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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鬧成洞房,眾人很是遺憾,離開時還不忘調侃——
「這褚晏也太不厚道了,讓陸小將軍在這守院門,這誰還能沖得進去?」
不過調侃歸調侃,眾人對褚晏和陸行知之間的關係卻是有了層新的認知,原以為褚晏只是個新科狀元,在京中沒什麼根基,如今看來,卻全然不似他們想的那般簡單。
不說陸行知待他有如親兄弟,前頭,陸老將軍可也來了。
虞相和陸老將軍有齟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先前有次朝會,兩人還當著眾臣的面對罵了起來,虞相可不是那等自持文人身份拉不下臉的,罵起人來嘴上功夫了得,陸將軍也不遑多讓,常年身處軍中對著群糙老爺們,罵人也自有一番自己的野路子,兩人吵得急赤白臉,若不是陛下讓人拉著,怕是能當場打起來,自那之後,兩人便不怎麼說話了。
今日陸老將軍過來,想也知道不會是因為虞相的緣故,那就只能是因為男方了,就是不知,褚晏和陸家到底有什麼淵源。
洞房內,褚晏挑開紅蓋頭。
說起來,他與虞秋秋成婚三次,這還是頭一回掀蓋頭,先前兩次因為某些原因,他甚至都沒回屋睡。
眼前之人本就美得不可方物,今日的裝扮,更是襯得其嬌艷欲滴,褚晏看著她,心頭仿佛被什麼給塞滿了,這是……他的新娘。
虞秋秋抬眸,面上帶笑,心頭卻已是不耐。
——「狗男人到底還要看多久,這頂鳳冠重死了,好想摘掉。」
褚晏失笑,趕忙令人端了酒來,兩人喝了合卺酒,又同坐著聽完了喜娘的祝詞,而後,褚晏便令人全都退了下去,他起身將虞秋秋牽到妝檯前,親自幫她將鳳冠給摘了下來,順便連髮髻也一道給她解了,末了,又用指腹緩緩按摩起她的頭皮。
虞秋秋舒服得眯起了眼,整個人放鬆地往後靠在他身上。
——「狗男人居然還有這手藝,不錯不錯。」
「頭頂那塊多按會兒。」虞秋秋指揮。
褚晏輕笑,她倒是會享受,將人抱坐到梳妝檯上,褚晏托著她的後頸,封住她的唇齒索取自己的報酬,片刻後,兩人都氣喘吁吁。
褚晏俯首抵上她的額頭,兩人呼吸相聞,他的聲音低啞:「今晚等我。」
他待會兒還要去敬酒,怕自己不說,虞秋秋就撇下他直接睡了。
虞秋秋抬手搭在他肩上,倒是沒有直接否決他的請求,而是道:「這取決於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得早,那我肯定就還沒睡,回來得晚,那我肯定就睡了。」
褚晏:「……」
答應了,又好像沒答應,這女人心可真硬。
褚晏沒忍住,又俯首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唇,之後便沒再耽擱,往前院敬酒去了。
托陸行知的福,褚晏沒怎麼被人灌酒,大部分都被陸行知擋下了。
褚晏拍了拍陸行知的肩膀:「謝了,等你——」
剛想說等陸行知成親的時候,他去給他擋酒,可旋即又想起唐淼現在人還不知道跑去了何處,褚晏將話給吞了回去,無言地又拍了兩下陸行知的肩膀,聊做安慰。
陸行知:「……」
褚晏回房時,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加快了腳步,本是滿心歡喜,可走到屋外,看著那被燈火映照得通明的屋子,卻是忽地咯噔了一下,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照出來,難道……
褚晏推門進屋,往床上打眼一看,果不其然,虞秋秋已經睡下了。
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良久後,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拿了寢衣,去隔壁屋洗漱。
沐浴完回來,怕吵醒她,褚晏開關門的動作都輕緩了不少,他坐到床邊,抬手幫虞秋秋拂開了她睡亂散到臉上的頭髮。
滿室的紅燭緩緩燃燒,不知是睡的,還是這燭光照的,她的臉上似是氤氳著一團紅霞。
褚晏就這般定定看著她的睡顏坐了好一會兒,雖然有些失落虞秋秋沒有等他,但相比起前世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已經圓滿了許多,做人,還是不好太貪心。
他掀被上床,躺到虞秋秋身側,親了親她的唇角,剛準備撤開,某個已經睡著的人卻是忽地朝他懷裡拱了拱。
褚晏愣了一下,垂首看向鑽進他懷裡的人,聲音帶出了些笑意:「你沒睡著?」
虞秋秋眼睛仍然閉著:「睡著了。」
「那現在是誰在說話?」
「說夢話呢。」
褚晏胸腔微震,攬住她後腰,沒揭穿她,反而順著感慨:「你這夢話還挺對答如流。」
虞秋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睜開眼,就見一團陰影覆了過來。
「唔——」
天旋地轉,某人的手已然是不安分了起來,正是緊要關頭,虞秋秋卻強硬推開了他。
褚晏不解,平日裡鋒銳的鳳眸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層濕氣,瞧著有些委屈。
虞秋秋打了個哈欠:「困了,明天還要早起,睡吧。」
褚晏薄唇微抿,虞相知道虞秋秋喜歡睡懶覺,明明說了明日不用早起去敬茶……
藉口!
他將頭埋進的虞秋秋頸間,無聲控訴。
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脖子上,有些癢,她將頭往旁邊偏了偏,誰知這狗男人竟是和她同步移動,根本就拉不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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