的手還搭在他肩膀上。
「怎麼都不說話?」林修遠完全沒有察覺出氣氛有什麼不對,還好奇問道:「你們剛在說什麼?」
知曉了來龍去脈後,林修遠立即嚴肅地糾正起了甄言:「褚編撰怎麼可能是在發呆?那分明是在思考國家大事!」
是麼?
甄言將信將疑地又往裡頭望了一眼,沒錯啊,那就是在發呆,眼睛都是渙散的……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經上次褚晏叫他幫忙後,林修遠就已經自動把自己劃歸到了褚晏的陣營,對其很是維護。
他掃了甄言一眼。
這人層次太低,察言觀色的本事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總之,褚編撰跟我等不一樣,他做什麼一定有他的深意。」林修遠強調。
就比如現在,他看似在看一個食盒,但又不是在看一個食盒,說不定,人是在醞釀什麼民生大計呢?
而與此同時,因著外頭嘰嘰喳喳的動靜,發呆了半響的褚晏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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